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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我佛不渡窮比[修仙]在線閱讀 - 第393節(jié)

第393節(jié)

    和光道:“沒事的話就回去吧,我累了?!?/br>
    她轉(zhuǎn)身往洞府走去,還沒走幾步,又被他扯住衣袖。

    “光,等等!”

    和光偏頭看他,不打算主動(dòng)說起那事兒,作為萬佛宗的弟子,她也不能開口解釋?!坝惺裁丛捑驼f吧?!?/br>
    “我......”他閉緊眼睛,似乎下定決心一般,“我有事!”

    和光的心沉了下去。身為兩宗的弟子,隔閡是一定有的,但他用兩人私下的交情來做門派的公事,確實(shí)讓她有些傷心。

    和光心里酸澀,臉上笑了笑,“說吧?!?/br>
    他抬起眼眸,神色罕見地嚴(yán)肅起來,“和光道友,我......”

    噗嗤——和光忍不出笑出聲。

    和光道友?這傻子在說什么?他不一直“光啊”“渣渣光”的叫嘛?幾時(shí)叫過她“道友”?

    韓修離臉色紅了紅,咳了咳,正色道:“別笑了!仔細(xì)聽著!”

    和光也咳了咳,忍住了笑意。

    “和光道友!作為無相魔門的少門主,掌門派我來問你,萬佛宗有沒有瞞著盟友無相魔門的事情?!?/br>
    和光聽明白了,這家伙是拿公事的態(tài)度來問她,卻又不知人情世故,不懂如何不動(dòng)聲色地公事公辦問,以至于問得這么好笑。

    她壓住上翹的唇角,也一臉嚴(yán)肅。

    “韓道友!作為萬佛宗下任堂主,我的回答是沒有,萬佛宗沒有瞞著無相魔門的事情,萬佛宗和無相魔門一直是互幫互助的盟友關(guān)系?!?/br>
    韓修離的臉色頓時(shí)不開心起來,“是嗎?在下的問題問完了,該回去了?!?/br>
    他轉(zhuǎn)過身子,就要離開。

    和光也扯住了他的衣袖,故意沉下臉色,“大老遠(yuǎn)跑一趟,就問這么個(gè)問題?”

    他眼神閃過慌亂,“不,我......我是拿公事的交情問的,我沒有拿私交來問,你別生氣。公事問完了,我這就走......”

    和光笑了笑,“公事辦完了,私事不辦了?”

    他疑惑地眨眨眼,“私事?什么私事?”

    和光從儲(chǔ)物袋掏出一壺酒,晃了晃,“疏狂界的梅花釀,來一杯?”

    韓修離臉色變化了許久,從不解到震驚,再到恍然大悟,他也笑了。

    “好啊?!?/br>
    作者有話說:

    此時(shí)的和光并沒有想到,上面被拒絕過的人們正在趕來的路上。

    明非師叔:你有空陪他喝,沒空陪我喝??

    第304章 304銀河

    ◎他突然找不到她,又好像滿眼都是她?!?/br>
    話說韓修離上門拜訪嗔怒峰,是遞了門帖大搖大擺走上來的。

    萬佛宗的所有弟子都瞧見了,知情人如西瓜掌門都猜到他是為無相魔門的事情而來。除此之外的大多數(shù)不知情人,都以為許久不見過來敘敘舊,畢竟兩人的交情眾所周知。

    那幾個(gè)邀請(qǐng)和光被拒的人聽說此事,本以為韓修離也會(huì)被拒絕,然后灰溜溜離開,誰都沒想到他竟然約成了。

    第一個(gè)知道的是嗔怒禪主李鐵柱,他的茅屋就在和光洞府不遠(yuǎn)處。

    韓修離摘花碎碎念的樣子,他都瞧見了,兩人傻兮兮地笑著進(jìn)屋的樣子,他也瞧見了。

    李鐵柱嘖了好幾聲,不住地念叨著,“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咯?!薄坝袝r(shí)間找男人喝酒,沒時(shí)間幫師父喂雞?!薄鞍盐?,以前的貼心小棉襖怎么不來找?guī)煾?.....”

    旁邊的多rou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貼心小棉襖?誰?光?里邊鑲了針的棉襖吧,這才能扎進(jìn)rou里、貼進(jìn)你心里?!?/br>
    李鐵柱長(zhǎng)長(zhǎng)地嘆了口氣,轉(zhuǎn)了下劍柄,把燒雞翻了個(gè)面。

    “咱們?nèi)f佛宗又不是沒人了,咋找了個(gè)魔門的傻子,唉——”

    多rou涂指甲油的手頓住,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幽幽道:“你咋知道她沒找萬佛宗的?”

