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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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要動手去拉開他的衣服查看。 祁長憶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在遇見裴爭之前,那時候趙隸棠還沒有帶兵打仗,每次自己受了傷,都只有趙隸棠關(guān)心他,保護他。 如今趙隸棠這種焦急關(guān)心的語氣,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過了,讓他有種不真實感,他睜大眼睛看著趙隸棠,豆大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生怕一眨眼睛,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還是在那處昏暗幽深的牢房里,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直到趙隸棠手指的溫度從脖頸間傳來,祁長憶的眼淚才突然砸到了他手上。 是熱乎乎的,不像裴爭,手指永遠都是涼的。 祁長憶快一步的攏住了自己的領口,不愿意趙隸棠看見自己身上的傷,“棠哥哥,我沒事的,你別擔心了,我真的沒事的……” 誰知他抬起胳膊時,寬大的袖口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手臂,上面幾道觸目驚心的紅痕,看起來像是抽破了皮又長出的粉嫩的新rou。 趙隸棠看見了,把他的胳膊拿過去,衣袖又往上拉了拉,更多的紅痕顯露岀來,斑駁密布著向上延伸,掩藏在更往里的衣服。 趙隸棠握著他胳膊的手立即變得輕柔不已,“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裴爭,他居然打你?” 祁長憶把手臂抽了回來,衣袖拉回去,緊緊包裹住胳膊,吸了吸氣,不說話。 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實在讓趙隸棠心臟疼得一抽一抽的。 其實皇上早就命他盡快返回邊疆地區(qū)鎮(zhèn)守邊關(guān)了,但是他一直惦記著祁長憶,遲遲沒有動身。 —直拖到皇上下了道圣旨過來,趙隸棠才不得已的修整了隊列,準備返回邊疆。 他暗地里打聽到裴爭把祁長憶接回府上住了,經(jīng)過和親一事,趙隸棠原本對裴爭的偏見其實少了些許。 裴爭既然能為了保護祁長憶而自己受傷,想必也能對他很好的吧。 如此一來,自己也能夠放心的回去了。 雖然舍不得那個小人兒,但是只要他過的開心,趙隸棠想,自己不得不放手了吧。 他身負要職,沙場裹尸,說不定哪場戰(zhàn)役就會戰(zhàn)死他鄉(xiāng),再也回不來了。 能看到傻乎乎的小人兒有人庇護有人疼愛,他比誰都開心。 誰知,就在啟程的前一晚,一直跟在祁長憶身邊的那個小太監(jiān)李玉,突然半夜渾身是血的跑到他的將軍府。 “趙將軍!”李玉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個頭,“求求您救救殿下!殿下與裴大人之間不知發(fā)生了何事,現(xiàn)在被裴大人關(guān)在了密牢,生死未卜!殿下身子本就孱弱,受不得那些苦啊!” 可是啟程的事情萬不能再耽擱了,趙隸棠雖然心急如焚,第二日也只能繼續(xù)率領隊列出發(fā),然后他自己又帶了幾個心腹部下,悄然返回了帝都城。 “長憶,你與裴爭之間,到底怎么了?他為何要這樣待你?”趙隸棠沒有再去查看祁長憶身上的傷痕,想必也是十分可怖的。 “我本以為,裴爭雖然一開始接近你是因為四皇子,可是這么久的時間下來,他不可能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如今看來是我錯了,有感情又如何能這樣折磨你!他的心自始至終就是冷的,再熱的血也捂不熱!” 趙隸棠握了握拳,“你放心,我既然敢從裴爭手把你搶走,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會再放手了,除非,除非是你自己要走……” 趙隸棠看著祁長憶,眼神萬分真誠,“所以長憶,你不用擔心其他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訴我,你現(xiàn)在,此時此刻,愿不愿意跟我走?” 祁長憶縮成一團,低垂著頭一動不動,似乎想了很久很久。 他用袖口拼命的擦了擦眼淚,抬起頭來。 “棠哥哥,我想,跟你走?!?/br> 趙隸棠終于松了口氣,露出個笑來。 身后的幾人看起來有些著急了。 “將軍,此地不宜久留,方才外面有很多巡邏的禁衛(wèi)軍,看來那邊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調(diào)動了全城軍隊,正在大街小巷嚴密搜查,我們得盡快出城才是?!?/br> 趙隸棠點頭,“長憶,我們走?!?/br> 祁長憶懷里那個破舊的花燈還抱在手上,明明火都已經(jīng)熄了,他卻不肯把它扔下。 “這花燈壞了,扔了吧,我回頭紿你買個新的?!?/br> 趙隸棠說著就要去拿祁長憶懷的燈,祁長憶抱著燈躲開了他的手,又向后縮了縮,眼神滿是戒備和驚慌失措的無助。 趙隸棠無奈,“好好好,不扔了,你喜歡就抱著吧。來,我扶你起來?!?/br> 祁長憶這才任由趙隸棠扶著他的胳膊站起身來,可是剛一站直,祁長憶就身子就忽的晃了兩下,又軟綿綿的跌回了草席上。 他額間出了一層冷汗,臉色也越變越白,嘴唇?jīng)]了血色,看起來像是沒了精氣神一般。 趙隸棠慌忙扶住他的身子,小小的身軀不盈一握,就這么些日子沒見,他越發(fā)瘦弱了,身子還孱弱的不像樣子。 “武泉!”趙隸棠喝了聲。 —個黑衣人走上前。 “紿他看看!” 武泉是趙隸棠手下一個會些醫(yī)術(shù)的將士,趕緊走過來替祁長憶把脈。 祁長憶的脈象十分微弱,看起來應該是受了什么極大的刺激,甚至連生的意識都很弱了,生命力在慢慢的被消耗,從他的細絲發(fā)梢間悄悄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