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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卑劣情人(姐弟,骨科)在線閱讀 - 七

    又過了一個多月,有人在河邊釣魚,偶然間發(fā)現(xiàn)有個泡腫的女尸,滿臉慘白地浮在長滿水葫蘆的岸邊。

    有誰會在意這座江南無名工業(yè)小鎮(zhèn)里自我了結的生命?

    沒幾天,人們對于鳳蘭的討論漸漸稀少。

    他們無暇再去研究為什么鳳蘭不想活了,所有人都疲憊而麻木地活著,他們還需前進,死亡對他們而言,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鳳蘭的死亡也許在他們心底打下一圈漣漪,可是日子不會因為別人的死亡而停止。

    佳念也明白這個道理。

    從當初天快塌了一樣的悲慟到如今的平靜,她也下了很大功夫。

    她似乎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媽。

    他們四下打量著老破小的房屋,而又神情復雜地看著兩個小孩。

    他們丟下兩個裝著錢的厚信封,摸著親外孫女的頭發(fā)嘆氣,而后憤恨仇視的眼神直勾勾地釘在嘉言身上。

    嘉言似乎習慣了,這種眼神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在鳳蘭和佳念臉上看到過,但是他還是懼怕。

    他躲在佳念身后,揪著她的衣擺,用她的身形擋住自己。他長高了不少,卻依然比佳念矮一點。

    佳念不耐煩地甩開他,眼神冷漠。

    嘉言見狀,只垂眸不語,睫毛在他眼底打下一層灰暗的陰影,讓人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其實,他們姐弟倆都是一股子陰郁冰冷的氣質,只不過佳念多了一層自恃驕傲,嘉言卻是真真切切的沉默寡言,一雙眼睛黑沉沉的,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人群散去,潮濕陰暗的屋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她比他大兩歲,她是jiejie,街坊鄰居都說她應該照顧他,可是她想他餓死在外頭得了。

    別人說應該照顧他,她就要照顧他?

    手里淘著米,忍不住想把他那一份丟到窗外,卻心疼米,只能悻悻然收回了手。

    她被油煙嗆到,做的飯七歪八扭,飯碗叮叮當當敲在桌上。

    她沒好氣地對他吼:“吃飯!野種,愛吃不吃。”

    這時,佳念瞥到斗柜上鳳蘭的銀鐲子,想到那天對母親出言不遜,難過地抽泣起來。

    她意識到那個瘋癲脆弱的母親再也回不來了,她有種什么都沒有了的感覺,她不應該說那樣的話,她在心里呼喚父親,她顫抖的手始終不敢撥通他的電話,她在潰敗中無端生起一股無名之火。

    她下意識把所有問題都歸咎于嘉言的出生上。

    她看到他在收拾餐盤,那瘦弱的身軀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晃得她火氣橫生。

    “你好礙眼?!?/br>
    她走過去,對著一臉詫異凝噎的男生露出鄙夷神色,濕漉漉的眼睛里充滿怨氣。

    她學著大人的樣子,用了勁兒去戳他的腦門,年紀雖小,倒是惡毒頑劣,那不良的胚子好像在她體內(nèi)生根發(fā)芽了。

    “野種,你是沒人要的野種,你媽剛生了你,她就不要你了,跑了,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大學生,好不要臉的?!?/br>
    她不停地重復,其實這些他都知道,可她變本加厲,仗著自己個頭高、年紀大,像拎雞仔一樣把他扔到沙發(fā)上。

    嘉言搖了搖頭,懇求:“jiejie……別說……”

    “你閉嘴!誰是你姐!雜種!”

