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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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看向那把插在魔神心臟中的巨劍,它似乎在呼應(yīng)著他的琴聲。 宋伶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借由琴浪之力,一躍而起,伸手抓住了巨劍劍柄。 魔神看到他觸碰到了劍柄,意識到宋伶剛剛所為不過是障眼法后怒不可遏,驅(qū)動rou–壁長出了無數(shù)觸手想要將宋伶拉下來。 宋伶已經(jīng)血rou模糊的雙手緊緊握著劍柄,將它一寸一寸向里推進(jìn),他的鮮血與劍身上金色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竟讓那金光更盛。 魔神的觸手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腳腕將他往下拉扯,掙扎間宋伶看到了在心臟深處瀾悲的臉,他意識到了什么,手中幻化出一把匕首對準(zhǔn)了自己的丹田。 他的內(nèi)丹…可以讓人起死回生… “不?。?!”魔神的尖嘯震耳欲聾,但宋伶卻已經(jīng)刺破了那眼眸狀的紋路,伸手掏出了一枚血淋淋的內(nèi)丹,他艱難地勾起嘴角笑道:“你想要我的…內(nèi)丹…我偏不給你…” 說完,他將內(nèi)丹塞進(jìn)男人嘴里,自己卻因為脫力被觸手拖了下去。 視野中那金光大熾,但很快被漆黑掩埋,宋伶卻笑的開懷,去他娘的育魔之相,小爺我不干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會直接更到完結(jié)。 第141章 祖孫 宋伶再一次看到了漫天的星河, 比起第一次的茫然,這次他坦然了許多。 這里原來就是歸靈界,他看著漂浮在自己周圍的那些星星, 也不知道哪個是他所在的世界。 [宋…伶…對嗎?] 宋伶坐起身看著那正俯身注視他的虛影,笑了[您還記得我。] 那巨大的虛影也學(xué)著他的模樣勾了勾唇角[你身體里有我的血。] [那我應(yīng)該稱呼您為祖父?] [祖父?人類都這么稱呼與自己血脈相連的長者嗎?] [是啊, 畢竟我也有親爹, 總不能把您也喊爹吧?] 虛影伸出手掌將漂浮在半空中的宋伶托到掌心之中,宋伶也不認(rèn)生, 抱著祂的一根手指蹭了上去[在人類世界中,長者都會愛護(hù)自己的小輩, 小輩被欺負(fù)了, 他們就會教訓(xùn)那欺負(fù)小輩的人…您是我祖父,您得幫幫我。] 被喊了一聲聲祖父的荒紀(jì)只覺得這種感覺格外新鮮, 祂還從未與人如此親近過, 畢竟從天地分開之時, 祂便是孤身一人。 祂掌中的人兒渺小的像一粒塵埃, 但從他身上傳來的點點熱度卻又真實存在。 [你被人欺負(fù)了?]祂垂眸看著宋伶血rou模糊的小腹。 宋伶在這處倒是感覺不到疼, 但畢竟被人捧在手心里, 他難免有些委屈,從小他爹娘就不在身邊, 周圍長輩除了蝶衣奶奶會聽他說話, 其他人對他都只是以普通弟子看待, 白眉對他尤為嚴(yán)厲。 但蝶衣奶奶也不是經(jīng)常能看著他的,他一個人在合歡宮里從小小的豆丁, 一步步長到長身而立, 他身邊從來就沒有一個可以撒嬌訴苦的人。 所以他的委屈是真的委屈, 委屈著委屈著, 他的眼淚順著眼角源源不斷地滾落下來,荒紀(jì)看著那些從小人類身上飄出來的晶瑩液體,祂睜大了眼睛。 [別哭…] 宋伶何止是哭,他都準(zhǔn)備嚎上了,但哭了半天又覺得自己這么大年紀(jì)還學(xué)別人哭鼻子有點丟臉,他又伸手把眼淚擦了擦頗為好奇地看向虛影[您竟然知道這個行為叫哭???] 荒紀(jì)心想,那是因為他的化身,第一個自己給自己取了名字的化身在他面前哭過不下百回。 他當(dāng)然知道,且記憶深刻。 只不過那家伙并沒有叫自己爹,每回見了祂就走,他們并沒有太多的交流。 [你想祖父要…怎么幫你?]荒紀(jì)用手指戳了戳掌心中的小人,宋伶哭過以后也冷靜了下來,意識到荒紀(jì)這種存在,若是出手干涉小世界中的事,帶來的后果也許是他難以想象的。 所以他干脆一閉眼,靠著荒紀(jì)的手指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下:“祖父讓我在您手心睡一覺就好,說不定睡醒了就有人來找我了呢?” 荒紀(jì)卻覺得他說的話實在天真,在世界創(chuàng)立之初到現(xiàn)在,根本沒有其他人能來到歸靈界,所以祂才會化出千萬化身讓他們?nèi)バ∈澜缬螝v。 生于天地之初的古神已經(jīng)盡數(shù)泯滅了,宋伶體內(nèi)有祂的血才能到達(dá)歸靈界,其他人沒有祂的血也沒有古神那樣的能耐,自然是到不了歸靈界的。 荒紀(jì)看著已經(jīng)睡過去的宋伶,緩慢的垂下眸,將手掌慢慢合攏,變成一朵蓮花一樣的形狀,讓宋伶在自己手中安眠。 宋伶這個夢夢到了很多事,他夢到了五百年前被關(guān)在大獄中的鳳攬亭,夢到了總跟在鳳攬亭身后嘰嘰歪歪的姬咎,夢到第一世殺了他后與心上人雙宿雙飛的鳳月煬… 很多人,走馬燈似的在他夢中一一露面后又慢慢消失,而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一個人藏在花園隱蔽的小角落里,拿著一根狗尾巴草給自己編一只小狗玩。 “他明明是個男的卻總跟女的玩,身上都是一股甜味道,怪惡心的?!?/br> “就是就是,還說自己是小宮主,明明就是不知道從哪來的野種,就這也配說自己是小宮主,小公主吧,哈哈哈哈哈…” “我們這么說他,他不會又去哪個地方哭鼻子了吧,反正他也只會哭鼻子了?!?/br> 小小的宋伶對那些故意嘲諷的聲音充耳不聞,他認(rèn)真地編著自己手中的小狗,隨后把它放在臺階上,他已經(jīng)編了很多小動物,有小狗,小貓,小鳥,還有小蝴蝶,他們都是他的小伙伴,沒人和他玩,他就和它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