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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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這通折騰,玉秀看看日頭,也到了下學的時間,她沒在管尚棠變幻莫測的臉色,收拾了書本就打算回家去。 結果剛一腳邁出門外就不小心撞了人。 關玉秀低頭道歉,想要越過去。 “咦。是玉秀嗎?” 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關玉秀如墮冰窖。 一張俊雅卻可憎的臉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笑瞇瞇的上下打量著少女:“果然是玉秀?!?/br> 眼前的男人一襲白衣,眉目俊郎,笑容溫和,自有一派風流倜儻的氣質(zhì)。 胸間那平息下的寒意一點一點的蔓延置整個心臟,滿心的憎恨快要將理智吞噬。 關玉秀的手掐緊了又松開,僵了片刻,輕聲道:“叁皇子?!?/br> 語畢,側身就想離開。 卻只聽“啪”一聲,她的去路就被一柄劃開的扇面擋住了。 “何必拘禮。”沉臨淵輕輕歪頭笑道:“我正想找個人。難得遇見,不如玉秀引我到里面找找吧。” 眼看那個眉目含笑,溫潤俊雅的青年正不緊不慢的走來。尚棠的臉色rou眼可見的不好了起來,而當她看見青年身旁玉秀時,眼皮一跳,臉上更是如同結冰一般。 “在這兒啊?!背僚R淵疾步走過來,皺眉看著尚棠身上那半干不干的衣服:“尚叁小姐,衣服淋濕了不換會染上風寒。可要當心。” 課堂中先是一靜,然后炸了鍋。 “為什么叁殿下會到這里?” 還沒離去的貴女們都不自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瞪眼瞧著這位不請自來的人物。 “殿下在和尚叁小姐說話,他們認識?” “叁殿下是特地來找她的?” “不會吧,他們怎么會認識……” 窸窸窣窣的交談聲起,尚棠處在言語中心,沉著臉站起來行了個禮,言語有些冷淡:“叁殿下,不知有何貴干?” “只是來看看故人。”沉臨淵笑得云淡風輕,卻在旁人眼中掀起了巨浪。 “叁殿下居然真認識尚叁小姐?” “又是她?不管是關小將軍還是叁皇子怎么都……” 貴女們竊竊私語,一雙雙眼睛緊緊盯著話題中心人物。 “故人?我不記得和叁皇子有過什么私交?”尚棠也笑起來,陰測測的。 沉臨淵聞言笑容更甚: “尚叁小姐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只是來看看許久不見的幼年玩伴——” “玉秀?你去哪里?” 沉臨淵邊柔和的笑一邊讓書童攔住了一邊打算溜走的關玉秀。 瞬間,扎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到了關玉秀臉上。 貴女們像是第一次注意到這個人般驚異的打量著她。 “關小姐和叁殿下自幼相識?” “畢竟是關將軍府嫡女……關小將軍的jiejie……” “那么說,殿下其實是特地來找她的?” 玉秀頭一次在課堂如此引人注目,這讓她非常不適,下意識的想要離開。 “給您帶路找到人了。叁殿下,要是沒什么事,我就請辭了?!?/br> 關玉秀不卑不亢的拱手。 “急什么?難得見面。” 沉臨淵轉(zhuǎn)頭看她,以扇遮面,眼珠漆黑如墨,透不出半點情緒。 隨即和氣的將眼一瞇,道:“上次游湖偶爾見到你和這位朋友,是尚叁小姐吧?正好這次借著大家都在書院,不如一起去書院后山的書海湖中心亭上邊用膳邊敘舊如何?” 關玉秀心中了然。 上世沉臨淵就是如此,屢次來書堂,借口與她敘舊,實則拿她當擋箭牌暗地與尚棠往來。 原本她很少引人注目,可沉臨淵偏要把她推到風口浪尖。弄得她也招致了些許無妄的妒忌。還有當真以為叁皇子對她情根深種的派人來暗殺她。氣的玉麟連殺幾人后差點打上沉臨淵的昭王府去算賬,結果是被父母制止后打到半個月無法下地,傷好后又跪了一月祠堂。 “殿下,胞弟還在家等我吃飯,恕不奉陪?!标P玉秀再次拒絕。 “是玉麟嗎,真懷念啊。” 