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趙巖恭敬道:“奴才不敢,實在是陛下有旨,還請殿下莫要為難奴才?!?/br> 她嘆了一聲,說:“還愣著做什么,走吧?!?/br> 她一進門就瞧見景帝陰沉著臉,皇后面色也不好看,那旁邊坐著的女子,是宋清淺? 確實生的極美。她的心顫了一下。 她多看了一眼,宋清淺恰好轉(zhuǎn)頭看她,蕭北棠若無其事的別過眼。 “兒……” “蕭北棠,你好大的本事!大婚之夜將自己的妻子扔在屋里?”她剛要下跪請安,景帝的怒斥就已到她耳邊。 她索性膝蓋一挺,禮也不行了。勾唇看著景帝。 她在挑釁。 皇后瞧著她的樣子,暗暗嘆了口氣,說:“棠兒,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能還如此肆意妄為呢?” 她嘴角展平,面無表情,沒有絲毫悔意。 宋清淺暗暗留意著她,她一身玄色寬袍,上頭用金線繡著祥云紋樣,頭上一頂金冠,長發(fā)高高束在冠內(nèi),長長的發(fā)尾飄逸在身后,如初升的朝陽,天潢貴胄四個字有了模樣。 宋清淺不自覺的看向她,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眉眼間帶著些許陰柔,是女子獨有的氣息。倒是不像傳言中那般浪蕩子模樣。 不過宋清淺這些天對她的暗中觀察,已經(jīng)發(fā)覺她是故意為之。就像她雖去賭坊,但只小玩幾局,一旦輸?shù)枚嗔?,便及時收手,很是清醒。去青樓,要的姑娘只是那一個。也許她不想成親,但她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成了親,只是沒有同她圓房。 出格但又不是十分出格。 景帝壓下怒火,問:“你昨夜,去哪兒了?朕問過宮門守衛(wèi),你就在宮中,這么多人大張旗鼓的尋你,你怎么還如此頑劣?!?/br> 她淡淡答:“兒飲多了酒,隨意找了個地方就歇下了?!?/br> 景帝不解的看著她:“御林衛(wèi)將宮里翻了個底朝天,各處宮院都找了,就是沒找到你,你說你隨意找個地方睡了?” 她漫不經(jīng)心道:“或許他們搜過那處,兒才去的吧?!?/br> “蕭北棠,你態(tài)度端正些!一副恬不為意的態(tài)度,像什么樣子?”景帝看她這副樣子就來氣,只是當著宋清淺的面,她已和顏悅色很多。 “哦?!?/br> “淺淺,昨日的事委屈你了,你別放在心上?!?/br> 宋清淺起身福了一禮。未有只言片語。 昵稱: 第13章 她不驕不嗔,也沒有因為蕭北棠的冷落而哭哭啼啼,倒是讓蕭北棠心里覺得她還不錯。 景帝見她如此懂事,更是覺得蕭北棠不爭氣,她挖了蕭北棠一眼,說:“還有件事,如今正值酷暑,國子監(jiān)休學,過些日子開學,你和林兒她們都去入學,淺淺也會到國子監(jiān)任夫子。” “?”蕭北棠蹙眉看著景帝。 景帝看著她的眼神,皺了皺眉,從沒人敢用這種眼神盯著她,很冒犯,很不敬,但她經(jīng)常這樣看她。景帝淡淡道:“你不必這種眼神看著朕,你若是敢不去,朕定會將你禁足,你以后都休想再出宮去,還有林兒她們,若你不想連累她們也被禁足,最好乖乖去學國子監(jiān)?!?/br> 蕭北棠目光凌厲的看著景帝,宋清淺很快便問到了淡淡的烏龍香味,她看了蕭北棠一眼,這是她的信素? 景帝感受到一陣威壓,她在發(fā)怒,不自覺的用信素壓制旁人,乾元大都如此。 景帝睨著她,沉聲道:“你若是不信,大可一試?!?/br> 皇后看著兩人劍拔弩張,起身走到殿中,溫聲勸道:“棠兒,聽你母皇的話,去國子監(jiān),有林兒她們陪著你,比尋個太傅整日對著你好。” 宋清淺淡淡開口:“陛下,娘娘,不如給殿下一些時間吧?!?/br> 景帝嘆了一聲說:“也好,左右到國子監(jiān)開學還有些日子,你可以好好考慮?!?/br> 景帝走后,皇后留二人在偏殿敘話,她朝宋清淺和蕭北棠招了招手:“棠兒,淺淺,你們往后要甘苦與共,夫妻同心?!?/br> “棠兒,淺淺如今是你的妻子了,你當珍她重她,不可欺負她,知道了嗎?”皇后還是擔心她會不知輕重的做些荒唐事。 “兒知道了?!笔挶碧膽读艘痪?。 還真是兩幅面孔,她在景帝跟前就是個腹黑的狼狗,時刻想著惹她不痛快,甚至以此為樂。在皇后面前則乖巧很多,像溫順的小奶狗,雖大多應承是敷衍,但比起對待景帝的態(tài)度,簡直天差地別。 皇后叮囑了幾句便放她們走了。 “殿下還是一如既往的會躲。” “?”蕭北棠駐足,回身狐疑的看著宋清淺。她什么意思?惱羞成怒?裝不下去了?還是在嘲諷她? 宋清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問:“殿下不回梓晨宮?” “你自個兒回吧?!笔挶碧牡鹆艘痪?,轉(zhuǎn)身又走。 “殿下?!彼謫玖艘宦暋?/br> 蕭北棠不耐煩的轉(zhuǎn)身蹙眉看著她:“怎么?” 宋清淺往前走了一步,問:“快午時了,殿下這時候還要出宮嗎?” 她面色不愉:“怎么,你也要管孤的事?” 宋清淺笑了一下:“妾不敢,妾只是關心一下殿下,方不失為人妻的本分?!?/br> “宋清淺,孤不干涉你,你也別過問孤的事。你我相安無事便好。”她淡淡丟下一句,轉(zhuǎn)身就走。 宋清淺看著她的背影,淺笑了笑。還真是一點也不好相與,不過,是只紙老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