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節(jié)
和光、寧非天、和郁、烏束四人互相告知各自戰(zhàn)場的見聞,萬年秘境、茫茫沙漠,交換情報,漸漸理出一個難以置信的猜想。 至于這個猜想是否正確,則要照三光祖師爺?shù)慕淮?,前往疏狂界扶桑樹,徹底解開【世界的終極】。 作者有話說: 恭賀虞世南喜提現(xiàn)代最慘不忍睹的死法。 一個時辰后,飛升大佬蜂擁而至。 一邊欣賞虞世南的記憶,超豪華4d全景,一邊嗑瓜子喝啤酒。 “嘖嘖嘖,沒想到這小子還會鳥語,你看他學(xué)鳥叫?!?/br> “眼睛小的人心眼也小,連同胞的汝明山都要禍害,不要臉?!?/br> …… 第568章 568物是人非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們又回到這兒◎ 疏狂界。 兩朵白云以極快的速度飛躍碧湖。寧非天坐騎白云帶著他同和光,白花花托著和郁同烏束。 四人駛?cè)胂铝税自?,踏上湖心島。 細小的黑紋順著腳踝爬上身體的那刻,初次拜訪扶桑樹的記憶翻上腦海。 明明沒過多久,總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和郁怔了怔,倏地笑了,惹得三人不解回頭。 和光問道:“笑什么?” 和郁難掩笑意,展扇遮住唇角,緩聲道:“還記得我們初次拜訪的情形嗎?” 那時,諸天大會還沒正式召開。天極界地下城魔氣泄漏,曜臺轉(zhuǎn)移到疏狂界。 和光撞沉千壑界的飛舟,同烏束在天極界干上一架。和郁暗中派人綁架顧鼎臣,同和光結(jié)了梁子。 三人初至疏狂界,欲渡碧湖,還是若鹿牽著繩子,拉他們過去。 天問碑秘境,三人斗個不停,也是第一次聯(lián)手合作。離開扶桑樹,回到寧非天的茅草屋,那酒醉的一夜又別有感觸。 后來,天魔入侵疏狂界。 四人,以及其他代表放下界域之間的摩擦和隔閡,首次合作,連殷羨也在其列。 天魔退敗之后,是一輪又一輪天曜大戰(zhàn),她們又陷入界域紛爭。殷羨站上敵對面,而和郁、烏束陰差陽錯地走到坤輿界身邊。 短短一年,物是人非。 很多人遠離,很多人走了,她們幾個最初彼此看不上眼的,居然越走越近。 現(xiàn)在,居然成了互相信任的朋友。 烏束輕嗤一聲,“怎么忘得了,那時你就是個偽君子,老子想起來就惡心?!?/br> 和郁搖扇一笑,“如今呢?” 和光笑道:“更虛偽得緊,更惡心?!?/br> 烏束放肆大笑,重拍她的肩膀,“狗和尚的嘴皮子還是這么厲害!” 和郁搖頭笑笑,合攏紙扇,往她們額頭一人給了一下。 數(shù)年前背道而馳的三人,如今能走上同一條道路,最初的交叉口便是疏狂界的天問碑。 經(jīng)過天曜大戰(zhàn)一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們又回到這兒。 扶桑樹下,叩問天問碑的人依舊不少。 既有疏狂界的人,也有很多來自其他界域。眾人盤腿坐在地上,冥思苦想,正如當(dāng)時的他們。 守墓人遲迦陵一如既往半躺在地,一手懶散撐著腦袋,一手拎著酒壺,仰頭張口便灌。 他抬眸瞅見四人,不禁笑了。 “喲,這不是熟人嘛,還想再參一次?不撞南墻不回頭,還是代表們時間多得沒事做?” 和郁笑道:“前輩,這次我們定會揭開【世界的終極】。” 遲迦陵扯嘴笑笑,看見四人嚴肅的神色,臉上的笑意消失了,撐著身子坐起來,皺緊眉頭。 “疏狂界、坤輿界、九德界、千壑界,你們明白自己的身份嗎?真參透了會造成多大的后果?第二到第五的代表一起自殺?” 四人的臉色同時變了。 烏束黑著臉道:“前輩未免太小看我們?” 遲迦陵搖了搖頭,“不是我小看你們,是你們小看【世界的終極】。我在這兒呆了這么久,參透的人,全沒了。唯一活下的那個,瘋了?!?/br> 烏束還想再爭執(zhí),和光伸手攔住他,對遲迦陵道:“請前輩帶我們?nèi)ヒ娔莻€瘋了的人?!?/br> 和光早就揭開前二問,有資格面見天樞閣閣主艮目。 其他三人沒參透天問碑秘境,不可升上扶桑樹。