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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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身體都有點受不了了。 此時,谷平剛剛切完羊rou出來,就看到外面電視上,播放著《放歌街頭》的畫面。 “咦,老谷,這是不是之前經(jīng)常在咱們門口唱歌的三個年輕人?”一名熟客指著電視上的從河三人組道。 “哎,沒錯啊。”谷平記得這三個人,在谷小白和306的同學(xué)們干翻了對面之后,就跑來賣唱了。 第一次唱歌的時候,緊張的要死,還是自己掏了20塊錢給他。 沒想到竟然上電視了? “這小伙子唱的還不錯啊?!?/br> “比之前好多了?!惫绕胶軡M意地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那名熟客又叫了起來:“老谷,你快看!你家小子又上電視了!” 谷平又看了一會兒,那熟客道:“老谷,你家小子沒事吧?!?/br> “對,我看電視上說,還有人潑硫酸,投毒的,你也不打電話問問?” 谷平有點心煩,不過老客人都是看著谷小白長大的,問問也是關(guān)心,只能耐著性子道:“沒事,剛出了事他就給我打電話了,他好著呢?!?/br> “奧,沒事就好?!崩峡腿艘膊辉俣鄦柫耍情T口,卻又有人探頭探腦地湊了進(jìn)來。 見到谷平,就露出了笑容:“谷先生,能采訪一下嗎?” “這里不接受采訪,出去!”谷平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自從硫酸投毒事件發(fā)生之后,天天有數(shù)不清的所謂記者來采訪,也不知道哪里那么多好事的人。 谷平不厭其煩。 一開始還好聲好氣,后來就完全不留情面了。 一想到兒子差點被潑了硫酸,差點被毒死,谷平就是一陣陣的后怕。 偏偏你們還一遍遍地問,問一遍,谷平就心煩一遍。 擱誰都心煩。 那可是他兒子,他能不擔(dān)心嗎? 但是擔(dān)心有用嗎? 兒子從小就特別有主意,什么事兒都是只匯報一聲,就自己去干了。 誰也甭想讓他改變計劃。 谷平和谷小白的微信交流,常年是這種風(fēng)格。 “考了滿分?!?/br> “好?!?/br> “又考了滿分?!?/br> “好?!?/br> 許久之后。 “這次考試怎么沒說?” “反正都是滿分。” “好?!?/br> “實驗室開張了。” “好?!?/br> “家里忙不忙?” “還好?!?/br> “有人潑我硫酸。” “什么?” “我沒事。” “沒事就好?!?/br> 隔壁,張學(xué)翠和谷小白語音通話時長15:32。 “又有人投毒了,我沒事?!?/br> “好。” 隔壁,張學(xué)翠和谷小白語音通話時長28:02。 “我想養(yǎng)條狗了。” 谷平?jīng)]回,忙著呢。 “算了,當(dāng)我沒說?!?/br> 又許久。 “去南江錄節(jié)目一天。” “好,注意安全?!?/br> “錄完回來了。” “好?!?/br> 隔壁,張學(xué)翠和谷小白語音通話時長35:02。 張學(xué)翠對去錄節(jié)目的興趣,比谷小白被投毒還大。 反正,父子倆的交流,似乎就是簡單直接有效,比陌生人還簡潔。 經(jīng)常是老婆和兒子聊天的時候,才露臉說兩句。 這種交流也不知道啥時候開始的,等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成了常態(tài)。 但是……谷平心里,對兒子的近況,比誰都關(guān)心。 那還用說,那可是他兒子! 所以,這天晚上,谷平關(guān)了店門,把一張紙貼在了門上。 “店長出門,關(guān)店一天!” 然后他意氣風(fēng)發(fā)一揮手:“走,去東城,看兒子去!” 看看這小子,最近到底在忙啥,到底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吃苦! “給不給兒子說?” “不說,搞個突然襲擊!” 東城大學(xué),又不是沒去過。 當(dāng)初送兒子去東原大學(xué)上學(xué)的時候,可也是夫妻倆的高光時刻。 跳上六點多的第一班高鐵,早上八點多,就到了東原大學(xué)。 然后直奔谷小白的宿舍。 到了宿舍樓下,兩個人就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 自動投毒事件發(fā)生之后,物理系男生宿舍樓的保安,已經(jīng)是一天24小時了。 “你們找誰?”宿管阿姨虎視眈眈地看著夫妻倆。 “我們找谷小白。” “原因?”宿管阿姨的目光頓時更警惕了,旁邊的保安也已經(jīng)警惕地站了起來。 “這個……”谷平道:“我們是谷小白的父母?!?/br> “嗯?證據(jù)?”宿管阿姨有幾分不信,畢竟想要進(jìn)入宿舍的人,什么匪夷所思的借口都用過了。 她已經(jīng)見過了谷小白的大爺大媽叔叔阿姨jiejie哥哥爸爸mama爺爺奶奶…… 全是假的。 “這是我的身份證?!惫绕絿@口氣,看對方還是一臉警惕,又把戶口本拿出來了,“還有戶口本?!?/br> 進(jìn)自己兒子的宿舍,都得拿戶口本出來,也沒誰了。 “喏,這是我們的合影?!睆垖W(xué)翠拿又出來了一家三口的合影。 “啊哈哈哈哈哈,我還記得之前小白的這個蘑菇頭?!彼薰馨⒁炭戳艘谎廴齻€人的合照,就笑噴了。 再檢查一下兩個人的證件,哪里還有錯,果然是我家小白的父母! 那眼神,立刻就親切了起來。 “唉,小白這個時間,大概在實驗室呢,你們來的時候,也沒先打個電話嗎?” “這不想耽誤孩子的學(xué)習(xí)嘛……”谷平道。 那邊,保安慌忙打了個電話出去,不多時,鴻總就到了。 鴻總和烈總,最近總是有一個坐鎮(zhèn)東原大學(xué),見到谷平夫婦之后,他自我介紹了幾句,說自己是谷小白的安保主管。 “小白的安全您不用擔(dān)心,有貼身保鏢24小時跟著,小白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實驗室,我這就帶您過去,我先給小白打個電話……”鴻總道。 “不用不用,我們就是想要看看這孩子有沒有事,過去看一眼就好了?!惫绕降馈?/br> 鴻總茫然,不過還是從善如流,帶著他們來到了物理系實驗樓,辦理了訪客登記。 谷平在谷小白的實驗室門口,心滿意足地看了半晌“谷小白物理實驗室”的字樣,這才走了進(jìn)去。 兩個咸魚老師聽說老板的父母來了,慌忙迎出來,又是一番寒暄。 “小白去上課了,今天是夏季學(xué)期的考核,我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不用?!惫绕綆е匣恃惨暫髮m的心態(tài),在兩個禿頭妃嬪的陪同下,參觀了一番谷小白的實驗室,兩個人又由御前侍衛(wèi)鴻總陪著來到了實習(xí)車間。 貼身禁衛(wèi)江衛(wèi)正在門口守著呢。 高中的時候,谷小白上學(xué)早出晚歸,兩個人忙著賺錢開早餐攤,三更起中午回,一家人也勞燕分飛,一個星期都打不了一個照面的時候,兩個人經(jīng)常這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