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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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云灼然沒收,江執(zhí)白隨手放在桌上,也沒收回去,只問:“沈師兄剛才跟你說什么了?” 云灼然怕他胡亂擔(dān)心,當(dāng)場磕了兩粒回元丹,隨口應(yīng)道:“戴鎖。” “就這?”江執(zhí)白不信。 云灼然點(diǎn)頭。 江執(zhí)白神色凝重,壓著聲音說:“我聽父親說,自沈師兄破丹成嬰,天擎宗曾數(shù)次以沈師兄應(yīng)潛心修煉為由,要將你接到天擎宗去,還特意找了個借口,說要將你收入佛子座下?!?/br> 名為收徒,實則監(jiān)控。 “可你在天道宗好好待著,去天擎宗做什么?沈師兄早已明言拒絕,沒想到你下山的消息剛傳出來沒多久,他們就把宗門寶物明光鎖送來了……云師弟,你有什么想法?” 云灼然想也沒想,“沒有?!?/br> 江執(zhí)白幽幽斜了他一眼,“那我們不說這個。我跟你說點(diǎn)新鮮事,你可知道,數(shù)月前沈師兄去靈山宗論道,清波仙子親自為沈師兄算了一卦?!彼f起此事,目光灼灼地盯緊云灼然,“她說,沈師兄要有道侶了。” 云灼然一臉漠然,“哦。” 話本有寥寥幾句提到過他與沈靈樞的姻緣,也是沈靈樞順應(yīng)天命而成。云灼然問:“昨日那個叫顧秋暝的弟子,拿了內(nèi)門考核的第一?” 江執(zhí)白本想說沈靈樞作為天道宗未來宗主,若云灼然能成為他的道侶,不僅親上加親,也能避免被天擎宗接走??煽丛谱迫坏膽B(tài)度顯然半點(diǎn)意思也沒有,江執(zhí)白暫時作罷,不過提起顧秋暝時還是多看了云灼然兩眼。 “顧秋暝確實是拿了第一,今日已進(jìn)內(nèi)門,不過入誰門下還不一定,有可能是沈師兄門下……”江執(zhí)白快速解釋道:“顧秋暝其實是盛京顧家的人,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庶子,兩年前就進(jìn)了外門,還算勤勉老實。云師弟也知道,盛京顧家與咱們宗主頗有淵源,沈師兄也是因此才留意到那個孩子。” “顧神樞本家的子侄?” “宗主好歹也是你的師尊,不能這么沒禮貌直呼名字!” 云灼然不語,他其實沒拜師。但在外人眼里,他就是顧神樞的弟子。尤其是天道宗內(nèi),所有人都對顧神樞十分崇敬,便讓云灼然岔開了話題,江執(zhí)白反應(yīng)過來趕緊回到主題。 “顧秋暝是顧家人,沈師兄是看在宗主面上才對他多有照顧?!?/br> 顧神樞曾為天道之下第一人,不僅他一手創(chuàng)建的天道宗內(nèi),縱觀整個修真界,都是神一樣的人物。 即便顧神樞早已隕落,很多人連他的名字都不敢直呼。 江執(zhí)白又說:“顧秋暝已經(jīng)搬來主峰,但沈師兄還未決定收他為徒,是想再考驗一下他的心性?!?/br> 云灼然:“哦?!?/br> 這下江執(zhí)白肯定了,顧秋暝是云灼然先問的,但云灼然對他還有對沈靈樞似乎都沒有什么興趣。他試圖在云灼然淡漠的臉上看出點(diǎn)什么,最終一無所獲,只好放棄,只不過臨走前,他盯了明光鎖半晌,忍不住嘆息。 云灼然直將人送出結(jié)界外才回房,一路上若有所思——話本上,在開篇時,顧秋暝早已是沈靈樞的徒弟,略有零星幾句提到沈靈樞是在內(nèi)門考核中第一次留意到顧秋暝,但是自他殺了云灼然,勘破情劫修為大漲,出關(guān)之后才真正對顧秋暝上了心,在那之前,師徒二人關(guān)系似乎并不太親近。 現(xiàn)在還沒到劇情開始的時候,也不知道話本上的劇情是否會真的應(yīng)驗,很快被云灼然忘卻腦后。 心魔睡到入夜,才悠悠轉(zhuǎn)醒,嗅到云灼然的氣息,整個黑團(tuán)都雀躍起來,聞著味飄向云灼然。 云灼然難得沒在修煉,正靠坐在窗邊翻看經(jīng)書,水青花叢散發(fā)的淡淡靈光順著身后窗欞爬上來。 一團(tuán)心魔撲到云灼然懷里。 云灼然低頭一瞥,“醒了?!?/br> 心魔黏黏膩膩地蹭著云灼然的衣襟,像是還沒醒透。 云灼然就這么看著他,忽然道:“你多了兩個黑點(diǎn)。” 心魔軟聲撒嬌:“是眼睛!” 云灼然恍然,“你好像更黑了?!?/br> 心魔忍不住有些委屈,抱住云灼然手腕說:“我好餓。” 是誰剛剛吃了三天沒停來著? 云灼然默默放下清靜經(jīng),眸中冷光如舊,“你的聲音變了。” 心魔的聲音很低,很弱,氣若游絲般,但不妨礙云灼然察覺到他的變化,他的聲音儼然已從軟糯的童音變成了清亮而稍微沙啞的少年嗓音。 若只聽聲音,會讓人聯(lián)想到一名約莫十二歲的清俊小少年。 聲音變了,也長出了眼睛…… 云灼然道:“你長大了?!?/br> 心魔蹭到云灼然頸側(cè),接著聽到云灼然說:“也更黑了?!?/br> 心魔頓了頓,小聲道:“好餓……” 這回云灼然可不能再當(dāng)聽不到了,他抬起左手,寬松的衣袖滑落,露出白皙腕上金光灼灼的明光鎖,“我出不去了,我們都下不了山?!?/br> 心魔這才留意到云灼然左手上的金環(huán),一改方才虛弱的狀態(tài),蹭一下飄到云灼然手邊,“誰干的!” 哥哥的手都被燙紅了! “一些討人厭的東西?!痹谱迫徊[了瞇眼,轉(zhuǎn)眼看向心魔,“事已至此,那,蔚然就先餓著吧?!?/br> 心魔呆滯了,“那,哥哥疼嗎?” 云灼然挑了挑眉,慢慢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