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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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真的是一個樂師!”彼得和列福爾特覺得這世界太荒謬了! 一個殺人技巧如此嫻熟的人,他的琴技,竟然似乎比戰(zhàn)斗力還強! 他們看著迎風(fēng)站在海堤石頭上的谷小白,聽著那如泣如訴的曲子,心似乎都被揉碎了。 就在此時,樂聲從如泣如訴,慢慢變快,聲音也變大,甚至連情緒,都變得激烈了起來。 就像是一個傷心的人,從傷心轉(zhuǎn)成了憤怒,大聲地質(zhì)問別人。 但是兩個樂句一過,谷小白手下“繃”一聲,聲音一空。 谷小白低頭看去。 琴弦竟然斷了。 四十多年前的琴弦,其實早就已經(jīng)腐朽,又怎么撐得過如此激烈的技法? 谷小白呆呆看著那琴弦,心中不知道是何種滋味。 卻又突然想到,四十年前的小蛾子,站在這塊石頭上的時候,內(nèi)心…… 是不是也和現(xiàn)在的自己一樣,傷心、憤懣、無奈、惆悵…… 突然間,谷小白抬頭,對著無盡的波羅的海怒罵一聲:“時空啊時空,你這小婊砸!我xxxx你祖宗!” 時空無情,造化弄人。 誰又能抵御這命運的捉弄呢? “小蛾子,你出現(xiàn)在這里,又到底是去往了哪里呢?”罵完了人,谷小白內(nèi)心說不出的惆悵。 你倒是給我留下一點點的線索也好啊。 谷小白轉(zhuǎn)身,就看到那老人站在他的身后,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四十多年前,那位姑娘,似乎就是演唱的這首曲子。這首曲子叫什么?”老人問道。 “我不知道,我剛剛只是有感而發(fā),還沒有為它起名字?!惫刃“椎馈?/br> 更遑論配詞演唱了。 然后他一愣,心中,突然之間又充滿了希望。 如果這首曲子是他創(chuàng)作的,而小蛾子卻會的話,那表明在今天之前的某一天,自己和小蛾子,一定會在某個地方再次見面,把這首曲子教給她…… 這,大概是唯一的慰藉吧。 此時,谷小白不知道是喜是悲,然后他突然心中生出了一個警兆。 一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得毫無緣由,卻是谷小白在戰(zhàn)場上不知道多少年練出來的。 “不好!”谷小白一甩手,手中的二胡,脫手飛出,直射彼得。 第1807章 “帝國的命運”絲弦 那邊,彼得和列福爾特正縮在一旁偷聽谷小白的演奏,然后一抬頭,就看到谷小白手中的白色胡琴砸了過來。 “臥槽!”彼得也直接爆了粗。 小白你這個兔崽子! 我們不過是擔(dān)心你所以過來看看,不過是聽了你的曲子而已,你竟然就用二胡砸我! 還是不是朋友了! 彼得下意識地向后一躲,然后他耳邊就聽到“嘭”一聲巨響。 槍聲! 站在他身后的一名侍衛(wèi),肩頭爆開了一團血色,向后倒了過去。 那一瞬間,他腦袋里一懵。 許久之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 有人襲擊! 他身邊的列福爾特和其他的侍衛(wèi)們,反應(yīng)卻非??欤呀?jīng)把他團團護住。 而這電光石火之間,谷小白的大腦已經(jīng)飛速運轉(zhuǎn),完成了計算。 風(fēng)速、重力、射入角度…… 谷小白轉(zhuǎn)身,看向了旁邊一棟建筑的二樓。 一個躲在石欄后面射擊的男子,嚇得一個縮頭,然后弓著身子,開始繼續(xù)裝填彈藥。 看著他手中的槍,谷小白眉頭一皺。 這是一把來復(fù)槍。 所謂來復(fù)槍,就是擁有膛線的槍。 來復(fù),本就是膛線的意思。 擁有膛線的槍,在射出時,不再像滑膛槍的子彈一樣,直直飛行,而是依靠膛線,自身擁有了旋轉(zhuǎn)的力量,子彈可以穩(wěn)定飛行更遠距離。 射程可以從原來的十幾米增加到幾十米甚至幾百米。 其實早在十五世紀,就已經(jīng)有來復(fù)槍這種武器了。 但是因為制造工藝極其困難,價格極其昂貴,只有最頂級的槍匠才能制造,根本無法普及。 