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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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對送他花燈的那個人的一種寄托,畢竟,就這么離開了,說不定以后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可是現(xiàn)在,連這點寄托也沒有了。 趙隸棠道,“好了,別想了,你喜歡的話,以后我再多紿你買幾盞,好不好?” 祁長憶輕輕點點頭,自己乖乖躺回了厚厚的被子底下,小小的身子蜷縮起來,頭深深的埋了進去,任由眼淚自己冒出來。 馬車在疾馳著,往距離較遠的一處比較大的城駛去。 趙隸棠擔心著祁長憶的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里風寒露重,害的他受了風寒,還是因為什么別的陳年舊疾,這么燒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得去大的城鎮(zhèn)找個郎看看才行。 現(xiàn)下把所有能蓋的東西全部給小人兒蓋在身上,還是能感覺到被子底下在不住抖動的小身子。 又疾馳了一天后,馬車終于抵達了某個規(guī)模比較大的城鎮(zhèn)。 —踏進城內就能感受到這里明顯比之前的小鎮(zhèn)繁華熱鬧的多,但是跟帝都城自然還是沒法比。 將祁長憶安置好后,趙隸棠命馬夫幫忙出去尋找城最好的郎過來,然后自己守在床邊。 門邊突然傳來一陣有規(guī)律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里響起來,難免讓人神經一緊。 趙隸棠走到門邊幵門,一個黑影就迅速閃了進來。 武泉氣喘吁吁,他一路追趕趙隸棠他們還用了些功夫,但幸好路線是他們提前商量好的,所以他很快就趕了上來。 趙隸棠見只有他一人回來,眉頭皺了皺,“其他人呢?” 武泉道,“將軍放心,都沒事,只是我們先前走散了,其他人會不停歇的直接趕去和軍隊匯合,我來接應你們?!?/br> 趙隸棠趕緊把他帶到床邊,“你先過來看看,這是怎么回事?” 武泉見躺在床上的小人兒雙眸緊閉,臉色慘白如紙,身子卻guntang的嚇人。 “將軍,必須要趕快救治才行?。傧略缇驼f過,殿下的身子虛弱的不像樣子,只怕很難將養(yǎng)過來了,現(xiàn)在看來,恐怕情況還要更糟一些……” 正說著,馬夫帶著郎也回來了。 郎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爺子,走起路來腿腳都有些不便了,卻是這座城最好的郎了。 老郎進門后不急不忙,看出滿屋的人都非等閑之輩,卻絲毫不感興趣,徑自走到床邊替祁長憶把脈。 把脈把了很久,老郎終于摸著胡子瞇起了眼睛。 “哎,這小人兒年紀不大,怎么身子糟踐成了這幅樣子,里面早已經千瘡百孔了。該是遭遇了什么毀天滅地般 的打擊之后,身心都受了很大的損傷,再加上些痛及內心的外傷,現(xiàn)在就是靠著口氣吊著了,怕是回天乏術嘍!”趙隸棠聽了這話拳頭不自覺的握緊,直接上前揪起了老郎的衣領,“你說什么!什么回天乏術!你現(xiàn)在就要把他治好!” 武泉趕緊把自家將軍拉回去,“將軍,他說的沒錯啊,您就是讓誰來看,都是這么個結果??!” 趙隸棠又何嘗不知道! 他只是不愿意相信罷了。 床上躺著的小人兒異常安靜,臉龐白皙,美的不可方物。他才年方十,就經歷了別人一生都可能不會經歷的痛苦,所以才會這么急著想要結束這短暫又漫長的一世是嗎? “咳,這倒未必?!闭驹谝慌缘睦侠赏蝗婚_口,“據(jù)老夫所知,這天下醫(yī)術最為高明的,是深居鬼谷里的鬼醫(yī),相傳他可以醫(yī)死人rou白骨,那救治活人自然也不再話下??上癯龉頉]的,沒人找得到他” 趙隸棠立馬看向他,“那還有誰?” “還有一人,只怕憑你們也是見不到的?!?/br> “您盡管說就是?!?/br> 老郎摸了摸胡子,“皇宮太醫(yī)院里的一個太醫(yī),名叫江逾白,年紀輕輕在醫(yī)術上頗有建樹,可以稱得上是天下醫(yī)術第二好的人了,但是那可是太醫(yī)啊,咱們普通百姓可永遠也見不到?!?/br> 江逾白? 趙隸棠咬了咬牙,不回去的話確實是不可能再見到了,可是能怎么辦,難道要眼睜睜看著祁長憶慢慢死去嗎? “哎,我跟你們說這些沒可能的事情干嘛,徒增煩惱罷了,你就盡全力讓他在最后的日子里過得開心些吧?!?/br> 老郎說著去拿自己的藥箱,掏出一包針灸用的針來,“我先給他針灸一下,給身子降降溫,不然這么燒下去人該燒傻了?!?/br> 武泉和馬夫退了下去。 趙隸棠心頭思緒萬千,一時想不到此事究竟有和解,呆呆的伸手去拉開祁長憶的衣領,幫忙把他的胸前袒露出來方便扎針。 衣領拉開,本該白皙光滑的胸口處卻遍布著傷痕和點點曖昧的青紫吻痕,那些痕跡錯綜交雜十分扎眼,更別說在小巧精致鎖骨處的那圈整齊咬痕,簡直就像個標記般,宣誓叫囂著此人歸誰所有。 趙隸棠和那個老郎都盡數(shù)看進了眼底。 老郎手里的針精準無誤的扎了下去,嘴里卻在念叨著,“嘖嘖嘖,非人哉!” 趙隸棠剛才甚至冒出了一瞬是不是應該把祁長憶送回宮里的錯覺,那樣最起碼他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療,但是現(xiàn)在看來絕對不可! 裴爭就是個沒有人性的,把小人兒送回去不知道還會受到什么折磨,說不定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小命會丟的更快! 做完針灸之后,祁長憶身上的熱終于算是散去了些,沒那么燙了,但是還是昏迷著沒有醒過來,想必這兩日的奔波也加重了他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