沉臨淵卻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而是一副沉浸在回憶中的模樣,似笑非笑。 “幼時父皇總帶著我去邊關,在關將軍府和你們二人一起玩,還記得嗎?” “玉秀記性不好。忘了。請殿下恕罪。” 關玉秀冷冷道。 “忘了沒關系,我這次就是來找你敘舊的?!背僚R淵笑容不變,看著他那張臉,關玉秀也微笑起來。 關玉秀:“其實玉麟他前幾天被不知名的混混砍了一刀,大病初愈卻又被不知哪來的下作小人下毒,我實在擔心弟弟,所以恐怕不能應邀?!?/br> “玉麟竟遇到這種事!那我改天要去府上探望一番才對?!?/br> 沉臨淵驚訝的瞪大眼,痛心疾首:“恰巧我身邊有位精通醫(yī)術的書童,他的父親也是宮中御醫(yī),借著這次敘舊也介紹你們二人認識,有機會讓他給玉麟看看吧?!?/br> 尚棠心里唾棄這笑面虎裝的真好。分明就是你下的毒,還當沒事人一樣。 “怎么能麻煩殿下呢?玉麟身上的毒也不知道會不會通過接觸傳染,我日夜照顧他,搞不好也染上了,為了您的健康著想……我勸您不要。”關玉秀皮笑rou不笑。語氣冰冷的令尚棠都側目。 尚棠直覺感到關玉秀目前很生氣。 她這個人總是癱著臉,只有氣到極致了,才會露出這樣的笑。 平靜的、平和的、正常的微笑。 尚棠見識過了。 沉臨淵默了片刻,輕搖折扇,突然說道:“記得前幾日春寒料峭,游湖時遇到你和尚叁小姐。那時你穿的甚是單薄,凍的瑟縮,我差人披了一件大衣給你,不知玉秀是否還有印象?” “玉秀遲鈍。忘了。殿下恕罪?!?/br> “忘了也沒關系,旁的衣服送給你也就算了,只是那件大衣是父皇贈給我的禮物,不好輕易轉(zhuǎn)贈,能否請玉秀還給我?” “遵命。我這就差人,確保完好無損的送到您手邊?!?/br> “那不如干脆就請兩位到我宮外的私宅用膳敘舊如何?只一次舊友小宴,正好我派人去貴府取我的大衣來,豈不兩全?” 沉臨淵以扇擊掌,改了主意。 “可玉秀實在怕波及殿下。聞言這病一發(fā)就要咬人,萬一我臨時發(fā)病控制不住傷了您,豈不罪過?!?/br> 關玉秀毫不松口,八風不動。 不知何時,周圍的貴女都識趣的離開,室內(nèi)只于關玉秀、尚棠,沉臨淵和他的侍從們。經(jīng)過玉秀一再拒絕后,室內(nèi)安靜的要命。 沉臨淵還沒被女子這么不落面子的拒絕過,總掛在嘴角的笑容也漸漸的收回了。 “許久不見,玉秀倒是對我疏遠了許多啊?!?/br> 沉臨淵擺出一副悲傷的模樣。 “小時候我們不是一起玩的很好嗎?” “這么多年未見,那時分別臨走前你送我的那本畫冊,我至今仍留在家中呢?!?/br> 關玉秀聽到這突然沉默了。 她斟酌半晌,才妥協(xié)般的說道:“殿下還真是用心?!?/br> “哪里?!背僚R淵立刻恢復笑容,“你也不必去找玉麟了。我差人去知會貴府一聲,晚宴讓他一起來?!?/br> 接著轉(zhuǎn)頭沖尚棠笑的春光燦爛:“尚叁小姐也一起。正好去我府上換套干凈衣服,也免得感染風寒?!?/br> 用的不是詢問,是肯定句,不容拒絕。 這笑面虎是暗示尚棠必須去。 尚棠瞥了眼不知想著什么一言不發(fā)的關玉秀,垂下頭,遮住了滿眼陰冷。 推辭了這么多次,說什么訂婚是誤會,不喜歡沉臨淵,會主動退婚,結果還會為了區(qū)區(qū)一本畫冊露出那種表情,同意去他家? 倒是拿出跟她玉石俱焚的態(tài)度來對沉臨淵攤牌???也掰下簪子來捅捅沉臨淵如何? 這個戀愛腦,孬種,慫蛋,騙子,蠢女人。 是相信她會主動退婚的自己腦子卡殼了。 果然不該對她心軟。 說到底,關玉秀不過是劇情中無關緊要的配角。 她干嘛要為了這個配角改變特定的劇情來自找麻煩? 尚棠當然知道沉臨淵是借關玉秀掩飾見她的目的。 暗示他們認識,替她解圍,示威了那些貶低尚棠的貴女。再借關玉秀顯示二人交往不深入,只是從關玉秀這個發(fā)小這里偶然認識的泛泛之交,讓有心人沒必要針對尚棠。 要針對也是針對關玉秀這個明顯和叁皇子關系更不一般的兒時玩伴。 畢竟沉臨淵對關玉秀那是接連不斷的殷勤關切。還側面維護了一下尚棠和關玉秀的友誼,關系好到能把發(fā)小的叁皇子給介紹認識,那兩人定是關系很好。 間接打破了二人的絕交傳言。 當然前提是二人私下沒真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