    勁兒大了,嘉言的鼻子不小心撞到沙發(fā)把手,一灘熱乎乎的粘稠血液從鼻子里流了出來。

    他抹著鼻子,手上紅彤彤一片,木訥地忘記了反抗,就這么一直抹來抹去,大半張臉都變得血紅。

    佳念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下手重了些,手停滯了幾秒鐘,而后不自然地把手往后撤了撤。

    偶然間抬頭,他看到趾高氣揚的jiejie背后的那一片白色天光。

    他突然覺得這片潮濕蔥郁的老街了無生氣,世界仿佛褪了色一般灰暗,只有面前的jiejie是鮮艷濃重的紅色,像黑白照片被潑了彩墨,好似他的生命里只有這一抹惡狠狠的紅粉陪伴其身邊。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沾滿鼻血的手,抓住她的裙擺揉捏,劣質的蕾絲花邊在掌心綻放。

    他心里有個漸漸發(fā)芽的小心愿:如果能把jiejie的衣服也弄臟就好了呢,什么時候也能像她一樣神氣呢,什么時候才能獲得她的喜歡?

    佳念立刻踢開他,滿臉嫌棄,“別碰我!哎呀你弄臟我的裙子了!你把血蹭上來……你什么意思!這是mama買給我的!”作勢把他的手扯開。

    她發(fā)起大火,用一只手將他的頭使勁往沙發(fā)里頭摁。

    年幼無知的少女像個小惡魔,滿眼通紅地折磨著自己的親弟弟,胸口迸發(fā)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恨意。

    她繃著腮幫子,罵了幾聲,手勁不減反增,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到了他身上。

    嘉言就像是快溺水了,手胡亂地抓住所有能抓住的東西:“唔唔唔……姐……”

    他抓到了細滑冰涼的東西,那是她的手腕,他費盡力氣攥著,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樣。

    她被捏得有點疼,笑容一冷,想甩開他,他的手卻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甩也甩不開。

    僵持久了,她重心不穩(wěn),漸漸拗不過,厲聲叫道:“放開!”她去摳他的手,隨即才停止了摁頭的動作。

    嘉言如蒙大赦一般仰頭深呼吸,他忽然使勁,把她用力一拉,回過神來之后,開始跟她扭打起來。

    她這會兒坐在他身上跟他打,兩個人都殺紅了眼,嘉言吃了一巴掌,正想戳她肋骨,他猛的一激靈,感受到她柔軟的大腿rou正隔著褲子跟他接觸,甚至嚴絲合縫地貼在他腹部,伴隨著這一巴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酥麻從頭皮竄出來。

    “野種野種!我實在對你惡心透了!”她趁他愣怔期間,咬他的手,視作這場戰(zhàn)爭的勝利。

    說完,佳念揉了揉發(fā)紅的皮膚,氣急敗壞地摔門,進了鳳蘭房間。

    留下嘉言一個人胡亂抹著鼻血,活過來似的,大口喘氣。

    可聽到她說“惡心透了”,他突然有一種通體下墜的寒冷,委屈情緒陡然而生。

    與此同時,他也覺得十分羞恥,他在她那一巴掌下產(chǎn)生了生理反應,他的下身漲痛得很。

    嘉言不得不捂著肚子,彎下身,把自己用力包裹起來。

    他還想跟上去,但是他想到,jiejie不喜歡他,不喜歡他跟著,讓他自己玩自己的。

    是了,他周圍一個親近的人都沒有,父親?母親在哪?鳳蘭阿姨從不關心他。

    只有從小欺負他的jiejie,偶爾施舍他溫暖的jiejie,讓他覺得沒有距離感。

    因為那是一種全然碎裂的感情,沒有隔膜,光明正大地訴說著她對他的厭惡。

    嘉言慢慢長大了,他印象中,女子好像就應該是她這樣惡狠狠的,可是學校里的大部分女生都是乖巧可人的模樣,他竟覺得這是不正常的。

    他的扭曲生活在潛移默化中似乎改變了他的認知,不正常的惡毒jiejie在他這里才是正常人。

    他總是把目光放在這個惡毒的親人身上,這是他從小到大的習慣。

    他似乎也想改變,但是習慣深入骨髓,似乎挖也挖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