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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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見熱,太陽落在地上像裹了層厚被子,開始讓人透不過氣。 杜戈青久久沒拿下魯知徽,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的嚴氏子也沒了消息,他坐在書房里固執(zhí)地拿著一個毛筆,幾次三番的試圖在紙上寫上兩筆。 他的手還沒恢復(fù)好,手上的夾板還得帶著,順著指尖傳過來的酸痛無力幾乎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左晏衡的刀就懸在他的脖子上,時刻都能落下去要了他的命。 他重重地將毛筆放下,閉上眼欲要冷靜。 楊飛云腋下夾著一柄長刀,手里端著一碗銀耳羹從外面快步走進來,他將粥擱置在桌上,“義父,這是夫人親手熬的,今日放了蜂蜜?!?/br> “是嗎?”杜戈青睜開眼睛打起精神,“辛苦夫人了?!?/br> 楊飛云將勺子執(zhí)起來雙手遞給他,杜戈青還沒接過去,門外面就響起了聲音,“杜大人的銀耳羹,可喝的安心?” “誰???”楊飛云夾在腋下的刀幾乎瞬時瞬刻移到了手上。 嚴澍依舊一身黑衣帶著面具,他從門外漫步進來,“杜大人莫不是將嚴某忘了,若真是這樣,嚴某可是會傷心的。” “你突然銷匿,老夫便是想著,又該去哪里尋你?說吧,什么事?” “給你送個消息?!?/br> “什么消息?” “寧安國小皇子公明泰,要再入大玄?!?/br> “再入?”杜戈青眉頭一皺,“他不是才走?還有,這等要事你又如何知曉?” “具體的情況嚴某就不清楚了,至于我怎么知曉,杜大人還是不清楚的好?!?/br> “無緣無故,嚴公子應(yīng)該不會提他吧?” “大人聰慧,公明泰有一哥哥,名公明良,二人親如手足,若他死在這里……”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殺公明泰,他怎么敢這樣想? “大人莫氣,公明泰一旦出事,以他哥哥對他的情誼,少說也會對左晏衡恨之入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這是在幫大人?!?/br> “你這是要害我大玄!”寧安雖是小國,實力卻一直不容小覷,當(dāng)年左晏衡收復(fù)四國時,費了天大的勁兒才啃下這塊骨頭, 他欲殺左晏衡,卻不想毀了大玄江山。 嚴澍聽著他的話中意思不由嗤笑,“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大人不懂嗎?大人若是持著這種心態(tài)做事,嚴某可就幫不了你了,反正左晏衡要的是大人的命,不是我的?!?/br> “只不過到時候大人一朝身死,你那賢惠的妻子和貌美嬌俏的女兒不知道是隨你一起下去,還是要留在這世上過什么不為人知的苦日子,嚴某可就不清楚了?!?/br> “像這銀耳羹,大人也小心是最后一次喝?!眹冷肿种榄^的給他添著最后一把火。 “放肆!”楊飛云的長刃應(yīng)聲指上了他的脖子,嚴澍卻看都沒看他。 杜戈青臉色鐵青地聽著他一番話,“飛云,退下。” “公明泰大約在三日后入京,入京前是你最好的機會,畢竟大玄不亂,大人手里的那張王牌就永遠沒法用在這里?!?/br> 藏在暗地里多年的秘密就這么被人輕易說了出來,杜戈青聞言再也坐不住,他驀地起身,“你還知道什么?” 嚴澍笑笑,“我很好奇,若寧安壓境,左晏衡是會派魯知徽前去,還是真的會調(diào)回遠在西北的鐵甲營,不過比起這個,我更好奇的是大人到底是如何跟胡契國牽上的關(guān)系?還有大人這心里,真的如表面那樣鐘愛這大玄江山嗎?” 他點到為止,沒有再說太多,卻聽得杜戈青渾身驚悸。 “不過大人還是要小心,小心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保不定那胡契人打了什么主意,到時候大人引火燒身馬失前蹄,可就不好了?!?/br> 他的話不輕不重,卻引得杜戈青心如山崩。 “言盡于此,嚴某告退。” 嚴澍第二次出現(xiàn),依舊打了杜戈青一個措手不及。 “還是沒有查到任何有關(guān)他的消息嗎?”他到底從哪兒來,又怎么會知道自己這么多事情? 楊飛云搖頭,提議道:“義父,要不要我去殺了他?” 杜戈青罷手,“現(xiàn)在殺他已無意義,我們對他毫不知情,若是一擊未中,以他這種性子,保不齊會做出什么瘋事來?!?/br> 他只慶幸他不是左晏衡的人,若不然這場豪賭早就沒了意義。 “去查一查,公明泰幾時入京?從哪入京?!?/br> “真的要這么做嗎?”楊飛云有些遲疑,一旦他們成功行事,大玄同寧安的關(guān)系就會瞬間緊張起來,到時受難的便會是兩國的百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雖然義父也不想看到那個場面,但飛云,我們沒有選擇了?!?/br> “嚴澍說的對,鐵甲營只要一直固守西北,胡契國就一天過不來這玄京城,我們就得多過一天提心吊膽的日子?!?/br> “可他還有一句說的沒錯,萬一那胡契國打了別的心思,義父又該如何應(yīng)對?” “他們不會?!倍鸥昵嗾f的斬釘截鐵,好似一點都不擔(dān)心,也不懷疑。 楊飛云不再勸阻,“那飛云現(xiàn)在就去查。” “去吧。” 三日后 蕭鳳棠站在那個雨夜曾站過的窗子前,失神的遙望著外面,他一身身骨消瘦的不成樣子,臉上更是rou眼可見的沒有一點氣色。 花長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好像在那次悲痛中將自己鎖了起來,雖然也和之前那般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可他就是覺得他在有意的抗拒著向他奔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