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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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是最頂級的藝術家,也不可能每一場都能呈現(xiàn)出最完美的狀態(tài)。 谷小白看著手機上的那個提示,然后又抬起頭,看向了舞臺上,正在指揮安可曲的托卡夫斯基,猶豫了片刻,終于點下了確定: “接受任務!” “組建大樂團任務開啟?!?/br> “‘老司機’托卡夫斯基,曾經是年青一代中最璀璨的新星,但卻在最光芒萬丈的時代,遭遇了蘇聯(lián)解體,隨后俄羅斯的藝術逐漸沒落,在世界上的影響力逐年降低。極度熱愛俄羅斯藝術的托卡夫斯基,抱著俄羅斯的藝術遺產不肯放手,卻逐漸變成了抱殘守缺,偏激而排外的模樣,使得他在指揮藝術上止步不前,甚至開始退步。” “這些年來,他對藝術的熱情已經消退,甚至在上臺之前,都需要使用酒精來激發(fā)自己的感情,酒精激發(fā)了他的熱血,卻也麻痹了他的感官和感情……” “尊敬的宿主,請用社會的鐵拳,打破老司機的固執(zhí)和執(zhí)念,打破他的舒適圈,讓他重新拾回激情?!?/br> 谷小白看著任務描述,深深吸了一口氣。 再抬頭看向了略有些癲狂的托卡夫斯基,心中的想法也有些改變。 某種程度上來說,谷小白對托卡夫斯基的執(zhí)念,其實非常感同身受。 俄羅斯雖然自稱是一個歐洲國家,卻一直難以融入歐洲的圈子里,作為曾經世界的兩極之一,現(xiàn)在gdp卻只有中國一個省份的水平。 雖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是曾經記得蘇聯(lián)輝煌的老藝術家,面對現(xiàn)在俄羅斯藝術影響力的沒落,自然是不甘心的。 而現(xiàn)在,中國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一場碧海騎鯨海上巡演,一場名為谷小白的風暴,已經讓中國的文化開始輸出全世界。 但俄羅斯呢? 恐怕將會越來越沒落下去。 可見的未來,都不見得有翻身的機會。 明明擁有輝煌的文化,卻偏偏被主流的世界排除在外,這種感覺,中國已經感受了很多年。 當然了,即便是現(xiàn)在,俄羅斯和中國相比,處境也好很多。 畢竟中國和目前世界主流的文化完全是兩個圈子,所有的影響力都要重新建立。 但祖上闊過,現(xiàn)在破落,這種感覺比一窮二白還難受。 沒辦法,這個世界上,是誰經濟發(fā)達,誰影響力大,誰的藝術就高貴,誰的藝術就是主流。 谷小白巡演,也不能拋開交響樂團,直接用民樂團代替。 畢竟那才是主流。 但感同身受是一回事,想要做任務是另外一回事。 就算是自信如谷小白,這會兒也有點猶豫。 我去,這個任務有點難啊。 讓我去打擊一個在古典音樂界成名已久的大指揮家,系統(tǒng)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音樂圈也是有鄙視鏈的。 在這個圈子里,古典音樂是站在頂端的。 不論是欣賞門檻還是難度,都是最頂級的。 而流行音樂,則站在這個鄙視鏈的最底端。 谷小白雖然同時還是一個搖滾樂隊的主唱,但搖滾樂在古典音樂的面前,也只是一個弟弟。 而且,看這家伙五六十歲了,又不是朱于湖這種年輕人,一個打擊不好,心梗了怎么辦? 那可完蛋了! 得,無論如何,先試試能不能把這家伙雇來吧。 現(xiàn)在這水平也勉強可以用用了。 演出結束,郝凡柏和谷小白在后臺見到了托卡夫斯基。 “什么?雇用我?不,我不給資本打工!我這輩子,大概都會留在學院,教書育人了!” “也是,你這種水平,也沒資格和我合作巡演?!惫刃“装侯^。 簡單到直白的激將法,卻讓托卡夫斯基火冒三丈:“孩子,你可知道我玩音樂的時候,你爺爺可能還沒出生呢!” “活到現(xiàn)在這個年齡,還只有這種水平而已,有什么可驕傲的!”谷小白撇嘴。 “切,我的藝術,你不懂!”