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韓乃瑾終于在白慕耳邊輕輕開口:“一會兒盡量去拖住他。” 白慕知道,韓乃瑾在設(shè)法掌控林氏,挾制林泓,要是能幫上些忙,他也愿意,于是白慕點了點頭。 林泓高舉酒杯,對所有賓客表達(dá)了感謝,說完這些場面話,林泓從臺階上緩步走下來,不少人上前想要與他攀談,他都微笑謝絕了,他直奔著韓乃瑾與白慕這邊而來。 林泓舉杯說:“執(zhí)政官先生,招待不周還望見諒?!?/br> 韓乃瑾與他碰了碰杯:“林先生不必客氣。” 兩人客套完,林泓看向白慕,臉上露出滿意的笑,轉(zhuǎn)而又對韓乃瑾說:“我可以與羅伊先生聊幾句嗎?” 韓乃瑾隨意的瞥了白慕一眼,輕笑說:“當(dāng)然可以?!?/br> 韓乃瑾把位置留給林泓與白慕,自己主動走了,這一走,引起了眾人的側(cè)目。 林泓下樓直奔韓乃瑾這邊而來,就已經(jīng)引起了眾人的關(guān)注,能出席林氏晚宴的人,都是在萊阿城舉足輕重的人物,人人都知道林氏對韓乃瑾這個執(zhí)政官頗為不滿。 隨執(zhí)政官而來的漂亮男伴,被執(zhí)政官讓給了林泓,這無論是對執(zhí)政官,還是對一個alpha來說,都是極大的侮辱。 但韓乃瑾還是那樣滿不在乎,司徒和小楚已經(jīng)不在宴會廳了,韓乃瑾一個人來到離白慕不遠(yuǎn)處的窗邊,他身體支撐在窗沿上,晃著手中的酒杯,韓乃瑾剛在窗邊停留,就有一個身材火辣,涂著夸張紅唇的性感女人走上前來,將自己手中的酒杯碰在韓乃瑾的杯沿上,眼神曖昧的看著韓乃瑾。 “看起來你很在意他?” 白慕耳邊響起林泓的聲音,白慕這才驚覺,自從韓乃瑾離開他這里,他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著韓乃瑾。 韓乃瑾離開,他現(xiàn)在身邊只有林泓,韓乃瑾讓他拖住林泓,但沒說拖多長時間,是幾分鐘,還是整場晚宴,白慕雖然對林泓沒有任何接觸的欲望,但他還是從心里希望能夠幫上韓乃瑾,想到這,白慕淡淡說:“沒有?!?/br> 從林泓走過來,白慕也沒有看林泓一眼,反倒林泓的眼光一直盯在白慕的臉上,像是一刻也不想離開。 林泓笑笑:“可他并沒有在意你?!?/br> 白慕知道像林泓這樣的商界精英,非常善于揣測人心,他說這兩句話,充滿挑撥意味,看上去在玩心理戰(zhàn)術(shù),于是他對林泓更加警惕,他知道這個人對自己沒安好心。 見白慕不為所動,林泓朝一旁挪了挪,這樣在白慕的視角,即使他不想看,韓乃瑾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他視線里了。 韓乃瑾與那個嫵媚性感的女人在交談,似乎聊的很投緣,兩人有說有笑,韓乃瑾還是側(cè)身肩膀抵在窗邊,而那個女人也側(cè)身,兩人面對面,貼的極近,只見女人從兜里掏出一張長方形的白色卡片,又湊近韓乃一步,將那張卡片塞到了韓乃瑾的褲兜里。 任誰也看的出來,那是一張房卡。 看到這一幕,白慕心里莫名有些堵,他眉頭蹙了一下,這一點微小的表情變化卻被林泓看在眼里,只聽林泓又說:“你知道他邀我去莊園的時候是怎么說的嗎?” 白慕直覺不能被林泓牽著鼻子走,他沒做回應(yīng),但林泓還是說:“他說,我可以得到想要的?!?/br> 白慕并沒有任何驚訝,他知道那日韓乃瑾一定是許諾了什么,才能將林泓邀請來。 關(guān)于許諾的事物是自己,白慕在看到走進(jìn)莊園的林泓就是觀禮臺上的那人時,也往這方面想過,所以這話對他沒什么殺傷力。 林泓還在繼續(xù)誘導(dǎo):“那日在觀禮臺上,他早就看到我在注意你了,你只不過是他進(jìn)行利益交換的一枚棋子而已?!?/br> 白慕終于看向林泓,他用冷淡的聲音緩緩說:“林先生的商業(yè)手段如果只有挑撥離間的話,那我可真是對林先生很失望?!?/br> 林泓明顯哽了一下,眼前的omega長相清秀,氣質(zhì)含蓄,但是溫和的表象下卻隱藏著攝人的鋒芒,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好對付。 但林泓很快又恢復(fù)淡定自若,他微微彎下腰,視線與白慕平齊,眼中似乎帶著贊賞:“真不愧是白琳的孩子?!?/br> 白慕明顯愣住了,就在這短短的一兩秒,白慕感覺后頸像是被針尖扎了一下,只微微的一點疼痛,但是他的身子就站不穩(wěn)了,渾身力氣像是被瞬間抽空。 白慕眼前一黑,整個人癱軟下去。 第36章 她的孩子 ◎她究竟是和誰生下了你這個小賤種◎ 脖頸處針扎般的痛迅速傳遍全身, 白慕的四肢百骸都處于又痛又麻的狀態(tài),他的意識昏昏沉沉,甚至不知道怎么被帶離了宴廳, 直到他被重重的丟到床上。 劇烈的震蕩讓他泛起更加難耐的麻癢,他發(fā)出痛苦的悶哼。 腳步聲響了幾下, 緊接著, 房間亮起了燈,突然而來的光線晃得白慕睜不開眼, 他下意識用胳膊去擋眼睛,但那只胳膊像是被釘在了床上, 沉重的怎么也抬不起來, 刺痛的感覺逐漸消失,現(xiàn)在他整個身體只剩酸軟無力, 白慕猜測, 這應(yīng)該是肌rou松弛類藥物。 他知道林泓對他的陰暗心思, 所以, 在與林泓交談時, 他一直都是高度警備, 但是任憑他如何戒備,他也無法預(yù)料林泓會提起他的母親。 白琳這個名字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人當(dāng)他提起過了, 自從那天, 四歲的小白慕清早從床上醒來, 身邊再也沒有了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