而且因為當(dāng)時技術(shù)限制,前裝彈的來復(fù)槍非常難以裝彈,甚至需要用錘子把子彈敲進去,射擊速度非常慢。 正如現(xiàn)在,那名槍手還沒裝填好子彈,一抬頭,就看到谷小白已經(jīng)快沖上來了,嚇得丟下來復(fù)槍,轉(zhuǎn)身就跑。 谷小白看著他的背影,右手在地上一踢,一顆頗為圓滑的石子落入手中。 谷小白伸手一捏石子,大概感受了一下它的形狀,雖然這顆石子絕對不算是理想的彈藥,但是在這么近的距離,也夠了。 谷小白的右手一抬,琴弓在手,左手捏住了照夜的鬃毛,將琴弓作弓,彎弓! 那一瞬間,谷小白的大腦再次飛速運轉(zhuǎn),手中石子的形狀,琴弓的彈力,其他各種參數(shù)在腦海中一閃即逝,然后他略微向左挪了一下角度,全力開弓,射! 橢圓的石子,旋轉(zhuǎn)著飛了出去,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然后“噗”一聲,打在了那人的后腦勺上。 只看那人“噗”一聲,趴在了地上,掙扎了一下,就一動不動了。 谷小白收起琴弓,向前走了幾步,揀起了那把來復(fù)槍,拿在手中,仔細端詳。 這個年代的來復(fù)槍,也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拿到的。 這把槍造型上有點近似未來的獵槍,手柄上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鑲嵌著金色的絲線,顯得很是華麗。 那邊,彼得掙脫了眾人的拱衛(wèi),跑到了那名殺手的身邊,就看到他的后腦勺上,一個大洞正在汩汩冒血。 他低頭摸了摸那個人的脖頸,瞪大眼道:“死了!” 我去,這家伙竟然還有遠程攻擊能力! 那明明是一把樂器吧! 但為啥一邊可以砸人,一邊可以射人??! 這什么鬼樂器! 臥槽,這家伙前腳剛剛拉完那種曲子,現(xiàn)在就彎弓殺人…… 怎么吐槽他好呢? 列福爾特雙手捧著谷小白的琴身走了過來,神色復(fù)雜地看著谷小白。 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可以在那么遠的地方發(fā)動攻擊! 這位來歷不明的,自稱“普通水手”的樂師,竟然又救了自家沙皇一次。 他該如何感激對方呢? 他只能肅容行禮表示感謝。 那邊,彼得把那名殺手翻了過來,仔細搜了起來,這位沙皇也很有意思,凡事喜歡親力親為。 過了一會兒,他拿著一個東西走了過來,道:“這人果然是禁衛(wèi)軍的成員,我那個親愛的jiejie,手真的伸得很長?。∥业故窍胍魄扑€有什么能耐沒使出來!” 列福爾特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昨天彼得遇險,他是事后趕到的,雖然見到滿地尸體膽戰(zhàn)心驚。 但是卻沒有親眼看到來的沖擊力強。 而現(xiàn)在,他親眼看到谷小白以一把樂器,干掉了手持來復(fù)槍的敵人,心中真的是上千萬頭羊駝狂奔而過。 這位如果想要對自家沙皇陛下圖謀不軌,怕是現(xiàn)在自己連陛下的棺材都選好了。 “尊敬的今夜白大人,不知道我們使團有沒有榮幸邀請您和我們一起同行?”列福爾特問道。 這是他第一次向谷小白發(fā)起了邀請。 看谷小白沒有回答,列福爾特道:“我們可以為您提供最好的報酬和最大的方便,絕對不會干涉您的行動,還可以為您提供侍從……” 他本以為,谷小白可能會拒絕。 畢竟如此奇人異士,自然有奇異之處,卻聽到谷小白道:“你們這次是要去很多地方吧。” “是的,我們打算出訪歐洲很多國家?!?/br> 谷小白想了想,道:“那好?!?/br> 小蛾子就算是四十年前來到了歐洲,那也絕對不可能只是來到了里加一個地方。 她一定還在什么地方,留下了什么。 “不過,我的要價可不低。”谷小白道。 “那是當(dāng)然,那是當(dāng)然?!绷懈柼囟疾桓覇杻r格。 以谷小白一個人,再怎么貴的價格,以沙皇的身家,總也付得起吧…… “我先要一些機械工具。”谷小白晃了晃手中的那把槍,“我要研究一下這個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