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先王,也就是寧濯的生父,曾有“玉面戰(zhàn)神”之美稱。 到了寧濯這一代,容貌已然登峰造極。 京中迷戀寧濯的閨中女兒不知凡幾。 若非寧濯正在孝期,宣武王府的門檻早就被媒人給踩爛了。 蕭靈兒也曾是眾多宣武王傾慕者中的一員。 但她跟那些羞答答的姑娘不同。 她有話,當場就說了。 “寧濯,本公主最后再問你一句,到底娶不娶我?” 寧濯的目光掠過蕭靈兒,直接落在她身后的宋青苒身上,唇角含笑,“如公主所見,臣已有心儀之人?!?/br> 宋青苒當即配合地羞出一抹紅暈。 單身久了,對男色直接免疫的她滿眼看到的都是銀子,嘖,白花花的銀子。 “哼!”蕭靈兒揚了揚下巴,瞅著寧濯,一臉高傲,“你想娶,本公主還不稀得嫁呢!” 說完,她又望向宋青苒,“等我出宮開了府,你要記得來找我玩兒啊!” 宋青苒點了點頭,表示一定。 將來會不會去不知道,但當務之急是要先把這位公主的毛給捋順了。 蕭靈兒走遠后,宋青苒才收回視線。 寧濯已經(jīng)進了小院,坐在石凳上。 宋青苒抬步跟上,搶了臨夏的活兒,親自給寧濯倒茶,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一抹狗腿笑容。 “長公主說,妾身以后可以不用入宮了,那我臉上的藥水是不是也可以……” 寧濯接過茶盞,懶懶看了她一眼,“你的心愿就是這個?” 宋青苒立即反應過來,小嘴兒一噘,抱著他的胳膊就開始撒嬌。 “王爺,人家昨天在馬車上求你的事兒,你還沒答應呢~~~” 這把嗓音,嬌中帶媚,像一把把勾人魂魄的小鉤子,又說什么馬車上,簡直讓人浮想聯(lián)翩。 臨夏和繪冬兩個小丫鬟直接聽紅了臉。 寧濯顯然沒想到宋青苒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來這么一出,他蹙了蹙眉,冷喝一聲,“出去!” “?。俊?/br> 宋青苒還在琢磨自己是不是玩過火了,就見江遠一手拎著一個小丫鬟,快速走了出去,然后“嘭”地一聲將小院門關上。 院外趕來給兩位少爺上課的齊崢剛好見證了這歷史性的一幕,他腳下一滑,險些從石階上栽下去。 宋青苒很自覺,“要不,妾身也出去讓王爺冷靜冷靜?” 寧濯問她,“為何要辦書院?又為何要找歷屆科考試題?” 宋青苒沒瞞著,如實說:“我爹是村里的教書先生,我想讓他重回考場,可他一走,私塾里的孩子就沒地兒念書了,為了讓他放心,只能另外請老師過去?!?/br> “但棠梨村地方小,好一些的老師肯定不愿去,想請人家,就得先把村里的設施弄好一些,辦書院是唯一的法子?!?/br> “至于科考試題,是給我爹練手用的?!?/br> 書院跟私塾有所不同。 私塾只需一個夫子負責開蒙即可。 書院是要教君子六藝的:禮、樂、射、御、書、數(shù)。 一科一位老師。 村里那些個五六歲六七歲的孩子,可以開始學基礎了。 宋青苒既然承諾過村里人,她就一定會盡心盡力,絕不敷衍了事。 銀子她有,可關鍵在于,她不能以自己的名義去辦。 至少三年之內(nèi)都不能。 所以如果寧濯不同意,她就只能再去找長公主。 “原來你爹是讀書人?” 這一點倒是讓寧濯有些意外。 宋青苒嗯嗯點頭,“年輕時候一腔熱血,可惜沒考上,后來就歇了心思。” 其實從原主的記憶中,宋青苒不難推斷出宋弘在讀書方面的資質并不差,可就是不知為何,一直沒能考上去。 宋青苒打算推波助瀾,把她爹推上卷王寶座。 如果靠勤奮都不行,那就真是天賦的問題了。 寧濯有些煩躁。 在鄉(xiāng)下那種小地方辦個書院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事兒。 他也沒有故意刁難一個小姑娘的習慣。 畢竟人是他找來配合演戲的。 而這出長達三年的戲,需要賠上宋青苒一個黃花大閨女的清白名聲。 所以他開了高價,每個月給五百兩。 而且只要不出格,她的要求,他能滿足的都會盡量滿足。 只是,他聽不到宋青苒的心聲了。 根本無從分辨她哪句話真,哪句話假。 從往日的表現(xiàn)來看,宋青苒對他所謂的‘真心’,都是浮于表面的,事實上她說一套想一套,心里的小九九還不少。 寧濯需要通過心聲來獲知她最真實的想法。 可是不知為何,今日從進門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能聽到。 莫非,前些日子都只是他的幻覺? 腦袋被門夾出了毛病,所以他自動幻想出了另一個宋青苒? 那為什么府醫(yī)根本看不出來這種癥狀? 寧濯越想,眉頭皺得越深。 正當他考慮回去后直接開除府醫(yī),另請高明的時候。 宋青苒正伸著脖子,借著他手里的茶杯照鏡子。 【到底是哪個天打五雷轟的教寧濯這王八蛋用的藥水,這不純霍霍人嗎?老娘天生麗質的美貌,差點給毀了!嗚嗚嗚……】 寧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