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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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對這竹屋也是一見傾心,初入時見廳中擺著棋盤、棋子,想著必有人常來此下棋。 進(jìn)了廳內(nèi),果見吳帝坐在棋盤前,正親手將前盤棋局的白子、黑子收入棋笥中。 “聽聞你十五歲時就能大敗國手,下出了別人苦求不得的神之一手。”吳帝將黑白棋笥放置棋盤上,對景王道,“坐下,猜先?!?/br> 下圍棋耗時久,宮廷防衛(wèi)、各宮眼線都拘在這里,倒是給了樂櫛一個大好機(jī)會。 景王便毫不拘禮地撩起衣擺,在吳帝對面的軟墊上坐了下來,吳帝這才看到他的臉。 不知是因為剛出了浴,還是夜晚的燭光比較柔和,相較于白日里官服打扮的疏離飄搖,此刻的景王多了幾分隨意閑散,讓吳帝又不禁想起松茲山那人來。 白日里忙于國事的憂心和cao勞一時間竟消弭了大半。 但吳帝還未來得及享受片刻舒心,就被景王隨即出口的話堵得有些慪氣。 只見景王把黑子往吳帝面前一推,道:“陛下執(zhí)黑吧?!?/br> 執(zhí)黑意味著下先手,先手占有很大優(yōu)勢。景王讓黑子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一旁露臉的樂櫛:“......” 就算你很厲害,也不用在吳帝面前表現(xiàn)得這么囂張吧? 在別國,就不能表現(xiàn)得內(nèi)斂一點,非要?dú)馊藛幔?/br> 樂櫛默默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吳帝。 這是已經(jīng)被氣暈了? 還是在琢磨把他家陛下清蒸了或是活剝了? 氣氛忽然陷入了僵持,樂櫛看到一邊服侍的宮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各自的頭又低了半分,唯恐被殃及。 景王卻渾然不覺似的,只是看著吳帝莞爾一笑道:“我喜白不喜黑,陛下讓讓我吧?!?/br> 此話一出,周遭的氛圍忽然間就緩了下來。 “......” 算他識相。 樂櫛心中默默吐槽一番,悄悄地從屋子里退了出去...... 第七章 情場傾心不動聲色 吳帝目光在景王揚(yáng)起的嘴角滯了一會兒,一言未發(fā),倒是把黑子接了過去,利落地在天元落下第一子。 天元開局,這是把先行之利給讓了?還是要布大局? 景王但笑不語,捻起一粒白子,還了一手“飛掛天元”。 侍從官王英因時常在吳帝身邊服侍,見識過不少棋局,對圍棋也有一些了解。但他看的棋局里常常是以星位、小目起手,一時竟有些看不懂吳帝與景王的對弈了。 如若是在棋場,二人的這一場博弈定能博得全場掌聲。 這里的觀棋者不懂,高手之間卻能憑一手棋看出其中的棋語。 接下來的場面,可謂是“奪勢爭先相進(jìn)迫,圍城圈地互拼殺”,兩人以棋子為兵馬進(jìn)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廝殺。 在吳王宮內(nèi)下棋,吳帝向來獨(dú)孤求敗,有時是旁人不敢贏他,有時是旁人確實贏不過他,難得可以如此暢快地下一局棋。 但彩云易散,吳帝還沒來得及暢快一會兒,景王那邊忽然開始頻頻敗陣。 這個晉蘇,難道他也要跟別人似的故意讓他贏嗎? 吳帝心頭火起,凌厲的眼神掃過景王,卻見他一手支著腦袋,雙目像是粘了膠似的,上下眼皮直往一處貼,纖長的睫毛上下扇動,像是刻意地在撥動吳帝的心弦。 棋場對弈有如戰(zhàn)場對弈,都是捻著心神步步為營,怎么還能下困了? 吳帝甚為不解,但有此一出,吳帝也意興闌珊,吩咐王英道:“封盤,明日再下。” 吳帝正要走人,不禁又看了景王一眼,只見他呼吸清淺、臉色蒼白,渾然一副隨時要在棋盤上閉眼的模樣,還是回身點了點景王:“晉蘇,回房去歇。” 卻不防景王渾身一軟,癱靠在了他身上。 吳帝:“......” 王英頗有眼色地上前:“陛下,奴才扶景王回房吧?!?/br> 吳帝伸手?jǐn)r了一攔,一手?jǐn)堉巴跫绫?,一手?jǐn)r腰將景王抱了起來。 吳帝見景王七尺八寸,個頭和自己差不多高,便用了些力氣抱人,卻差點因用力太猛一個踉蹌把人甩出去。 怎的這么輕? 吳帝再看了一眼景王蒼白的臉色,才覺得有些不對勁:“王英,傳太醫(yī)!” 一路將人抱回臥房,景王已緊閉雙眼,滿臉?biāo)老?,只起伏的胸膛傳示著自己的微若氣息?/br> 吳帝只覺詫異,伸手便去撩景王的衣襟,手伸至脖頸處,被景王忽的一把抓住,剛才還緊閉的雙眼忽然戒備著睜開:“干什么?” 都這樣了,防范意識倒是不弱。 吳帝面不改色:“寡人還能吃了你?” 景王的眼神頓時清明了些,莞爾一笑,松開吳帝的手,安慰似的輕拍了兩下,道:“別鬧,讓我睡會兒?!?/br> 話音剛落,嘴角的笑還沒斂去,就閉上了眼睛,又恢復(fù)了一副不設(shè)防的模樣。 吳帝沒由來的心中一動。 因是王英通傳,太醫(yī)很快就到了,把了半天脈才道:“王爺并無大礙,只是血?dú)獠蛔?,大約是從前失血過多,近日又太過cao勞的緣故?!?/br> 吳帝這才略略放心,輕嘆了口氣,料想他許是兄弟紛爭時候受了傷還沒復(fù)元,便也不再企圖扯他衣襟看個究竟,叮囑青黛:“好好照看王爺?!?/br> 此時已是半夜三更,吳帝乘攆回寢殿途中,忽問王英:“方才景王那個侍從怎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