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傅望疼得直抽冷氣,嘶聲走進餐廳,數(shù)了圈位置然后說:“爺爺,這里沒有我的凳子?!?/br> 傅誠:“你蹲在地上吃?!?/br> “……” 傅望眼含熱淚地在一旁罰站,全程站著夾菜。 爺爺之所以今天把她叫過來,是因為傅望的父母也到了,老頭子堅持要讓當事人連同父母跟她正式道個歉,否則那件事不算揭過。 簡單聊完,飯局的尾聲,爺爺又問起來:“小梔,你們要來祖宅這邊過年的吧?” “嗯,”路梔點點頭,“我哥他們過完年再回去,我到時候跟他們一起。” “行,那我讓阿姨先把房間收拾出來,下周你們就可以直接過來了?!?/br> 傅言商在一旁:“您怎么不問我意見呢。萬一我們要出去度蜜月?!?/br> 老頭子哼一聲:“等我死了,你們有的是蜜月可以度?!?/br> “……” 爺爺后半局都在喝酒,聊嗨了,路梔中途偷跑出去透氣,順便透一透一身的酒味兒。 雪越下越大了。 路燈下仰頭看,整個世界像只萬花筒,雪從那端傾倒過來,紛紛揚揚。 她抬頭拍了段視頻,剛發(fā)完朋友圈沒多久,聽到背后有腳步聲。 因為落雪,陷入的腳步聲就變得尤其明顯,她回過頭,傅言商正穿一件淺灰色風衣,里頭的白色高領(lǐng)毛衣微微覆住下巴,顯得愈發(fā)挺拔修長,問她:“怎么一個人在外面?” “里面不好玩。”她說。 他身上還有室內(nèi)的余溫,雪落在肩上就融化,甚至都不用她伸手去拍。 他喝了些酒,目光沉了幾分,但走路還是很穩(wěn),路梔一時間分不清他醉了沒有。 雖然他說他不會喝醉,但又總是做些喝醉的人才會做的事。 路梔問:“你手上有車鑰匙嗎?” 他被風吹得輕微瞇起眼睛,額發(fā)半掩在眼角處,問的句子有些意味深長:“怎么?” 可惜路梔沒聽出來,她忽然想起:“我之前買了一個防止增生的凝膠,還有表皮再生因子,都忘記放車里了?!?/br> “涂傷口的?” “嗯。” 車為了方便開出,就停在院子門口,此刻落了些雪,路梔拍開,鉆進車里。 他也跟著坐進來。 路梔示意:“你進來干嘛?在外面等著我就行了呀?!?/br> 她在儲物格里找到當時放進去的藥膏,拆開檢查了一下,終于知道他坐進來有什么好處,不小心擠出來了一點,可以給他抹上去試試。 傷口拆完線很久,已經(jīng)處于最后的恢復階段,弄不好很容易留疤,之前已經(jīng)讓他留過一次,這次不會重蹈覆轍了。 車內(nèi)暖氣打開,很快悶熱起來,傅言商脫掉外套大衣,鋪在一旁。 路梔看完說明書,然后說:“你把衣服撩起來,我給你涂一下。” 傷在腰下側(cè),她鼻息湊近,是溫熱的,手指卻冰涼。 冰火兩重同時覆蓋,隨著她輕輕推開,腰側(cè)的觸感愈發(fā)明顯。 涂完之后要等它盡快成膜,不然容易蹭到衣服上,效果不好。 她輕輕吹了下,然后說:“我還買……” 臉頰被人捏住,他說:“別吹了?!?/br> 她就趴在他膝蓋上,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在某處即將蘇醒的前一秒,被人抱到身上,窸窸窣窣的解衣聲響起,路梔被剝個大概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鎖骨繃著,圈出一泊盛著燈光的湖。 白皙的皮膚在冬天被養(yǎng)得愈發(fā)細膩溫潤,肩頭露出來,像可口的冰凍。 她懵了好幾秒:“你不是說車上沒……” “現(xiàn)在有了?!?/br> …… 鎖骨上細細的帶子被人朝兩側(cè)撥開,卻遲遲沒有下一步,他只是垂眼看著,仿佛在和自控力進行一種帶痛感的拉鋸,將她垂下來的頭發(fā)都撥至身后,這會兒問:“剛要說什么?” “……” 她覺得冷,伸手捂著,見他神色自然地調(diào)高空調(diào),然后說:“我還買了別的藥,說是舊的傷口也管用,你十年前不是還有一個槍傷……” 他解得很專心,此刻被她摁住的布料,被從前端駕輕就熟地打開,從她指尖落下,沒能抓住。 他依然問得散漫:“剛給我涂的呢?” “就是……防止疤痕增生啊,然后皮膚生長因子,我以前摔跤都會用的……”鼻息溫熱拂過,這回是他的,她難耐低嚀一聲,但遲遲沒有動作,他只看著,看花苞探出頭來,卻不采擷。 花苞上感官極度敏銳,每處游走數(shù)萬個細胞,風一吹就顫。他仿佛只是欣賞者,極近地看著,沒有動作。 路梔實在受不了他就這么盯著看:“你要……就快點?!?/br> “喝了酒,頭暈?!?/br> 她看他一眼:“你不是說你喝不醉嗎?” “有時候會。” “……” 早知道他絕對有計劃,明明想好了絕不讓他得逞,但她實在被吊得不上不下,難受得厲害,好奇心又很強,只好問:“你到底想干嘛……” “手抬不起來,很沉?!?/br> 路梔心說你剛剛解的時候挺利索呢…… 他靠向后,五官在影影綽綽的燈光下顯出一種迷失的好看,難得見他勾人,勾的還是自己:“想要寶寶捧著喂我,好不好?” …… 酒席仍未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