    李鐵柱抬眸看他,神色不解,“啥意思?”

    多rou嘿嘿笑了幾聲,“方才我打前邊見著了,光光可不像你這個(gè)孤家寡人,手里的邀約多著呢,年上年下各式各樣都有?!?/br>
    李鐵柱抖了抖劍,抖掉插在劍身的燒雞的油,油一滴進(jìn)火里,火勢(shì)突然猛了起來。

    “那她咋不去?同這傻子,有什么好喝的?”

    多rou嘖嘖搖頭,嫌棄地瞥了李鐵柱一眼,“你一點(diǎn)也不懂你徒弟,若是九弟收到多份邀約,定會(huì)從中撿出個(gè)最想去的,拖著光就去了。光就不一樣,小妮子傲得很,別人請(qǐng)她過去喝酒,公事會(huì)去,私事免談。想約到她,非得端著酒壺親自上門,低聲下氣地請(qǐng)才行?!?/br>
    多rou遙指和光洞府的方向,“你瞧瞧人家小韓,哪次約她不是親自上門拜訪?哪次沒約到她?”

    李鐵柱像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眉頭緊緊皺起,“這么說起來,那傻子也不傻啊。那要是九弟約她呢?”

    “每次九弟一說喝酒,光跑得飛快,生怕沒趕上酒局?!?/br>
    李鐵柱欣慰地笑笑,語氣有些自豪,“不愧多年師兄妹的情分?!?/br>
    “鬼的師兄妹情分!你沒和她倆去過紅袖招吧,每次九弟喝得爛醉如泥,都是光扯了九弟的錢袋去結(jié)賬,那么大個(gè)錢袋......”多rou比了個(gè)手勢(shì),“結(jié)完賬,從來沒還回去過!她倆一出門,光賺得比紅袖招還多!”

    李鐵柱:突然有點(diǎn)心疼大徒弟。

    “那個(gè)殺戮禪的家伙呢,他要是約光?”

    “堂主西瓜?呵。”多rou笑了一聲,“光要是不赴他的約,第二天咔嚓咔嚓兩條腿全給折了,躺著進(jìn)藥宗。有一次我親眼看見了,光出完任務(wù)回來,受了重傷。西瓜的消息一到,垂死病中驚坐起,爬著過去赴約了?!?/br>
    李鐵柱:......

    這時(shí),李鐵柱烤好燒雞,遞給多rou,“給光送去吧,就當(dāng)下酒菜?!?/br>
    多rou走過去,沒接,抬起李鐵柱的腳,直接拔掉了他的靴子,從靴子里摳出好幾枚高品靈石,“紅袖招出了新的指甲油,拿點(diǎn)錢用用?!?/br>
    李鐵柱自個(gè)兒穿上靴子,抱怨道:“滄溟海之戰(zhàn)的獎(jiǎng)勵(lì),執(zhí)法堂不是發(fā)了不少靈石嘛。”

    “紅袖招的新品一個(gè)接一個(gè)出,全送進(jìn)去了。”

    “嘖,買那么多沒用的東西干嘛?還不如多買點(diǎn)靈液,自個(gè)兒給自個(gè)兒澆上?!?/br>
    多rou又拔出他另一只靴子,“你的錢呢?怎么就剩這么點(diǎn)了!”

    李鐵柱移開眼神,“妖族出了新品種的雞,買雞買完了?!?/br>
    好家伙,一個(gè)送紅袖招,一個(gè)送妖族,誰也沒資格說誰。

    多rou嘆了口氣,接過烤好的燒雞,往和光洞府去了。

    和光同韓修離在野外燒了個(gè)火堆,露天席地坐著,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多rou也沒打擾兩人,扔下燒雞,腳步不停地往宗外的紅袖招趕去了。

    除去李鐵柱和多rou,第三個(gè)知道韓修離成功的人是尤小五。

    閉口峰就在嗔怒峰隔壁,他特地把洞府建在觀看大師姐洞府的最佳位置,一開窗,就能看見大師姐的身影。韓修離進(jìn)門的事兒,他不想看見都不行。

    尤小五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桃花釀,又看了看大師姐那兒的梅花釀,心里快酸死了,這可是他排了大半天的隊(duì)伍才買到的。

    尤小五悶頭喝了好幾口,咽不下憋屈的勁兒,拎著酒壺,往嗔怒峰的方向去了。

    腳剛踏出門,身后就響起了師父——閉口禪主王小二的聲音,“去嗔怒峰偷......捎只雞回來,要李大頭剛買的那一批。”

