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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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莫名其妙就說這樣的話,江之晏有些奇怪但沒多問,抱著夫君的腰點頭,表示相信。 天氣冷下來,不到十一月就開始飄雪。 京城的雪一下就預(yù)示著要冷,小笨蛋怕冷怕熱。天真的冷下來,連門都懶得出,外頭也不想去,天天窩在家里烤火爐。 還是容晨看不下去,給人披上大氅,拽著人到京城外走走。 “好冷好冷啊?!贝┑脠A滾滾,身上還披著大氅。手里湯婆子抱緊,就這還說自己冷,冷瑟瑟發(fā)抖。 “真的那么冷嗎?”容晨握住小夫人的手,再摸摸臉頰,發(fā)覺都是暖呼呼的。這怎么可能會冷。 都要裹成球了,不該冷才是。 “我腳冷,你知道嗎?就是腳踩在地上冷。雪冷風(fēng)冷,到處都是冷的,我要回去。”江之晏眼巴巴的看著容晨,那一副可憐兮兮的小白兔樣子,招人疼。 容晨見此,也無奈。在小夫人身后蹲下,“上來,為夫背你?!蹦_踩不到雪,應(yīng)當(dāng)就不會冷。 小笨蛋趴到夫君背上,被背起來。側(cè)頭去看容晨的臉,輕聲道,“從前只有我哥哥背過我,也是冷的時候。他總是會這樣背我?!?/br> 他從小就是這副病模樣,因為江mama懷孕的時候就生病在吃藥。所以一出生,身體格外差。 尤其是腳。一冷一熱,腳就跟溫度計似的,踩雪就凍得腳底疼,熱就一直流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夫人的哥哥?”容晨皺眉,小夫人什么時候有哥哥的,不是獨子嗎? “對啊,我現(xiàn)在只希望我哥哥能好好的結(jié)婚。沒有我這個拖油瓶,他應(yīng)該過得很好才對。”說罷,小笨蛋嘆氣。 他幼時父母就去世,那時候哥哥才讀高二,他八歲。從此哥哥就過上又要帶娃又要讀書的日子。 那么多年都是哥哥在養(yǎng)家,一直疲于奔命。都沒時間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很多次江之晏都希望哥哥別再管他,趕緊去過自己的日子。 人生那么短,要是浪費在他身上,很可惜。 但每次說到這個,哥哥總是笑而不語。只是會默默看著他,偶爾嘆一口氣說:等晏兒再長大一點,哥哥就告訴你為什么。 可到他死,哥哥都沒說是為什么。 這輩子可能再也不能見到哥哥,但沒關(guān)系,只要哥哥能活得逍遙自在就好。 但其實這些年刻意引導(dǎo)出來的過分信任,不是有意為之嗎?只是給他人做嫁衣罷了。 “夫人不是拖油瓶?!比莩康嗔说嗪蟊车娜?,輕笑道,“為夫不是說過了嗎?夫人是光,耀我往后余生。” 小笨蛋臉貼在后背上,雖然布料很冷,但容晨的話很暖和。 兩個人就如同命定的一般,天作之合。 哪怕次元不同,上天都愿意行個方便,讓彼此有機會相守。 熄墨和醒花就在身后隔一小段距離跟著。 梅花還沒開,就只有雪壓在枝頭上,將細細的枝頭壓彎,欲墜未墜。 “等這里梅花開了,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一起賞花。”容晨背著小夫人,笑著正要說梅花糕也好吃,可耳朵突然聽到異動。 彎腰將小夫人放下,側(cè)身抱住。 “熄墨!” “大人!”熄墨也察覺到有人靠近,從腰間抽出軟劍高高拋過去,自己則靠向小夫人,將小夫人護住。 江之晏:“夫君?!?/br> “夫人莫怕。”容晨用身體擋住小夫人,右手持劍。內(nèi)力一凝,軟劍陡然變硬,“熄墨醒花,保護好夫人?!?/br> “喏!” “夫君!”江之晏探手想拽住夫君的袖角,可被夾雪的風(fēng)一吹,袖角從手心被風(fēng)卷走。心里一沉,“夫君你別去?!?/br> “夫人,別怕?!毙鸦▽⒎蛉俗Щ貋?,解釋道,“夫人別擔(dān)心,大人的劍術(shù)無人能及。莫說是幾個刺客,就是幾十個也不在話下?!?/br> 容晨右手持劍,左手背在身后。一人將所有刺客擋在身前,回頭囑咐一句,“醒花,捂住夫人的眼睛?!?/br> 這樣殺生的事情,怎么能臟了小夫人的眼睛。 “喏!” 江之晏的眼睛被捂住,可他擔(dān)心容晨啊。想把醒花的手扯下來,“醒花,你放開我?!?/br> “夫人,大人不想叫夫人看到這些。”熄墨輕聲道。 聽到這話,江之晏突然就不敢亂動。乖乖的被捂住眼睛,他不知道為什么不能看,但容晨說不能看就不能看吧。 刺殺的人許是沒想到宰輔大人武功這樣高強,一劍一個幾乎沒給這些刺客還手的機會。 一劍封喉,甚至哀嚎的機會都沒有。 容晨還不是怕這些刺客叫起來不好聽,嚇到小夫人。 江之晏一直盡力在聽,聽什么東西破空斬斷空氣,又聽到悶悶的一聲。什么東西被割開,他擔(dān)心容晨。 “夫人?!?/br> 眼前恢復(fù)光明,站在跟前的是容晨,好好的一個人沒缺胳膊少腿。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嘆口氣道,“夫君沒事。” 說話時想探頭去看那些刺客怎么樣,可眼睛又被蒙住。 “夫君?”被容晨捂住眼睛,江之晏并不曾掙扎,只是捂住夫君的大掌。這手掌有一絲腥味,玫瑰花香都壓不住的味道。 視線被剝奪,其他的感官格外敏感。那股腥味,好像是血的味道。 “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