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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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在錄像,節(jié)目組也沒有人制止,他們就是欺負(fù)柳老師……” 柳思南的食指戳在奇奇的臉頰上,瞬間讓他xiele氣。 奇奇轉(zhuǎn)頭,柳思南順勢拿走他的手機(jī),一邊往外走,一邊對藍(lán)齊道:“你幫我看一下我的回答有沒有問題,我覺得應(yīng)該問題不大?!?/br> 藍(lán)齊對待柳思南的態(tài)度恭敬了不少,但還是壓著不耐,煩躁道:“咱們完全不用回答這個問題。她問的時候,明確帶上了你的婚姻狀態(tài),無論你回答什么,他們都能往‘柳思南首次回應(yīng)離婚真相’上面靠攏!” “抱歉?!绷寄洗沽舜寡?,沒有為自己的行為解釋。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回答那個問題。 也許是因為剛剛才與李錦屏見面,也許是因為摸到了無名指上面的空缺。 也許就是因為那個問題問得很戳人心肝。 也許是因為她剛剛好,有那么點感悟,不得不說。 她是希望李錦屏幸福的。 李錦屏從結(jié)婚后就帶著婚戒,七年了沒有一天摘下,直到離婚那一天。 有時候,柳思南回憶起與李錦屏相處的點點滴滴,總是能從那些畫面里回想起李錦屏的神色。 李錦屏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幸福的。 如果柳思南不能繼續(xù)讓李錦屏幸福下去,她愿意一直祝愿她幸福。 柳思南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機(jī),給李錦屏的微信發(fā)了句話。 “夫人,這七年,謝謝你?!?/br> “希望你能永遠(yuǎn)幸福。” 微信的聊天框里靜靜躺著這兩句話,沒人回復(fù),柳思南也沒繼續(xù)發(fā)。 在醫(yī)院住了兩天,柳思南終于獲得醫(yī)生的同意,回家靜養(yǎng)。 她其實沒有多少房產(chǎn),尤其和李錦屏結(jié)婚后,就一直窩在半山別墅里。 這處大平層,還是因為離機(jī)場近,柳思南有段時間一直在拍戲,來回坐飛機(jī),李錦屏心疼她,買給她住。 但柳思南沒住過幾天,但凡有點時間,她都要坐車回別墅,那里才是她認(rèn)為的家,住在別的地方,和住在酒店沒有任何區(qū)別。 當(dāng)天晚上,柳思南接到電話,她的發(fā)小趕來h都陪她。 “我都看見新聞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發(fā)小在電話里挖苦她,“我剛遞交博士論文,正好放松一下,去h都找你?!?/br> 她的發(fā)小叫吳郝雪,人如其名,“吾好學(xué)”,成績一直拔尖。 吳郝雪家里書香門第,一家都是博士院士,從小和柳思南家住對門,兩棟別墅都開了個小門,讓兩孩子竄來竄去瘋跑著玩。 柳思南的父母很尊重讀書人,看見吳郝雪的父母就有點不好意思,總覺得是自家閨女帶壞了“別人家的孩子”。 但吳郝雪的父母非常開明,揣著袖子笑道:“思南是個活潑的好孩子,我們都很喜歡她,郝雪性子太悶了,就該多出去玩?!?/br> 小時候,柳思南外向開朗、嘻嘻哈哈,吳郝雪靦腆害羞、總忘后躲,如今兩人好像翻了個過兒,柳思南出國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說,回來了更是沉默,只有問急了才會解釋幾句。 柳思南說,“真的不麻煩嗎?” 吳郝雪隔著電話一聲吼,“你管我麻不麻煩!我馬上登機(jī)了,一個半小時,快去機(jī)場等著接我,我先說好了,我不吃你模特的鳥食,我要吃澳洲牛小排!” “我吃的不是鳥食,”柳思南嘆了一口氣,進(jìn)門還沒換衣服,又要抓鑰匙出門,“你是哪個機(jī)場,我現(xiàn)在就過去?!?/br> 吳郝雪穿得里里外外三層,裹成一個白團(tuán)子,從機(jī)場里出來的時候,臉都憋紅了。 “h都也太冷了吧!”吳郝雪沒帶行李,一看就是突然覺得過來的。 柳思南只穿了一件薄西裝,默默地打開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 “怎么來得這么突然?”柳思南把保溫杯擰開遞過去。 吳郝雪拉上安全帶,緩了好一會兒,回過神盯著手里的保溫杯,嫌棄極了,“你竟然保溫杯里泡人參?!?/br> 說完又道,“你剛說什么?” 柳思南重復(fù)了一遍,吳郝雪才無所謂地?fù)u搖頭,“我可是剛剛結(jié)束閉關(guān),一打開手機(jī),好家伙你的消息都爆了。我連家都沒回,買的最近的機(jī)票,半點兒都沒耽擱?!?/br> 吳郝雪挑眉道:“快夸我,夠意思吧?!?/br> 柳思南沉默了一下,不接她話茬,轉(zhuǎn)著方向盤暗暗懟她,“已經(jīng)過去好多天了。” “我閉關(guān)不帶手機(jī)你又不是不知道!”吳郝雪拔高音量叫起來,頗有些與人掐架的架勢,“而且才過了幾天,我不信你能走出來,你那塊傷肯定還熱乎著呢,等著我來溫暖?!?/br> 柳思南被她吵得耳朵疼,“唉……對,您說得對?!?/br> 吳郝雪最后也沒吃上澳洲小牛排,她在南方待的時間太長,驟然過來,十幾度的溫差讓她凍得只想趕緊找個地方歇下。 柳思南把她帶到自己的大平層里,吳郝雪從唯一的小背包里掏出一瓶紅酒,“嘭”一下放在桌子上。 柳思南給她找了雙毛茸茸的拖鞋和一身卡通毛絨睡衣。 “還喝酒嗎?”柳思南擔(dān)憂地瞅了她一眼,“我覺得你有點感冒?!?/br> 吳郝雪打了個大噴嚏,搖頭道:“不不不,這是出關(guān)后遺癥,不用管我,吃喝玩樂幾天就好了!” 吳郝雪本著一醉解千愁的原則,執(zhí)意要把柳思南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