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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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秋暝抓了抓頭發(fā),猛然間想起來,“是了!世人皆知顧神樞修習(xí)太上無情大道,乃天道之下第一人,在他之下,有二人并排第二,一是天擎宗的修羅道云沛然,二是蓬萊仙!” 顧秋暝說著越發(fā)好奇,“程師兄怎么突然提到二位前輩?” 第四章 顧秋暝并非初入道的懵懂少年,他出身盛京修真世家,雖然身份不大光彩,也入了天道宗外門兩年,修真界的一些大能還是聽說過的。 程煜點點頭,輕吸口氣道:“那你可知道,多年前宗主顧神樞意外隕落一事正與云沛然有關(guān)。在那之后,云沛然就失去了蹤跡,天道宗與天擎宗自是勃然大怒,而為了找到云沛然,唯有利用云沛然唯一的弟弟?!?/br> “今日那人,名喚云灼然,正是云沛然的親弟弟?!背天系溃骸八彩亲谥魑ㄒ坏挠浢茏?,住在主峰后山白云間。只不過備受云沛然牽連,一直被天道宗和天擎宗監(jiān)管,所幸有沈師兄出面擔(dān)保,作為他的監(jiān)管人,除了被一些人遷怒外,更多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對他避而遠(yuǎn)之。原本他剛?cè)氲谰椭?,可謂天資艷絕,可宗主不在后,他用了二十年才結(jié)丹,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外面都傳他是天道宗的花瓶,他又常年閉關(guān),久而久之,便無人知道他是誰。” 顧秋暝驚愕失色,“那位云師兄竟然還是宗主的弟子!” 程煜點頭,“我去打聽時,師姐特意叮囑,不管如何,都不要去接近云灼然,這個人很麻煩?!?/br> 顧秋暝憶起白日里沈靈樞對云灼然的態(tài)度,微瞇起雙眼,“沈師兄愿為他擔(dān)保,證明他是個好人?!?/br> 程煜只道:“縱然如此,誰也不敢保證殺了我們宗主的云沛然會不會來找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走上云沛然的舊路,大家都很忌憚他。” 于是監(jiān)控他,無視他,排擠他。 顧秋暝抿了抿唇,神色莫名,“但,沈師兄對他似乎很好……” 程煜拍了拍顧秋暝肩膀,“別想了,你才進(jìn)內(nèi)門,也輕易碰不到他,還是先想想要拜入誰座下吧?!?/br> 程煜羨慕道:“我?guī)熥鹫f,你若愿意來清和峰,他會去找沈師兄商量。畢竟以你的資質(zhì),連沈師兄都看上了,天道宗內(nèi)想拜誰為師都可以?!?/br> 天道宗除主峰外還有五峰,分別為清陽峰、清靜峰、清和峰、清虛峰、清妙峰,第一峰的清陽峰主是天道宗如今的代宗主,合體境修為。而程煜的師尊則是第三峰的清和峰主,雖不如清陽峰主,也是化神境后期。 當(dāng)今修真界,明面上修煉至大乘境的也只有四人,便是顧神樞、云沛然、蓬萊仙和山海城的小鯤鵬,而化神境界也只有極少數(shù)的近百人。 因此,幾位峰主早有約定,待沈靈樞突破化神境,代宗主便會將天道宗宗主之位正式傳給沈靈樞。 顧秋暝不自覺想起白日里在生死關(guān)頭救出他的沈師兄,耳尖悄然攀上一抹薄紅。他捏緊了拳頭,想也不想就做了決定,“我想入主峰?!?/br> 晨光熹微。 水青花叢被冷霜覆蓋,臨時搭建而起的簡陋聚靈陣中心,云灼然周身環(huán)繞的靈氣正在緩慢散去。 經(jīng)過一夜的修煉,云灼然竟然升到了化神境中期。要知道,云灼然三日前才剛剛進(jìn)入化神境,短短三日,竟就有了如此神速的進(jìn)步,即便是天道之下第一人的顧神樞也做不到。 云灼然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這幾天他都來不及鞏固修為,就被心魔吵著去破軍山找吃的了。 云灼然也仔細(xì)查過丹田識海,發(fā)覺自己確實沒有半點入魔的跡象,這或許會同突然出現(xiàn)的心魔有關(guān)? 可當(dāng)云灼然睜開一雙幽黑清透的眼睛,第一眼就發(fā)覺他的懷疑對象正趴在他腿上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云灼然心跳突然凝滯了一瞬,下一刻,便聽見一陣極輕的呼嚕聲…… 這是,睡著了? 云灼然嘴角微抽,整理好心情,抓著小黑團(tuán)腦袋起身。小黑團(tuán)悠長的尾巴垂在半空,很快被抱在臂彎里,小呼嚕停了一下,“哥哥?” 稚嫩的童音軟和如云朵,輕飄飄的,聽上去有氣無力的。 “嗯?!?/br> 小黑團(tuán)用兩根小爪子抱住云灼然手背蹭了蹭,“對不起,哥哥,我太困了,沒有幫哥哥好好護(hù)法……” 云灼然的眸光不自覺柔和了許多,“無事,睡吧?!?/br> 心魔也強(qiáng)撐了許久,得到云灼然的允許后,低低應(yīng)了一聲,果真慢慢縮進(jìn)云灼然懷里睡了過去。 云灼然從沒養(yǎng)過靈寵,更不知道怎么養(yǎng)心魔,這種不能為外人所知的小東西,似乎并沒有傳聞中那樣可怕。云灼然揉了一把綿軟的小黑團(tuán),不知為何低聲一笑,往樓中走去。 云灼然將黑團(tuán)放在柔軟的被褥上,便去了樓后的竹林。 煙云繚繞的冷泉如同一塊白玉,鑲嵌在一片青翠竹葉當(dāng)中。 云灼然不久前才經(jīng)過一場雷劫,這幾日都沒來得及休整片刻,此處冷泉便是最好的修煉之地,這極寒的泉水絕非常人能忍受,卻也受益極大,但只是云灼然沐浴的一個地方。 與云灼然走得近的人都知道,他向來有潔癖,只要出了門,回來后必定要沐浴,這一次也不例外。 他照舊去了冷泉,仿佛感覺不到四周冰冷如寒冬的溫度,隨手扯下發(fā)帶,一件又一件如雪的道袍慢慢落在青石地上,在竹林青葉的襯映下,衣上的水紅忍冬開得越發(fā)明艷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