寧非天通過玉牌向艮目說了些什么,四人得以一起升入天樞閣。 黑門內(nèi)。 伸手不見五指,冷冽的白霧緩緩流淌開來,陰森瘆人。 水霧滲透衣袍,貼在皮膚,如裹寒冰。 她順著記憶往前走,踏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一直走向湖心。 三人跟在后面,打量周圍的虛無空曠,端詳水面的星圖倒影。四面黑暗,八方星辰,有種毛骨悚然的詭異。 與和光上次來時一樣,艮目懶懶坐在湖面,身邊滿是空酒壺,隨著水波上下起伏,伴著漣漪流走。 “破例,僅此一次。” 緩慢至極的話,每一個字都透著醉意。 寧非天應(yīng)了一聲。 她們從旁邊繞過去,艮目的半邊臉緩緩映入眼簾,微微上挑的眉毛透著疏狂界修士特有的瀟灑不羈,冷淡半闔的眼睛漫溢狷介的氣息。 疏狂界的修士多是如此,寧非天三人都有預(yù)感。 繞到正面,看清另外半張臉,三人都像當(dāng)時的和光一樣,怔在原地。 好似從未放松的眉毛,不該出現(xiàn)在修士臉上的細紋堆滿眼角,緊繃得下撇的唇角。世事的無可奈何與絕望的無處抒發(fā),在這半張臉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三人真的明白了瘋子的含義。 艮目掀起眼皮,瞅了和光一眼,又收回眼神,落在酒壺水面。 “第三問,解開了?” 和光搖頭。 “那你來干嘛?”趕客之意毫不掩飾。 和光恭敬道:“貧僧來向天樞閣主討教【世界的終極】?!?/br> 并非參悟,而是直接求問。 “別來這套,沒事就走吧?!?/br> 和光道:“一個時辰前,坤輿界有位渡劫期修士飛升?!?/br> 艮目還是沒看她,自顧自飲了口酒。 “接引天光中,穹頂之上下來了一個人?!?/br> 艮目的抬酒的手突然頓住,視線看了過來。 “這人,是坤輿界兩萬年前的飛升修士?!?/br> 咚地一聲,酒壺墜入湖面,馥郁的酒香飄散開來。 “不可能!”艮目的酒意醒了大半,一個字一個字,斬釘截鐵,“出去的人,絕不可能回來。” 和光直直注視他,“也就是說,閣主知道飛升修士去了哪兒?” 艮目又閉上嘴,動搖的目光收斂了些。 和郁道:“數(shù)月前的天曜大戰(zhàn),我和烏道友一行四人去了曜臺第六層,踏上階梯,去了第七層?!?/br> “鎖住了?!濒弈康纳眢w不住顫抖,“你們不可能打開那扇門?!?/br> 和郁道:“我們確實解不開陣法,但我們劃破虛空過去了?!?/br> 艮目皺緊眉頭,“有渡劫修士進了曜臺?” 和郁道:“不然我們怎能在二輪戰(zhàn)期間進入第六層呢?” 寧非天道:“閣主,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們都知道了。你就如實說吧。” 艮目偏過臉 ,“這不合規(guī)矩,天問碑有天問碑的規(guī)則,非解開全部問題,不可知曉?!?/br> 寧非天問道:“天問碑的規(guī)則,是朱槿尊者定下的規(guī)則嗎?” 艮目猛地睜大眼睛,“你如何曉得她?” 寧非天道:“我翻過疏狂界往年的典籍,朱槿,又名扶桑。疏狂界有記載以來,界域中央便是扶桑樹?!?/br> 艮目道:“尊者朱槿,你從哪兒得知這個名字?” 整個疏狂界,哪怕是天樞閣的檔案,都沒留下上古的紙面記載。片段的歷史,只存在天樞閣主的神念之中,代代相傳,從不外泄。 “曜臺,二輪戰(zhàn)團戰(zhàn),四個界域的弟子進了歷史秘境,朱槿是佛門的尊者之一。” 聽到這話,艮目握緊手心,臉上浮現(xiàn)不可置信的神色,驚聲道:“他們把你們?nèi)舆M了上古歷史秘境?怎么會?他們怎么敢!” 和光忙問道:“他們是誰?不周界?” 艮目仿佛沒聽到她們的話,自言自語般喃喃道:“不合規(guī)矩!不合規(guī)矩!他們在想什么,他們越界了!當(dāng)年他們明明答應(yīng)朱槿尊者,難不成要毀約......” 艮目的神色越來越瘋癲,靈氣紊亂,好似有走火入魔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