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想想,這理由真是非常合理呢! “把他叫進來吧!” 錢扇扇捂著胸口,盡力做出一副弱柳扶風、病若西子的模樣。 管事不忍,心道姑娘果真對周赫念念不忘。 周赫進來時,錢扇扇面前的帷帳放了下來,透過湘妃色的帷帳,周赫一眼就看到了倚在床頭上的錢扇扇。 她身子消瘦,一看就是病了有些日子。 周赫目光一顫,低著頭喚了聲:“姑娘?!?/br> 錢扇扇盡力演的像是病重的樣子,她緩緩抬起頭,剛想好臺詞,就看到了周赫白玉無瑕的面容。 害的她忘了詞。 她顫顫問道:“你怎么這樣來了?” 周赫悄悄看著管事,看錢扇扇訝異的神情,就知道讓他凈面是管事自己的要求。 但是這事不好在錢扇扇面前挑明。 周赫想起管事之前說的錢扇扇好顏色,他深吸一口氣,而后狠下心道:“聽說姑娘病了,我以為這樣姑娘能開心些?!?/br> 錢扇扇手抖了抖。 我其實并沒有很開心,真的! 錢扇扇看到這張臉,就想起上輩子她遠遠望著周赫騎在馬上,下令抄家的那一幕。 那時他神情冷峻,像是九天外的寒冰,讓人退避三舍。 但是這話可不能說出去,錢扇扇只能強撐起笑臉,道:“確實有些?!?/br> 周赫聽到她聲音中的顫音,以為她是病的難受,關切道:“姑娘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 錢扇扇道:“只是有些頭暈乏力。” 栗青在一旁補充道:“姑娘你昨個燒了一.夜,現(xiàn)在才剛剛好些呢!” 錢扇扇只能笑。 其實都是她為了讓爹爹早點趕回家用的猛藥。不這樣爹爹還在外談生意呢!除此之外,錢扇扇還需要用自己病重打消別人的懷疑。這些可不能和周赫說。 她拂過自己的發(fā)梢,說道:“是病了,也沒到病重的程度,想必是外面的人以訛傳訛,這才讓你收到消息吧!” 錢扇扇緩了緩,而后道:“你放心,答應你的事不會忘了的。” 周赫專注的看著她,為自己辯解:“我這次來,并不是為了徽州的事。” 他神情沉重,深深看了錢扇扇一眼,而后道:“時候不早了,姑娘好好休息?!?/br> 錢扇扇一頭霧水見他進來,又看他出去。 她小聲問著栗青,“他這是什么意思?” 栗青剛要做答,就看到周赫又轉身回來。 “這是我買的蜜餞,給姑娘嘗嘗?!?/br> 他放下蜜餞,又匆匆離去。 錢扇扇掩飾道:“我還差這些蜜餞嗎?” 話是這么說,她還是讓栗青取來了蜜餞。 第35章 錢扇扇病了幾天,終于在第三天,錢父風.塵仆仆的趕回了家。 錢父生的高大威猛,在外奔走多年,身上自然養(yǎng)成了煞人的氣勢。 “扇扇!” 錢父快步走到錢扇扇床前,錢扇扇正皺眉喝藥。 屋子里都是苦澀的藥味。 錢父喊人開窗。 “扇扇本來就難受,還不開窗,是想憋死她嗎?” 錢扇扇驚詫間,錢父已經讓人開窗通風,把外頭的盆栽移進屋里,添了些新意。 錢扇扇淚眼朦朧的望著錢父,錢父急忙上前,他摸了摸錢扇扇的頭,心疼道:“怎么病成這樣?” 說罷,他就轉頭看著屋里伺候的下人,怒目圓瞪。 錢扇扇怕他發(fā)火,拉住錢父的胳膊。 “是我不好,前些天我指著花匠種花,就淋了一會兒雨,后來就病了。” 她搖了搖錢父的手臂,“爹爹,你別生氣。我下次不敢了。你不要生氣?!?/br> 錢父看著低頭跟鵪鶉似的的人,“哼”了一聲。 錢扇扇知道,這是暫時不追究了。 她頓時親親密密的抱著錢父,聲音軟糯。 “爹爹,你終于回來了。你看女兒都病了,這次就不去談生意了,留在家里陪女兒幾天吧!” 錢父點頭,“這是當然。生意什么時候都能談。” 計劃通。 錢扇扇悄悄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她又試探著問道:“爹爹上次說談生意要晚點回家,談的是什么生意?。俊?/br> 她佯裝生氣,“我都說想你了,你還說要把這筆生意談完,那肯定是大生意吧!” 這方面錢父并不避諱錢扇扇,他一直覺得女兒精通庶務是件好事,因此家里的生意時不時都會和錢扇扇說。 左右他只這么一個女兒,家產都要留給她,不能等他入了土,扇扇對這些兩眼一抹黑,萬一再有刁奴欺主,錢扇扇的日子就難過了。 想到這兒,錢父便坦白:“是杭州那邊的云錦,用的都是杭州手藝精湛的女工,是官家女眷最喜歡的物件,這次來的是大主顧,要是談下來,這一單少說也能賺個十萬兩?!?/br> 錢扇扇卻宛若一盆冷水從頭澆下,突然頭不熱了。 上輩子的這時候爹爹并沒有趕回來,但是錢扇扇卻聽說自家裝貨的庫房被燒了,燒的還都是云錦。 錢家從上一輩就經商,到現(xiàn)在已經有了幾十年光景。 錢扇扇反復回憶,當時庫房著火,并沒有傷到人。 這按理說并不應該,庫房有專人看管,不該出這種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