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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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眼皮下翻她家黑歷史,厲劍茗還是有點心虛的。 其實這件事也不是秘密,修行界很多人都知道,顧神樞出自顧家,另開山門,創(chuàng)建天下第一宗門天道宗,還自創(chuàng)太上無情大道,顧家本也沾了些風(fēng)光,可誰知他們還不滿足,竟設(shè)計顧神樞要奪取他的無情大道! 若不是顧神樞脾氣好,最后就不只是斷親這么簡單了。 因此,這么多年來,天道宗對顧家一直都是“別來煩我”的態(tài)度。直到顧家家主通過沈家家主沈復(fù)的關(guān)系,將顧琦安排進了天道宗。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顧琦深得顧家精髓,沒來多久就惹事被送回盛京,誰的臉面都沒用。 自家宗門的事,云灼然當(dāng)然沒有不清楚的,他點點頭表示知道,抬腳就走。厲劍茗只好跟他說:“那你一定小心點,有事就喊我!” 顧錦屏姐弟等了半晌才見云灼然過來,姐弟兩人臉色都有些難看,顧琦悶悶嘀咕起來,“姐,云灼然不過是個廢物,居然敢落我們面子,還真以為沈靈樞會護他一輩子嗎?” 顧琦是故意的,聲音并不小,云灼然聽到時步伐一頓。 云灼然不僅知道顧錦屏是什么身份,他還知道顧錦屏喜歡沈靈樞。如今沈靈樞聲名在外,喜歡他的女修不計其數(shù),這一點也不奇怪,連靈山宗的落英也淪陷了不是?但比起落英,顧錦屏的手段就顯得格外骯臟。 早年前,顧家就有打算跟沈家聯(lián)姻,看上的還是顧神樞的徒弟沈靈樞,只是讓顧神樞回絕了。 而說起這個顧錦屏,在云灼然撿到的那本話本里,竟然也有她的不少戲份。在話本前期,沈靈樞對誰好她就針對誰,直到對付顧秋暝時不慎被發(fā)覺,沈靈樞一怒之下不再給她這個發(fā)小面子,出手整治了一番。 當(dāng)時看到那段劇情時,云灼然便懷疑,寫話本的人定然很了解顧錦屏,顧錦屏真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她曾對付過天道宗里與沈靈樞出過任務(wù)的一位師姐,只因一路同行就被惡意謠傳向沈靈樞自薦枕席,鬧得沸沸騰騰,氣得那師姐多年不再出山門。 而那位師姐正好跟江執(zhí)白關(guān)系不錯,江執(zhí)白親自去查,順藤摸瓜一路查下去,竟發(fā)覺流言正出自顧家大小姐的手筆。可惜顧錦屏抹去了痕跡,銷毀了所有證據(jù),這事這么不了了之,憋屈得江執(zhí)白砍了一個月柴。 當(dāng)時江執(zhí)白跟云灼然說起這事時,云灼然并不在意,只因他也沒想到會有機會跟顧錦屏碰上。 誠然,因為顧神樞的緣故,云灼然對盛京顧家的所有人都沒有半點好感。與他從未有過交集的顧錦屏突然找他,到底想跟他說什么? 她應(yīng)該不是知道顧神樞活過來了,否則她要找的人,就該是沈靈樞。云灼然此刻也想明白了,在顧琦越來越大聲的嘲諷里走了過去。 不管怎樣,來都來了。 這時候,顧琦已經(jīng)說到云灼然空有一張臉蛋,連顆金丹都結(jié)不成了。顧錦屏假裝沒有看到云灼然走來,直到云灼然在顧琦身后站定,不緊不慢站在那里看風(fēng)景,竟然也不提醒他們時,她才讓顧琦閉嘴,“好了?!?/br> 顧琦得意一笑,便拉下臉嫌棄地轉(zhuǎn)過身看向云灼然。 “哎,可算來了啊,本少爺還以為要等到天亮呢。” “可惜,你等不到明日天亮?!比f獸林被結(jié)界封鎖,根本就沒有天亮。云灼然認(rèn)為他說的有理有據(jù),便開門見山地問顧錦屏,“何事?!?/br> 卻見顧琦臉色發(fā)青,大怒道:“你什么意思?咒我!” 云灼然按住探頭出來的心魔,反問:“我咒你什么了?” 顧錦屏也在暗中打量云灼然,她其實一開始就明白云灼然的意思,還猜到對方是故意給顧琦下套,心道此人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里,她蹙眉道:“這就是天道宗的禮儀?” 云灼然悠悠看向她身后,“這就是盛京顧家的禮儀?” 顧錦屏不解地回頭,便看到顧琦正瞪著云灼然,叫她正要嘲諷云灼然沒禮貌的話通通咽了回去,冷下臉道:“也罷。你在天道宗關(guān)了二十年,沒有人教你,有些事自然不懂。但云灼然,有些事,你必須要懂?!?/br> 云灼然來可不是為了聽她說這些,“不是要說顧神樞嗎?” 顧錦屏心虛地靜默了下,責(zé)問道:“你知不知道,這么多年來因為你,沈哥哥得罪了多少人?若是你識趣,出去后就自己去天擎宗,別再拖沈哥哥后腿!沈哥哥護了你這么多年,現(xiàn)在也該到你報答他的時候了!” 云灼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顧錦屏居然在勸他報恩? “因為你,沈哥哥已經(jīng)惹天擎宗不快,你哥哥都?xì)⒘祟欁谥?,你怎么還有臉賴著顧宗主的徒弟!” 聽到此處,云灼然面色倏然一沉,顧錦屏果然是騙他的。 她根本不知道顧神樞的事,她只是為了沈靈樞而來的。 但她不該提及云沛然。 云灼然面色極冷,一字一頓道:“云沛然不會殺顧神樞。” 同樣的話,在過去二十年里,云灼然曾說過無數(shù)遍,但他一人之言到底抵不過千萬人,漸漸的,云灼然便不在外人面前說起這句話。 或許是閉關(guān)太久了,也太久沒有聽到有人當(dāng)面說出云沛然殺了顧神樞的話,他對這些話的忍受程度變低了,云灼然心中起了殺意。 云灼然突然不想再忍,可他還無法證明云沛然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