說完這句牛氣哄哄的話,老司機不再理會谷小白,轉身嘿嘿一笑,問旁邊的王海俠:“那個,俠,分析純的酒精還有沒有……” “呃……”王海俠道,“你喝這么多酒精,不好吧……” 這可是咱家未來的指揮啊,喝死了怎么辦…… “老子連防凍液都喝過!”托卡夫斯基驕傲。 第1299章 以音樂家的名義 今年東原大學開學比較晚,上了一個多星期的課,就已經遇到了10月1日長假,又要放假了。 而校歌賽的第二場比賽時間,也已經定了下來。 就是國慶長假最后一天的晚上。 放假這天,老司機托卡夫斯基離開了東原大學,前往另外一座學校進行巡演。 譚偉奇把老師送上了高鐵,然后眼睜睜看著老師被高鐵的安檢攔住,從他的背包里搜出來了六瓶分析純的酒精。 如果不是有東原大學的工作人員陪著,恐怕車站安檢都會把老司機當成打算在火車上搞恐怖襲擊了。 更可怕的是,老司機竟然還狡辯說這是飲料,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引得安檢人員側目不已,譚偉奇更是哭笑不得。 自己已經對老師嚴防死守了,卻沒想到讓老師找到了漏洞! 如果自己不在老師身邊,到了其他學校,老師還不放飛自我啊。 可是他也走不開,因為接下來他還要參加校歌賽。 他只能千叮嚀萬囑咐,讓老師的助手一定要注意老師的身體健康,發(fā)現(xiàn)了什么違禁品,立刻給他打電話。 不知道為什么,譚偉奇覺得,老師似乎更加嗜酒了。 他并不知道,托卡夫斯基和谷小白,有了一場短暫的語言上的交鋒。 雖然托卡夫斯基表面上無動于衷,但實際上卻被谷小白刺激到了。 雖然沒有現(xiàn)場看過谷小白的大規(guī)模演出,但是托卡夫斯基也仔細研究過谷小白。 鋒芒畢露,一往無前的少年,讓他想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那時候的他,也是眾星捧月,擁有無限未來的人。 可現(xiàn)在呢?這么多年,越活越回去了? 如果是弱者,對他出言譏諷,或許他還會不在意。 最讓人覺得不爽的,莫過于同行,而且是還有那么點本事的人,一下子戳到你的痛處。 痛徹心扉,痛入骨髓,卻又摸不到,捂不住,止不了血。 所以他需要更多的酒精麻痹自己。 在第一次看到谷小白的現(xiàn)場演出,被谷小白用一首樸實無華的《起風了·少年》直接碾壓時,托卡夫斯基就已經被刺激到了,內心深處,他渴望著能夠洗刷自己的敗績。 他并不知道,谷小白也已經決定要把他收之麾下。 兩個人,日后還會有一戰(zhàn)。 在郝凡柏知道谷小白已經選定了托卡夫斯基,甚至激活了相關任務之后,曾經打算直接使用鈔能力,把谷小白看中的那些樂手先挖過來。 現(xiàn)在的谷小白再怎么缺錢,這點錢還是有的。 不過被谷小白拒絕了。 這種小打小鬧有什么意思? 以谷小白的性格,從來不喜歡陰謀詭計。 他就只有一種勝利方式。 正面戰(zhàn)場,直接,開干! 而且,組建交響樂團的大樂團,并不是谷小白唯一的任務。 他的民樂團也需要重建,也需要一個優(yōu)秀的指揮。 等到他的民樂團組建成功時,和托卡夫斯基擺開陣勢,以民樂對交響樂,來個硬碰硬! 讓這家伙知道,真正的實力碾壓! 對此,郝凡柏其實是反對的。 西方的交響樂團,已經發(fā)展了幾百年,有無數(shù)的天才人物前仆后繼,中國的民樂團發(fā)展了才不過百年時間,而且是模仿的西方交響樂團的模式,不論是曲目還是底蘊,都差的太遠,怎么能正面對抗? 但是,谷小白一旦決定了什么東西,就絕對不會退卻。 一百頭牛都拉不回的那種。 其實,托卡夫斯基和谷小白,都是天才中的天才,雖然一個已經緩緩隕落,一個正如日中天。 但兩個人彼此之間,還是有著惺惺相惜的感覺。 雖然兩個人誰也沒有親口約定過。 但是,都在等待著真正的一戰(zhàn)! 以強對強! 以音樂家的方式! 但,不是今天。 在托卡夫斯基離開東原大學的下午,谷小白等人,再次來到了東原大學的學生禮堂里。 今天將會公布重新修改之后的賽制。 這段時間,安哥的腦細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頭發(fā)都快想禿了,這才算是把之前4隊變16隊的坑,基本上給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