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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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靈樞神色一正,肅容道:“我知道靈素劍恐怕也無法煉成你的本命法器,但你身上若沒有什么法器護體,我怎么放心讓你獨處?” 不收下就無法獨處?云灼然挑眉,“那就多謝沈師兄了。” “云師弟何必與我客氣?!?/br> 沈靈樞見他接過小玉劍,雙眸隱約帶上幾分期待看著云灼然,“近年來,師弟常年閉關(guān),卻唯獨與江師弟見面,我曾經(jīng)多次反思,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讓師弟不喜?這次師弟出關(guān),又好像總是在避著我……云師弟,我想,你我之間定是有什么誤會?!?/br> 云灼然一頓,眼底笑意在沈靈樞看來似含著幾分譏諷。 “沈師兄是說,紀辰的事?” “這確實是誤會!” 沈靈樞果然急了,忽然抓住云灼然的手,溫?zé)嵊|感叫后者頭皮發(fā)麻,更叫他肩上的心魔直接炸毛。 “啊啊啊哥哥!” 云灼然被吵得頭疼,擰緊眉心,馬上封住心魔的嘴巴。 心魔安靜了,沈靈樞卻沒有。 “云師弟……不,灼然,你我年少相識,同在師尊門下,多年相處,你還不清楚師兄的為人嗎?” 沈靈樞似有些委屈,“我從未敢忘記師尊的叮囑,天擎宗屢次要接你走,我從未同意過,我也始終猜不透,你為何會與我越來越疏遠……” 他眸光幽幽地望著云灼然,“明明我們才是同門師兄弟,云師弟待江師弟,也比待我更親近?!?/br> 云灼然面無表情盯著被握住的右手,心中已是愈發(fā)的失望,江執(zhí)白能猜到的事,他也不是毫無感覺。自從顧神樞隕落后,他已猜到沈靈樞對他使的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手段,但沈靈樞畢竟是顧神樞的徒弟,若因為顧神樞之死這樣做,倒也是無可厚非…… 所以他選擇疏遠。 但在紀辰一事之后…… 大家都知道紀辰嫉惡如仇,卻不是個笨的,他又向來追隨沈靈樞,不可能構(gòu)陷沈靈樞,而當(dāng)日他陷入夢魘,只會說心里話,若非沈靈樞給過他那樣的暗示,他便不會這么說。 云灼然從未想過沈靈樞那么久之前就有過小動作,這讓他很失望,這些天也重新審視起沈靈樞。 忽地,門口傳來哐哐兩聲,有人敲門,但門已經(jīng)被推開了。 沈靈樞只得先松手,回頭一看,面露意外,“陸師弟?!?/br> 陸棲抱劍站在門前,月華覆在黑發(fā)上,身姿異常冷峻。 “云師弟可有時間?” 第二十章 就是云灼然自己也沒想到陸棲會來找他,他們從前關(guān)系是真的很淡,路上遇見了最多點點頭完事,年少的時候,偶爾切磋過幾次…… 云灼然問:“陸師兄有事?” 陸棲的神情也很自然,他說:“江師弟讓我?guī)兔Я艘恍〇|西,是給你的。云師弟若有時間,便過來取一下,我就住在你右邊的房間。” 沈靈樞聞言低聲一笑,“江師弟總是對云師弟格外親近些?!?/br> 陸棲沒有否認,“確實?!?/br> 見他神色平靜,沈靈樞又笑嘆一聲,自嘲道:“自小江師弟就愛跑來白云間找云師弟玩,有時我都要懷疑他跟云師弟才是同門師兄弟。” 陸棲平靜道:“若有機會,他倒是很樂意拜宗主為師?!?/br> 云灼然不想再跟陰陽怪氣的沈靈樞待在一個房間里,揣著心魔往外走,“那我現(xiàn)在就去取過來?!?/br> 陸棲側(cè)身讓道,“也好?!?/br> 兩人說走就走,看得沈靈樞面色微變,跟了兩步又停下來,忽然抬手一看,靈素劍竟在他手里。 沈靈樞嚇了一跳,完全不知云灼然是何時把靈素劍還給他的,但想到陸棲,他眸光微涼,輕輕將靈素劍放在桌上,臉色陰沉地回了房。 隔壁房間,云灼然尾隨陸棲進了房門,向來話不多的陸棲直接扔給了他一枚玉符,“若被不善之人糾纏,捏碎玉符,我會盡快趕來?!?/br> 云灼然面露不解。 “小白讓我?guī)Я艘痪湓挕茙煹苓@次出門,萬事皆要依仗沈師兄,但也不要因宗主之死,而過分遷就沈師兄?!标憲⑽赐暾陌言拵У剑驗榻瓐?zhí)白的話太長了。他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望著云灼然,又說:“我亦認為,云師弟從來都不比沈師兄遜色?!?/br> 這像是江執(zhí)白會說的話。 確實,在顧神樞因云沛然死后,云灼然因為愧疚,會對沈靈樞比較寬容,只要沒越過他的底線。而沈靈樞本人這些年也聰明的很,就算有小動作,出手也從來都是不著痕跡,還都是一些總讓云灼然感到困惑的行為——云灼然一直都有感覺到,沈靈樞也許在縱容紀辰等人孤立排斥他,但沈靈樞同時也在屢次提醒云灼然,有麻煩可以去找他,只是云灼然從來沒有上鉤。 但陸棲的后話…… 云灼然道:“陸師兄過獎了?!?/br> 陸棲用黑沉沉的眼眸凝望著他,“云師弟果真只有金丹?” “陸師兄看不出來嗎?” 云灼然面不改色,心下卻是吃驚,連合體期的清陽峰主都看不出來他的修為,陸棲怎么會知道? 陸棲握劍的五指緊了緊,似有戰(zhàn)意,最后失望地撇開眼,只道:“無事也可叫我,我就在隔壁?!?/br> 再回房時,房中無人,桌上留了一把三寸小玉劍,云灼然沒管,只捏著手里品級不高的玉符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