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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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抽煙。 她神情倏地一頓。 就在這時,男人轉頭朝身后看來。 視線相接的瞬間,許云淅看見一縷淡淡的煙霧從他唇邊緩緩溢出來。 繚繞煙霧朦朧了右半邊的臉,襯得那雙半瞇的長眸越發(fā)深邃迷人。 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了。 許云淅抿了抿唇,沖他道了聲早。 男人沒有回應,就這樣扭著脖子,拿一雙沉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 她忽地想起,自重逢以來,他時常用這種靜默的眼神看她。 比如把她丟在他車上的鑰匙送到事務所的時候; 比如把她從婚宴的酒店送回事務所的時候; 比如把她從警局送到小區(qū)樓下的時候 她每次向他道謝,他總是這樣看她。 那深沉的眼底,看似無波無瀾,卻又似藏著無數暗涌。 之前她以為他在等自己為五年前的事道歉,現在才明白,他在等的,其實是 放在腿側的雙手無意識地捏緊了,許云淅鼓足勇氣迎上那兩道直勾勾的視線,小小地吞咽了一下之后,低聲補了兩個字,哥哥。 男人眸光微微一閃,雙唇隨即張開,回了一聲早。 他將手上的半截煙戳進手邊的煙灰缸,之后便轉身朝她走來。 長腿跨過玻璃移門,目光在她小腹處停了一瞬,接著抬起長睫對上她的視線,問道:好些了嗎? 比起從前那些冷淡的語調,此刻他的嗓音仿佛被外頭的春陽曬過,聽起來暖暖的。 可許云淅心頭的燥意卻越發(fā)濃了。 想起自己昨晚在他面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丟人模樣,耳根忍不住發(fā)燙。 她輕輕嗯了聲,隨即低下頭,將別在耳后的頭發(fā)放了下來。 緋紅的耳廓被藏起,這才抬起眼簾,鄭重向他道謝,昨晚謝謝你。 勵驀岑瞧她一眼,聲線淡了幾分,你累不累? 她剛剛起床,怎么會累? 許云淅納悶地搖頭,不累。 卻聽勵驀岑說道:可我很累。 是昨晚沒睡好嗎? 話剛剛問出口,她就在心底回了自己一句沙發(fā)上怎么可能睡好? 許云淅指了指身后的臥室,你去睡個回籠覺吧 卻見男人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是這里累。 誒?許云淅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睜大了眼睛一頭霧水地瞧著他。 只聽他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以后別動不動說謝謝,我耳朵受不了。 許云淅: 過來吃早餐。男人說著就邁開長腿往餐廳去。 哦許云淅抬腳跟上去。 六人座的原木餐桌,與春江月府的那張一模一樣。 許云淅習慣性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不一會兒,勵驀岑便從廚房里端出來一屜晶瑩剔透的灌湯包和一杯冒著熱氣的甜豆?jié){,外加一只五香茶葉蛋。 這些都是她從前愛吃的早餐。 難為他都記得。 一股暖融融的情愫在心底漾開,恍惚間,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她垂下視線,一聲謝謝習慣性地脫口而出。 男人站在餐桌對面,手上一雙筷子剛巧遞到她手邊,聞言頓住動作,佯裝不快地皺起眉頭,又來? 或許是這種久違的、獨屬于兩人的早餐時光讓纏縛在身上的那些拘謹和局促全都散盡了,許云淅揚起臉,沖對面的男人微微一笑,再次道了聲謝。 見男人不滿地蹙起眉頭,她又輕輕緩緩地加了兩個字,哥哥。 謝謝、哥哥。 清甜的嗓音在安靜而敞亮的空間里傳開,仿佛流淌在山澗的清泉,悅耳至極。 輕柔的風從窗外吹進來,拂起白色窗簾的一角。 勵驀岑望進那雙噙著淺笑的杏眼里,眸光微微一動,隨即拿起手上的筷子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學壞了啊。 仿佛一顆小石子投進沉寂的心湖,隨著撲通一聲輕響,湖面蕩開圈圈漣漪。 許云淅低下頭,揉了揉被他敲過的地方,抿起的唇角控制不住地揚起來。 余光里,那只修長漂亮的手將筷子放到她面前的餐盤上。 男人的嗓音隨即從頭頂傳來,趕緊吃。 乍聽之下是不耐煩的催促,稍一回味便能覺察出其中的柔和來。 哦。唇角還掛著淺淺的弧度,許云淅拿起筷子,夾了一只小湯包。 浸了點醋,然后用勺子接著,送到嘴邊。 輕輕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地咬破那層薄如蟬翼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