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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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師兄的目光,越過了四個人,看向了臺下的朱于湖。 強者恒強,沒有被打倒和擊敗的人,就是如此的光芒四射。 你明白了嗎?小湖? 臺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亮晶晶的。 他們雖然沒有得到答案,卻得到了答案之外的東西。 雖然被臺上的四個人,還有歷史上的那些強悍的學霸們打擊到體無完膚,但卻有了更多的體悟。 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是你永遠也超越不了的,但至少你要努力,更努力! 這樣才能更接近他們一點,而不會覺得自己活得像是一個螻蟻。 這也算是……一種收獲吧。 臺下的校長和老師們,都在想象,當現(xiàn)場的視頻被放到了校園網(wǎng)上去之后,會產生怎么樣的效果。 這并不是辯論,而是座談。 四個人的觀念雖然不同,但火藥味并不強,到了最后,四個人都若有所思,顯然對自己的學業(yè)和興趣,也有了更深的理解。 這對四個人也是一種收獲。 這一節(jié)座談,全場的學生,聽得簡直比平日里上課還認真,而且?guī)缀鯖]有機會插嘴說話。 有時候剛剛想到一個意見,別人就已經說出來了,而且同樣的話,同樣的想法,人家說出來邏輯更清楚、表述更明確、說服力更強。 后面就幾乎就沒什么想法了,只能拼盡全力才能跟上臺上幾個人的思維,很多時候要轉好幾個彎才能明白他們的思路。 到后來,更是全程跳躍式思維,很多想法壓根就是略過了好幾步的過程,然后直接蹦出來結果。 看臺上四個人說著說著突然會心一笑,然后就換了一個話題,臺下一臉的:“????” 仔細回憶一下,似乎覺得抓到了脈絡,但是再回來的時候,又跟不上了。 好抓狂! 學霸認真起來,連聊天都沒得聊嗎? 直到小蘇師兄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進行了簡單的總結陳詞,話題結束了,然后他問道:“你們還有什么問題想要問幾位老師的嗎?” 臺下的人面面相覷。 問什么問?聽都快聽不懂了! 不過還是有一個學生舉起了手,有些羞澀,但還是鼓起勇氣問道:“四位老師,你們覺得……戀愛和學業(yè)的關系是怎么樣的?” 聽到這個話題,臺上的單身狗1號、單身狗2號、單身狗3號、單身狗4號同時黑下臉來。 滾粗! 哪壺不開提哪壺! 老子憑實力單身,憑什么要回答這個問題! “今天就到這里吧?!眴紊砉?號小蘇師兄結束了這個話題。 座談結束。 這個時候,后面的幾個中年人,這才站了起來。 他們走到了谷小白身邊,露出了略帶矜持的微笑,道:“小白同學,您好,我們是西北歷史學會的……” 谷小白:“您好?” 疑問式打招呼,一臉茫然。 本來打算沖上講臺,圍著谷小白他們問東問西的學生們,都停下了腳步,畢竟這些一看就是老師和領導,學生們天生會敬而遠之。 “小白同學您在音樂史及古代音樂上的成就有目共睹,我們這次來,是想要邀請您參加我們的歷史學會,進行一場針對音樂史的專場發(fā)表會……”中年人向谷小白走近了一步,這一步,其實是想要給谷小白施壓。 雖然是來請谷小白的,但是在他看來,谷小白再怎么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學生而已,他們身為老師,對學生有天然的威壓。 現(xiàn)在又沒有鄒老在谷小白的身邊撐腰。 看到有人似乎打算對谷小白不利,一直默默坐在角落里像是透明人一樣的江衛(wèi)站了起來。 然后江衛(wèi)就看到,那位中年人臉上的笑容,突然就熱情了起來。 又近了一點,突然變成了狗腿的笑容,筆挺的腰桿,下意識地就彎了下來。 “那個,小白同學,您看……” 江衛(wèi)就又坐下去了。 連我家侍中大人的初級狗腿光環(huán)都扛不?。?/br> 呸,弱雞!這就跪了! 谷小白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改天吧?!?/br> 禮貌的微笑.jpg。 “哎,好好……”中年人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迷茫了一下,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回過神來,趕快向谷小白追了過去。 江衛(wèi)站起來,一閃身,就攔在了中年人的面前。 我們小白都說沒時間了,你們還追,當我江大禁衛(wèi)不存在咋滴? “小白同學,小白同學!” 中年人幾次嘗試突圍失敗,只能眼睜睜看著谷小白在好多學生的簇擁之下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你攔我干啥?”他不爽地看著江衛(wèi)。 “工作?!苯l(wèi)咧嘴一笑,露出一嘴大白牙。 另外一邊,已經回到了小蘇師兄辦公室的谷小白,身邊還跟了好幾個跟屁蟲。 朱于湖就是其中一個,他問谷小白道:“小白老師,剛才那個人,說什么音樂史?您在歷史上也有研究嗎?您的興趣不是音樂嗎?” “唔……”谷小白道,“大概是興趣之外的……興趣?” 朱于湖怒。 摔,從今天開始,別跟我提興趣兩個字,我過敏! 第259章 小白老師怕你記不住,寫了首新歌 山中縣一中,大禮堂的千人大教室,座無虛席。 臺下,有一些山中縣的官員干部,有學校的校長老師,有來請谷小白的歷史學會的人,還有一大堆甩了西北歷史學大會,跑來這里聽講座的歷史學家們。 以及茫茫多的學生們。 谷小白正坐在臺上,講著自己準備的課程《物理學與音樂》。 此時,這節(jié)課程已經到了尾聲,谷小白在臺上講著:“霍普夫在1942年發(fā)表了論文《微分系統(tǒng)從平衡解到周期解的分叉》。這篇論文從比較普遍的角度研究非線性振動,得到判別發(fā)生與初條件無關的周期解的條件,即在動力系統(tǒng)的不動點失穩(wěn)后轉變?yōu)榉€(wěn)定的周期運動的條件。后人把它稱為霍普夫分岔,也有人稱為安德羅諾夫-霍普夫分岔,或龐加萊-安德羅諾夫-霍普夫分岔。這種分岔不僅在樂器理論中得到發(fā)展,而且后來在化學、天體力學、無線電等領域都有發(fā)展……” 講到這里,谷小白微笑著看著臺下,道:“好,這就是我想要講的全部內容,從管仲記載總結出‘三分損益法’開始,一直到了上世紀上半葉,經過接近3000年的發(fā)展,關于音樂的物理理論終于基本完善。我們之所以能夠聽到如此多美妙的音樂,不只是因為有無數(shù)的音樂家創(chuàng)作出來美妙的音樂,還因為這一代代的科學家們不懈的努力,人類之所以能夠不斷進步,就是因為在不斷追求真理……” 說到這里,谷小白抬起頭,望向了天花板,似乎在緬懷先人的功績:“而現(xiàn)在,聲學和心理聲學依然在不斷發(fā)展,而還有許多未知的知識,在等待著我們去發(fā)現(xiàn),去總結,同學們,美好的未來在等待!” 谷小白的兩只眼睛閃閃發(fā)亮,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發(fā)現(xiàn)許多新定律、新公式的美好未來。 當一個物理學家真是太幸福了! 幸福!好幸福! 浮想聯(lián)翩了片刻,他看向臺下,問道:“同學們,我今天講的這些,你們都學會了嗎?” 臺下:“沒——學——會!” 谷小白:“……???” 什么?沒學會?我講了這么久?你們沒學會? 他又問道:“那……你們記住了嗎?” 臺下:“也——沒——記——住!” 谷小白:“……!!?。?!” 谷小白想打人,你們沒學會沒記住,還回答的那么理直氣壯! 信不信我下去打你們哦! “那你們這么長時間在下面都在干什么?” 下面大家回答:“看——你——呀!” 谷小白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擅長當老師。 他坐在臺上癟著嘴,委屈的想哭。 哎呀,糟糕,小白老師不開心了! 臺下,一名大波浪的女歷史學家大叫起來:“小白,講得太好了!我還想聽!” “對,再講點!” “沒聽夠呢!” “繼續(xù)繼續(xù)繼續(xù)!” 臺下一片轟然。 然后還拼命吧唧吧唧鼓掌。 大波浪女歷史學家捂著自己的臉,感慨道:“哎呀,我基本上一個字都沒聽懂,怎么就一個字不落地聽完了,還覺得沒聽夠呢?” 旁邊,另外一名年輕的,看起來像是她學生的女子兩眼星光閃爍:“咱家小白,就算是念圓周率都好聽!” “對,小白你會背圓周率嗎?背一個唄……” “三字經也行!” “千字文!” 谷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