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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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灼然只覺得桐葉過于可笑了,“天擎宗和天道宗不能待,到蓬萊不就能安靜修煉了?桐葉,你以什么立場照顧我?是云沛然曾經(jīng)交待過你嗎?你嘴上說的好聽,莫非不是想要處置云沛然那樣將我關(guān)在佛塔下?” 不等桐葉回答,他又道:“天擎宗打了什么算盤我清楚,你們抓不到云沛然,便想用我做餌引他出來,挽回你們天擎宗的名譽,但我想不到傳聞中上善若水的佛子為何也會為此執(zhí)著,你就這么放不下云沛然嗎?” 都說佛子無欲無求,可他偏偏這么多年來都放不下云沛然,這本就奇怪,今日佛子開口就讓云灼然放下蓬萊跟他走,難免讓他多想。 倘若佛子真心想代云沛然照看弟弟,這些年來會任由天擎宗對云灼然施壓?明光鎖早已徹底暴露天擎宗和佛子那虛偽而可笑的仁慈。 本就是天擎宗不愿意放過云灼然,桐葉會看不透嗎? 桐葉遲疑片刻,最終道:“云灼然,在云沛然出現(xiàn)之前,你即便不愿,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 礙于蓬萊的關(guān)系無法將他關(guān)押,于是選擇變相的監(jiān)視? 云灼然聽出對方的言下之意,隨即冷笑:“方才佛子說要代云沛然照看我的話,如今我算是想明白了,聽聞佛子生而不凡,自入道便得天擎宗格外器重,由貴宗數(shù)位法師一同教導,天賦異稟,悟性過人,初入云鏡試煉,便得到紅蓮業(yè)火的傳承?!?/br> 云鏡,是天擎宗的傳承之地。 很多年前,修真界里對于佛子的各種贊譽數(shù)不勝數(shù)。 “但是……” 云灼然話鋒一轉(zhuǎn),“直到云沛然橫空出世,不論是根骨、悟性還是運氣,他都在你之上,在他出現(xiàn)后,你原本的所有榮光都被他無意奪走,偏偏這個人,是你親自帶回天擎宗的,也是你親自將他關(guān)在佛塔之下的。云沛然煉成修羅道,從佛塔下出來,佛子心中就沒有半點害怕?亦或者……” 云灼然問桐葉,“你對云沛然,真的沒有過半分嫉妒嗎?” 他的質(zhì)問如一片冰冷而殘酷的鋒刃,剖開桐葉表面的平淡,有那么一個瞬間,桐葉驚慌,對方怎能看透他心底深處的那幾分不甘? 桐葉面色微微泛白。 云灼然很少會對一個自己不喜的人說這么多,且還是這般嘲諷。事實上,他曾經(jīng)表面上不在意天道宗和天擎宗對他的待遇,心中怎么可能沒有怨恨?而今日在桐葉拿云沛然作借口,逼迫他放下蓬萊時,云灼然確實是將這份怒氣轉(zhuǎn)移到桐葉身上,這個讓他這么多年來一直耿耿于懷的人。 當年的云沛然是孤立無援的,除了蓬萊沒人會幫他。 偏偏當時蓬萊抽不出身,而他被迅速定為殺死顧神樞的兇手,之后,從未有人為他辯解半句。 桐葉這時向云灼然釋放的好意,就成了做作的偽善。 有證據(jù)在,天道宗和天擎宗當然可以懷疑云沛然的清白。 可云灼然做錯了什么,他就活該被關(guān)起來嗎?天道宗和天擎宗對他云灼然,一向都有偏見。 上次在天道宗的宴會上,目睹心魔張狂肆意地向曾為難過他的眾人發(fā)難,云灼然學到了一些東西。并非你不在意,害你的人就會收斂,有些人需要痛擊才會學乖。他都已撐過了最艱難的時候,何必再忍氣吞聲? 到了眼下,云灼然不介意用更多惡意來揣測桐葉,這個多年來一直在他面前出現(xiàn)的名字,他直接下了定論,“桐葉,你在嫉妒我哥。因為你的這份嫉妒,即便云沛然已經(jīng)失蹤那么多年,你還是不愿放過他的弟弟,你為了遏制我變成第二個云沛然,特意將明光鎖送過來,那你當年將云沛然關(guān)在佛塔下,莫非也是這么想的?” “我沒有!”桐葉斥道。 云灼然見他終于除下面具,眸光沉沉,似是在警告自己,不懼反笑道:“好,你說你沒有,那我問你,世人都知罪不及妻兒,云沛然的事,我云灼然犯了什么錯,二十余年要在天道宗和天擎宗的監(jiān)控下卑微生存?” 桐葉張口欲言。 “我何曾不想找一個清凈之地,好好修煉,但桐葉,”云灼然嗓音略微一沉,低聲笑了笑,聽上去極為諷刺,“是你們不愿放過我?!?/br> 桐葉面容怔忪,似無法反駁。 云灼然懶得再跟他廢話,牽起心魔轉(zhuǎn)身就要回客棧。 “你不能走!” 桐葉恍然回神,伸手運起金光,就要去抓云灼然。 所幸云灼然反應迅速,轉(zhuǎn)身抬手,于半途扣住桐葉手腕。 云灼然抬眼望去,桐葉掌心一側(cè),繞著幾團明紅火焰。這是桐葉的紅蓮業(yè)火,紅蓮之火極為強悍,云灼然沒有本命法器,全靠靈力支撐,也不敢保證能躲得過桐葉的業(yè)火。 然而蓬萊仙就在他們身后客棧里看著,云灼然相信他。 因此,看著這幾團還未盛開的火焰,云灼然緩緩搖頭。 “桐葉,你竟然想殺我?你因嫉恨云沛然,遷怒于我,說要帶我去一個清凈之地修煉,其實是想騙我都無人之處偷偷殺了我吧。桐葉,你可是佛子啊,你竟想要濫殺無辜!” “濫殺無辜的人不是我!” 桐葉咬牙切齒地低吼出聲,似乎終于忍無可忍要反駁云灼然。他一抬眼,就對上云灼然那雙與云沛然神似的眼睛,這雙眼里凈是懷疑和不信任,與記憶中多年前曾在云城初見時那個黑衣少年看他的眼神幾乎一模一樣,桐葉涌出血絲的雙眼一頓,不自覺低聲喃喃,“我只是想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