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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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腿已經(jīng)麻木了,裴哥哥怎么還沒有來。 又不知等了多久,祁長憶站起身,形單影只的緩緩走出書房。 外面晴空暖陽,微風(fēng)陣陣。 祁長憶漫無目的地在偌大的后花園里走著,心里又委屈又酸澀,卻無人訴說。 就這么走到了一處開滿荷花的池塘邊,陣陣清香傳來,令人心曠神怡,可低垂著頭的小人兒似乎完全沒有心情欣賞美景。 身后傳來幾聲銀鈴般的笑聲,是二公主和三公主帶著一群奴仆正在旁邊嬉戲。 她們看見祁長憶,說道,“喂,小傻子,你怎么一個人在這,跟我們一起玩吧。” 祁長憶糯糯道,“我不是小傻子?!?/br> 三公主有些譏諷的笑起來,“好好好,皇子殿下?!?/br> 祁長憶不愿再搭理她們,轉(zhuǎn)身要走。 三公主突然走到他身邊,伸手用力一推。 撲通一聲,毫無防備的祁長憶直直跌進了水里。 他不停的掙扎撲騰,冰冷的池水灌了滿口。 岸邊的人一邊指著他一邊大聲嬉笑,“尊貴的皇子落水啦,怎么沒人來救救我們殿下啊,哈哈哈哈?!?/br> 第16章 殿下,把衣服脫了 祁長憶開始還有力氣撲騰,可他掙扎的越用力,岸上的嘲笑聲越大。 后來他漸漸感覺胳膊失了力氣,頭也暈暈沉沉的,冰冷的池水慢慢沒過他的頭頂。 他要死了嗎?為什么胸口里這樣痛呢? 岸上的二公主和三公主眼看著祁長憶沒了動靜,卻依然冷眼旁觀著。 反正是個沒人在意的傻子,她們捉弄他尋樂,也不會有人怪罪到她們頭上來。 撲通一聲,有個穿著黑衣的人不知突然從哪冒了出來,直接跳進了荷花池里,撈起那個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的明黃的小身影。 乘風(fēng)抱著祁長憶直接從水里飛了出來,站到岸邊時濺了兩個公主滿臉的水漬。 他冷眼掃了周邊的人幾眼,氣勢倒是跟裴爭學(xué)了幾分,然后把人輕輕放在岸邊的空地上,雙手合十在小人兒的胸前擠壓起來。 過了一會,祁長憶突然睜開眼睛,咳出一大灘水,然后拼命的大口大口呼吸著,喘了好久,他劇烈起伏的胸膛才漸漸平復(fù)。 乘風(fēng)詢問道,“殿下,能站起來嗎?” 祁長憶輕輕點頭,靠著乘風(fēng)的攙扶站起身來。 乘風(fēng)扶著祁長憶轉(zhuǎn)身就走,理都沒理那兩個裝腔作勢的公主。 三公主祁依柔見一個小小的護衛(wèi)膽敢這樣怠慢自己,囂張跋扈的性子又上來了,走到兩人面前攔住。 “大膽!你一個狗奴才,見了本公主不僅不行禮,還敢把人在本公主眼皮子底下帶走,誰給你的膽子!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拖出去亂杖打死!” 乘風(fēng)不卑不亢的施了個禮,說道,“三公主,卑職有命在身,實在不能耽擱,還請公主放行。” “誰?誰敢跟本公主搶人?”祁依柔瞪著眼睛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 “裴爭裴大人?!背孙L(fēng)道。 祁依柔愣了下,支著的胳膊慢慢收了回來,她實在沒想到竟然會是裴爭。 乘風(fēng)不再停留,摻著懷渾身濕透,在不斷打顫的祁長憶離去。 身后盯著他們兩人背影的祁依柔慢慢捏緊了拳頭。 祁長憶每走一步都好像更冷了一點,他的風(fēng)寒本來就沒好利索,這下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像踩在棉花上一般。 乘風(fēng)身上也濕透了,但他身強體壯,仿若未覺。 終于走回了書房里,裴爭早已在里面等著,正坐在紅木雕花的椅子上喝著茶。 祁長憶看到裴爭后,剛剛心里那股委屈又細(xì)細(xì)密密冒了上來。 裴爭見兩人都濕答答的一身狼狽,擰眉問道,“怎么回事,不好好在書房呆著,跑出去一會的功夫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副鬼樣子?!?/br> 祁長憶揪著自己濕漉漉的衣袖,咬著嘴唇?jīng)]有說話。 乘風(fēng)便把自己剛才的所見所聞如實說了出來,裴爭捏著茶杯默默的聽著,越聽眼底越加復(fù)雜。 從小甚是得寵的三公主祁依柔,囂張跋扈脾氣暴戾,動不動就賜死哪個丫鬟太監(jiān)的,但是她的壞名聲還是比不上裴爭。 裴爭聽完后,拂袖便讓乘風(fēng)退下了。 偌大的書房里,此時除了擺了滿地的案桌蒲團,便只剩低垂著頭站在一邊的祁長憶,和盯著他濕透的貼身衣物的裴爭。 一陣微風(fēng)吹過,祁長憶忍不住重重打了個寒顫,他真的好冷啊,也好難受啊,他想回去換身干凈衣物卻又不敢開口。 “脫了?!迸釥幫蝗徽f道。 祁長憶錯愕的抬起頭來,嘴巴微微張著很是驚訝。 裴爭眼底一片暗沉,看著小人兒一字一句道,“殿下,把衣服脫了。” 第17章 那我只能幫你脫了 在這里把衣服脫掉? 這里可是書房,最講究規(guī)矩禮儀的地方,怎么能夠在此地寬衣解帶呢? 祁長憶囁喏著開口,“不行的,太傅先生說過,在書房的時候必須保證儀表整潔……” 他低垂著頭,認(rèn)認(rèn)真真的回答著,沒有注意到漸漸走過來的人影。 裴爭高大的身影站在祁長憶身前,伸出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小人兒嘴唇已經(jīng)被凍的沒了血色,小臉兒也有些發(fā)白。 “哦?先生說的話你倒是全聽了,那我的話呢,殿下聽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