    閉口禪主一日只說十句話,這是第一句。

    第二句是,“注意著點(diǎn),一定要被李大頭發(fā)現(xiàn),氣死那家伙?!?/br>
    尤小五甩甩腦袋,把師父的吩咐揮之腦后。偷李禪主的雞,他還要不要命了?還是去外邊揀只山雞,糊弄師父吧。

    尤小五馬不停蹄跑到大師姐洞府外,跑了過去,看見大師姐和韓修離有說有笑的臉,一盆涼水猛地潑來,腦子的熱意頓時(shí)下去,他又不敢上前。

    他猶豫不定,又不想就這么回去,索性趴下來,藏在草叢里,偷聽那兩人的話。

    透過一根根雜草的間隙,那兩人笑吟吟的臉直直映進(jìn)他眼里,就連她們臉上綽綽約約的篝火影子,也彌漫著歡樂的情緒。

    “位列第二的疏狂界,這壺梅花釀就是疏狂界代表送的。疏狂界的修士看著張狂不羈,實(shí)際上都是一群醉鬼。我曾進(jìn)過疏狂界的飛舟,臭得要死,殺戮禪里滿是汗臭味的澡堂子都比那兒香?!?/br>
    韓修離直直地看著她,一邊飲酒,一邊笑著聽她說。

    她笑了幾聲,又說道:“九德界的家伙不知道修的什么道德,那代表就是個(gè)偽君子,和那代表比起來,封曜都要可愛死了。還有卦辭界的家伙,神神叨叨的。對(duì)了,我跟你講,千壑界的代表和躍淵界的代表之間絕對(duì)有貓膩,搞不好和那些虐戀情深的話本里寫的一樣......”

    尤小五看得酸死了,大師姐從來沒和他這樣聊過天。

    他不是沒和大師姐一起喝過酒,喝酒的時(shí)候,聊的大多是任務(wù)上的公事,聊起其他宗門的人時(shí),大師姐也會(huì)說她對(duì)其他人的看法,卻沒用過這樣隨意的詞語。

    上一次他同大師姐一起拜訪大衍宗的時(shí)候,她也說過封曜,他至今記得她是這么說的,“封曜這個(gè)人,如果不和他站在一邊,他嘴里吐出的一個(gè)字,你都不要信?!贝藭r(shí)同對(duì)韓修離的話比起來,親疏差距太大了。

    大師姐對(duì)韓修離說的都是些沒營(yíng)養(yǎng)的瑣事,說不說都可以的廢話。但是這些廢話,她從來沒對(duì)他說過。尤小五心頭酸澀,不禁想道,這是不是說明大師姐不想同他浪費(fèi)時(shí)間,卻可以同韓修離浪費(fèi)時(shí)間。

    篝火旁,和光說過一陣之后,看向韓修離,詢問他最近有什么趣事。

    韓修離大飲一口,徐徐說道:“還記得洲一嗎?掌門時(shí)不時(shí)捎了些話本給它看,有一次底下的弟子沒看清,捎了本十八禁話本進(jìn)去。洲一看完之后,就像打開了新世界一般,別別扭扭地要求掌門再給它捎幾本那樣的。掌門不同意,罵它發(fā)情了,架不住洲一每天念叨,掌門煩得要死,你猜掌門想出個(gè)什么主意。”

    和光想了想,“找個(gè)母天魔?”

    韓修離低聲笑了笑,“掌門說要閹了它?!?/br>
    和光噗嗤一聲,噴了好大一口酒。

    尤小五看她倆那樣,心咔嚓咔嚓碎了一地,就在他傷心難過之時(shí),只見大師姐冷不丁站起身,朝這兒走了過來,一下子拎起他。

    她上下打量他一眼,“小五子,蹲這兒干嘛?”

    尤小五心里一慌,剛要開口解釋,就見她笑了笑。

    “我知道了,我?guī)煾竸傔M(jìn)了一批雞崽,王禪主吩咐你來偷雞的是不是?那兩人老大不小了,每次都搞這么一出?!?/br>
    尤小五不知怎么回答是好,確實(shí)也有這個(gè)原因。

    她隨手撈了個(gè)雞崽,扔他懷里,“帶回去吧,這只屁股大,味道不會(huì)差?!?/br>
    尤小五愣了愣,面色慌張,解釋道:“我不是來......”

    “得得得!”她抬手打住,臉上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快回去吧,我不會(huì)告訴我?guī)煾浮!彼龜[擺手,像趕小雞仔一般,趕他離開。

    尤小五三步一回頭,戀戀不色地望著她。

    她眉眼催促,“快去吧,等會(huì)你師父等急了,又要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