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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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溫婉上前幾步。 門前兩個侍衛(wèi)攔住了她。 “王府重地,不得放肆!” 跟在沈溫婉后面的侍書早就嚇的發(fā)抖,現(xiàn)在又聽人高馬大的侍衛(wèi)這么一吼,嚇得腿都軟了:“小……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 “來都來了,事還沒做成,為什么要走?”說著,沈溫婉把鎏金手爐塞進(jìn)侍書手里:“拿著這個暖暖,沒事的,別怕?!?/br> 她安撫完侍書,轉(zhuǎn)身看向門口站如松的侍衛(wèi)。 “侍衛(wèi)大哥。”沈溫婉說著,從袖口掏出拜帖,遞交上去:“民女有要事拜見王爺。” “王爺不在府內(nèi)?!逼渲幸粋€侍衛(wèi)目不斜視地說完,然后手中長戟往地面一震,很是嚇人。 可這點唬頭,到底是嚇不住沈溫婉的。 畢竟,靈魂漂浮跟隨在那人身邊的兩回,到底幫她這個閨閣女子見了世面,練了膽子。 沈溫婉沉住氣,繼續(xù)客客氣氣地說:“民女知道王爺忙于公務(wù),但民女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拜見王爺,這封拜帖,勞煩侍衛(wèi)大哥收下,若是見到趙能將軍或謝玉將軍,交給他們也一樣?!?/br> 這回,兩個侍衛(wèi)倒是不約而同地瞧了沈溫婉一眼。 大抵是沒想到,一個瞧著連門都不怎么出的閨閣小姐,竟然知道他們兩大將軍的名字。 約莫是兩個將軍的名字真起了作用,其中一個侍衛(wèi)接了沈溫婉的拜帖,然后依舊面無表情地催促沈溫婉離開。 拜帖已送出,沈溫婉便不再耽擱,轉(zhuǎn)身回了馬車內(nèi)。 侍書跟著一道進(jìn)了馬車,坐在沈溫婉身邊。 她瞧著沈溫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別忍著,想問什么就問?!鄙驕赝竦馈?/br> “小姐,你是怎么知道那個什么趙將軍,什么謝將軍的呀?”侍書好奇道。 沈溫婉慢慢轉(zhuǎn)動手中的鎏金手爐,慢條斯理地說:“哦,那兩個將軍的名字,曾經(jīng)在話本子里瞧見過的?!?/br> “話本子?”侍書眼珠子一轉(zhuǎn),脫口而出:“可是上回敏敏小姐,給小姐的那本?” “額……是吧?!鄙驕赝衤c了下頭:“侍書你是知道的,表姐最喜歡看那些個根據(jù)我朝帝王將相杜撰出來的話本子。原以為杜撰不會用真名,沒想到那兩將軍的名字,竟是真的!我今個兒拿出來唬人,到是準(zhǔn)了!” 侍書聽后信以為真地點點頭,可又疑惑起來:“可是小姐,你為何非見鎮(zhèn)北王爺不可呢?” 沈溫婉托著雪白的下顎喃喃:“我需要他……” 侍書聽著慢慢睜大眼睛:“小姐你該不會是傾慕……” 沈溫婉紅著臉打斷了侍女的話:“你瞎想什么?我是說,我需要他的一點幫助?!?/br> …… 馬車駛回沈宅的時候,沈溫婉讓車夫在孫氏醫(yī)館停一停。 她下了馬車,從正堂進(jìn)去,見兩三個抓好藥的病人從正門走出來,負(fù)責(zé)雜務(wù)的小藥童同孫邈去過沈宅幾回,便一眼認(rèn)出沈溫婉來。 小藥童笑著上前招呼:“沈大小姐,我們孫大夫還在看診,勞煩你等一等?!?/br> “我不急的?!鄙驕赝癍h(huán)顧一圈正堂,看見一整面墻的黑色抽屜,每個抽屜上面都寫著藥材的名字。 她緩步走過去,用下顎指著藥材抽屜,含笑問小藥童:“我能看看這些藥材嗎?” 小藥童被她美麗的笑容惹紅了臉,眼神慌亂地看向別處,點頭如搗蒜:“沈……沈大小姐你隨便看?!?/br> 沈溫婉抱著小手爐,從藥材抽屜跟前踱步走過。 金銀花,連翹,柴胡,麥冬,阿膠……返魂草。 返魂草,又名肺寧草,沈溫婉記得,初回父親染病歸家的時候,讓孫大夫替其診治,因為父親的病癥表現(xiàn)為肺毒之癥,所以孫大夫當(dāng)時給父親開的藥里,分量最大的一劑藥,便是返魂草。 而瘟疫大爆發(fā)之后,京中的返魂草也是一草難求。 是以,沈溫婉對它,記憶深刻。 “我能取些返魂草,瞧瞧嗎?”沈溫婉問小藥童。 第3章 003 小藥童點頭拉開抽屜,取藥的時候又好心提醒:“沈大小姐,這返魂草雖是化痰止咳,清肺熱的解毒之藥,但是藥三分毒,你還是在手里墊塊絹帕,隔著些?!?/br> “哦。好。”沈溫婉從懷里取出絹帕,墊在掌心。 小藥童把返魂草擱在絹帕上,沈溫婉低頭嗅了嗅。 清清涼涼的苦味,就這么普普通通一株曬干的草藥,在瘟疫橫行的世道,卻比黃金還要珍貴。 小藥童見正堂連著里屋的帷簾被拉開,里頭的病人拿著藥方走出來,他對沈溫婉道:“沈大小姐,你可以進(jìn)去了?!?/br> “好。”沈溫婉把返魂草用手絹包好,收進(jìn)懷中,轉(zhuǎn)身挑了帷簾進(jìn)去。 孫邈是個很年輕的大夫,長得唇紅齒白,像是話本里描述的玉面書生,但他行醫(yī)卻是嚴(yán)肅謹(jǐn)慎,不茍言笑。 沈溫婉想到他兩回都死于替疫者治病,生前救死扶傷,醫(yī)者仁心,死后卻衣不蔽體,被拋尸于亂葬崗,而且他大約一心撲在醫(yī)術(shù)研究上,一直沒有娶妻生子,死的時候才二十歲,當(dāng)真叫人惋惜。 孫邈沒有留意到進(jìn)來的人是誰,他正低頭寫著藥方,清潤的嗓音習(xí)慣性地說道:“把右腕露出來,擱在診脈包上?!?/br> 沈溫婉坐下,擱了手中的湯婆子,把右手的袖口往上拉了些,露出雪白的皓腕,以及皓腕上紫水晶的鳶尾花手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