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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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聿上輩子因為工作原因以及自己也不偏好于此,幾乎不碰酒,林嶼霽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有點醉酒的痕跡。 大概像是向來沒有情緒波動的菩薩有了自己的私情那樣的令人驚奇。 謝知聿無聲垂眸,耳畔邊是他喋喋不休的聲音,兩道木質(zhì)氣息相疊,又加劇了臆想。 謝知聿不是沒有碰過酒,他心知肚明和醉酒無關(guān),身上紊亂的反應(yīng)大約起始于那一杯酒,但一杯酒能決定多少呢? 人的控制力再很多時候能解決很多事情,所謂的失控大多時候是用來遮掩自己內(nèi)心欲望的借口罷了。 他完全可以讓林嶼霽現(xiàn)在離開,然后讓夏醫(yī)生過來開藥,這件事情就能順利解決。 ——但他沒有。 他像是耽于自己幻想的癮君子,任由欲望脫離邊界,用藥性和生理沖動來作為借口,從剛進來沖動地搭上了他的肩,發(fā)覺他并未反抗開始,欲望就逐漸膨脹。 藥理發(fā)生的不對勁成為他看到林嶼霽跟著聞淼離開時再一次尋找他的理由,生理不可控又一次成為他終止他們對話的借口,也變成他直接把他從謝遷身旁帶走的自我解釋。 每一步都合規(guī)合距,但凡他有任何的疑問,他都能解答。 但林嶼霽沒有問。 不知人心險惡的少年一顆心都全心全意地信賴著他,僅僅因為兩輩子知根知底的相識。 他像是無知脆弱的羊羔,又似深海中強大魅惑的塞壬,以柔弱的面孔勾引著海域上每一個航行而過的旅人,放大人心中最陰暗的欲望,又在游人溺于幻想中置之于死地。 室內(nèi)長長的嗡鳴聲忽然消匿,熱水壺發(fā)出“啪嗒”一聲輕響。 林嶼霽松開他的手,起身,拿剛剛洗好的水杯倒水。 熱氣蒸騰,灼灼的氣霧從出水口逸散而出,拂過指尖,如似方才男人guntang的視線。 男生將水壺放回原位,看著水杯中蕩漾的水面,抬手,垂眸,背對著男人,輕輕捻了捻柔軟的耳垂。 有點細微的熱意。 不知道是被水霧燙紅的指尖還是發(fā)紅的耳垂。 那一種失控的無力感再一次涌上來了。 ……幸好謝老師喝醉了酒,應(yīng)該不會察覺。 林嶼霽輕輕吐了口氣,拿著水杯,從口袋中取出那一枚醒酒的藥片。 剛一轉(zhuǎn)身,便與男人直勾勾的眼睛對視上。 男生攥著藥片邊緣的指尖微微一顫,動作很輕,遮掩的完美無缺。 林嶼霽垂眸,把水杯放在他的手心,“謝老師,把藥吃一下,醒酒。” 男人一動不動,動作遲滯又緩慢,像只復(fù)健的大狗不復(fù)往日的精明,看起來有點又呆又笨。 林嶼霽把藥片包裝拆掉,白色的藥丸放進他的手心,指尖小心地沒有碰到他的肌膚。 動作克制有禮,卻似無形拉開了某些距離。 藥性放大了這一敏感捕捉到的認知。 像是重回到了被他無形疏遠的那幾個失眠的夜晚,翻來覆去,不得其解,惶恐不安。 生理蔓延開來的灼熱與胸口頃刻堆積的雪形成矛盾的存在,男人掌心合攏,指尖似乎因為剛才的傷口隱隱作痛似的帶著不受控制的顫抖。 門口輕輕的兩下敲門聲終止了思緒。 門外的謝遷緊張又小聲道:“林嶼霽,你睡了嗎?” 剛才那樣尷尬的情形之下,還是林嶼霽急中生智,圓回了表面的平和,最后以自己身體不舒服為理由暫時離開。 倒是沒有想到謝遷還會專門過來找他。 “我給你買了藥,沒睡的話開一下門。” 林嶼霽起身。 男人視線緊隨其后,方才的胸口的涼意和不安在那一聲敲門聲中達到巔峰,藥性激起的情緒成為了新的借口和麻痹自己的理由。 謝知聿幾乎同時起身,拉住了他想要去觸碰把手的手腕,他手上的水因為大幅度的灑出一片,褲腿濕了一小片。 男生似有意外他的動作,擔(dān)憂的視線望向他濕漉漉的那一處時,目光一滯。 周周正正的西裝褲上因為連番折騰還是有了皺巴巴的折痕,大腿一側(cè)的濕濡澆滅了一層衣著原有的莊嚴,也加重了那愈發(fā)明顯的弧度,連褶皺都標榜著嚴謹?shù)难澩?,偏偏極其反差地有這樣的反應(yīng)存在,矛盾感和反差讓人心間一顫。 他藏了許久的、未曾呈于明面的異樣在這一刻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視野之內(nèi)。 甚至因為那道視線短暫錯愕的停留數(shù)秒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林嶼霽恍然未覺,腦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愣愣地看著他。 男生被他完全控制在手心,儼然忘記了反抗。 謝知聿垂眸,“不要開門。” 久未開口的聲音帶了一份嘶啞,喑啞的聲調(diào)和低沉伴隨著男人的距離拉近如似摩擦在耳廓,讓人頭皮發(fā)麻。 林嶼霽卡了一下,才巴巴道:“……你怎么了。” 屋外的謝遷還試圖低聲喊了兩聲林嶼霽的名字。 謝知聿在那道呼喊聲中一同動作落下,在環(huán)住少年纖細身影的,埋頭垂于他溫暖頸窩的瞬間,撕扯的欲望與占有欲第一次得到滿足。 懷里的人顯然有片刻的僵硬和下意識的躲閃。 對于外界的不懷好意,人有生理性后退的本能。 謝知聿將這樣的本能掐死于腹中,手心圈在他的腰后,帶著不由分說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