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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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南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李錦屏。 她抓住路過的一個醫(yī)護人員,“山上傷亡如何,有沒有找到人?” 醫(yī)護人員的防護服上有李錦屏公司的logo,她隔著防護鏡片看了柳思南幾眼,認出她的身份后如實道:“只沖下來幾具尸體,是上山野游露營的人,三對情侶,沒有李總?!?/br> 柳思南眼前一黑,“沖下來……” 旁邊走來搜救人員,把柳思南扶到一邊,“柳小姐,你先到一邊等一會兒,這里很危險,如果有消息,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搜救的人越來越多,天空盤旋而來十幾家直升機,可與此同時,颶風的危險等級也不斷加深,此時只有嘴巴對著耳朵怒吼,才能聽清他們在說什么。 眼前的防水面罩已經(jīng)看不清人,柳思南被拉扯到一邊,還沒坐下,一輛搜救車就滑落側翻。 上山的路口只有一個,此時不斷沖出泥沙石塊,根本無法上山。 直升機也在颶風中搖擺不定,差點撞向山頭。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搜救毫無進展,隊員只能在沖出來的泥沙里查找,一具又一具尸體被抬出來,無一人生還。 此時已經(jīng)七點,陰云密布,天色晦暗,雨勢絲毫沒有減弱,有人過來詢問柳思南什么,柳思南統(tǒng)統(tǒng)沒有聽清,她腦海里空白一片,有恐懼也有驚愕,更有一些零散破碎的記憶,時不時浮現(xiàn)眼前。 林淼?墳墓? 和李錦屏在一起的日子里,并沒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可只要是存在過的事物,不可能抹去全部痕跡。 尤其是親meimei這種親密的關系。 可柳思南從始至終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林淼,林,跟李錦屏的父親一個姓氏。 李錦屏是繼承母族名諱,她的父親姓林,這一點卻很少有人知道。 既然是親meimei,還姓林,說明并不是李錦屏母親的孩子,那么就是李錦屏父親出軌,小三所生的孩子。 林淼是小三的孩子,在李家不會有存在感,只要李錦屏愿意,可以輕而易舉抹去她的存在。 可李錦屏卻趁夜上山去她的墳墓前探望,這絕對不是對待一個隨意抹去的人的態(tài)度。 一個曾經(jīng)占據(jù)李錦屏過去時光的重要的“親人”,一個死在異國他鄉(xiāng)尸首不被允許帶回國的“被抹掉的人”,一個讓李錦屏冒著夜色和危險的天氣上山探望的“死人”。 柳思南好像透過重重時光,捕捉到了一點端倪。 那是一幅畫。 存在李錦屏的日記本里。 李錦屏追柳思南的時候很愛寫詩,動不動就寫一首寄給她,柳思南在婚后打掃房間的時候,偶然翻出一個筆記本。 筆記本不小心掉在地上,摔開在地面,展開的內(nèi)容赫然是李錦屏給她寫的情詩,于是柳思南一時興起,悄悄翻開起來。 那個日記本上的內(nèi)容很簡單,除了詩歌,就是一些沒什么頭緒的詞匯和語句,偶爾還能看見李錦屏給柳思南畫的小像,卡通q版,很是可愛。 柳思南偷窺完李錦屏的隱私,欣賞她暗戳戳的小心思和慕艾的心事,放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筆記本的封面脫開,就重新把本子裝到皮質(zhì)封皮里,過程中,瞥見封皮內(nèi)頁有點奇怪,仔細一看,竟然被人用小刀在牛皮上刻了一幅畫。 上面是三個女人,一個大人手里牽著一個小孩,小孩手里牽著一個小小孩。 照樣是卡通的風格,簡練明了的線條,卻透著暖意。 柳思南翻開后頁,也發(fā)現(xiàn)了同樣刻法的畫,卻只剩兩個人,一個大人手里牽著一個小孩,一個小孩扶著一顆櫻桃樹。 櫻桃樹。 柳思南驟然起身,問這座山上有沒有櫻桃樹。 旁邊有人一直在保護她,見她詢問,連忙幫她問出去,不一會兒就有叫來幫忙的本地人回答了她的問題。 “有一顆前幾年移植的櫻桃樹?!?/br> “告訴我它的具體位置?!?/br> “沒有很精確的具體位置,沿著這條小路往后山走,繞過一大片樹林后能看見一條河,順著河水往山谷走,走到河水沖出的灘涂后,再往山上看,能看見那顆櫻桃樹?!?/br> 沒有人能準確說出櫻桃樹的位置,颶風還在呼嘯,直升機只能貼著地面飛,無法在高空著辨別方向,加上山體滑坡帶來的毀滅性沖擊,很有可能這顆唯一可以辨別方向的櫻桃樹早已消失在泥石流中。 “李錦屏不會把她meimei的墳墓立在低洼的地方,”柳思南急中生智,“她懂風水,既然選擇以山體為墓,肯定會找一個最不容易塌陷的地方?!?/br> 剛才那人描述櫻桃樹的方位是指出了一條小路,這條路挨著山脊,并沒有塌陷,還能過人。 “我要一個急救包,”柳思南說,“我要去救人。” 雨勢太大,沒有人聽清柳思南說什么,她也并不想征求別人的意見,說完就跑上一輛救援車,找到一個儲量豐富的救援包,背在背上沿著小路往上走。 颶風刮過,轟隆的雷鳴中,岌岌可危的山體又有一大塊滑下,連帶他們腳下的地面都開始顫抖。 沒有人注意到柳思南背著包上了一條黑暗狹窄的小路。 雨勢太大,陰風怒號,扛著背包走的每一步,都宛若陷在萬丈淤泥里,抬起,落下,都耗盡她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