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便是自己那個難以復刻的草藥羊,都有人模仿,自己買上境外送來交易的羊品種,用平價的草藥投喂,一頭賣上十幾二十兩,倒也賣得動。 自己搞火了清平米粉的名頭,衛(wèi)所里就有百姓賣清平豆腐、清平饅頭、清平如意膏云云。 一個糕點只有這兒有,他不信,可小二主動,這黃金糕也確實值得再吃上一回,沈常念便同意讓對方為自己預定。 這一次也是給了五十文的賞錢,店小二樂呵呵的。 他一個月不過幾百文,客棧管著吃住,其余的錢,就靠伺候人的打賞。 少的一文錢兩文錢,多的遇到過給一兩的,但給一兩的少。 因著是本地人,來往客人問話或者跑腿都會打賞,一般是十文左右,沈常念一行人才來住一個晚上,已經給過兩回賞錢,一百文啊,他能不樂呵么,預定了五十個黃金糕后,回來還伺候了一下他們隊伍的馬兒們。 沈常念雖是個隨遇而安的,但這次在陌生的地方過夜,多少還是有點難以入眠。 封霆摟著他倒是睡得香,也不怕肩膀被壓麻了,他總是這樣的睡姿。 沈常念睡不著,小心的扣封霆的衣服玩,也不知道撥一下?lián)芤幌掠惺裁春猛娴模谷粓猿至撕靡粫?,才慢慢覺得無聊,困意慢慢的來,他一點一點的陷入了睡眠。 再睜眼,他發(fā)現枕邊人不在身邊。 不遠的桌上擺著早點。 沈常念推開門,忽然呆住。 眼前,封霆穿著敞開胸口的外衣,那衣服兩邊竟然跟翅膀一樣,扇動著,帶動封霆“飛”了過來,他用一種含糊的語調說著奇怪的話:“你的衣翅呢?!?/br> 沈常念問什么是衣翅,下一刻他也“飛”了起來,他衣服前襟竟也是會扇動的,只不過他沒和封霆一樣袒露心胸。 放眼望去,所有人的衣服都會扇動,到處都是在飛的人。 他只覺得:“瘋了嗎?” 是他瘋了吧。 下一刻,有誰捏著他的下巴,似乎在觀察他。 一個激靈。 沈常念猛地睜眼,對上的正是封霆的眼。 他眼中帶著關心?!澳氵@是怎么了,口中說著瘋了瘋了的,是糟了夢魘了?別怕,我在呢,噩夢都是反的?!?/br> 沈常念沒吭聲,舉手扒拉他的衣襟。 很好,不會自己動。 手冷不丁被封霆握住,他憋著一股氣一樣說話。“常念,等我們安頓下來找個僻靜的院子再……這兒的聲音容易傳出去,我怕你一會不好意思下樓?!?/br> 大清早的,本來就比較高昂,若是刺激自己,自己未必能控制下去。 沈常念的視線下移,立馬起身:“對,做了奇怪的夢,我去洗把臉,洗臉了就清醒了。” 說著麻溜的跨過對方下了床,穿戴整齊叫了洗漱的水來。 封霆歇息了一會才下地,用自家媳婦的水洗了手臉,下樓在街上尋到了個餛飩鋪子。 沈常念吃了一個燒餅一碗餛飩。 給封霆叫的餛飩加了面,吃了兩碗餛飩面,和四個燒餅,早飯算是解決了。 顧家的那些護衛(wèi)也有出來買燒餅的。 “此去要三日功夫才能遇到一個有客棧的城鎮(zhèn),若是缺什么,盡量在這里補一補?!睂Ψ教嵝蚜艘痪?。 沈常念沒要別的,那小兒拿了黃金糕來,沈常念給封疾和封霆還有師傅都分了,剩余一半直接交給了那個叫顧名的護衛(wèi)。 他在護衛(wèi)中,算領頭人。 “多謝?!边@人也沒矯情,只不過再次啟程的時候,有護衛(wèi)墜在了沈常念他們的馬車后面。 看來是收了沈常念給的房錢和黃金糕后,自發(fā)的分出一個人,也看護一下沈常念這兩輛馬車的安危。 大家都沒什么矛盾,顧家為了扶持老大,比較虧待老二,還和沈常念的小農莊不再合作的那些事,其實也沒鬧到臺面上,護衛(wèi)們自然不會故意找事,連續(xù)走了一天,晚上也都是顧家的護衛(wèi)主動承擔守夜的任務。 一夜過去,沈常念起得早了點,和封霆去溪邊打水,忽然,封霆攔住他,比劃了一個安靜的姿勢。 沈常念立馬閉嘴,本來還聊得挺高興的家常話全都咽下去,封霆一手攔著他,一手掏兜,將匕首給拿了出來,順著某個方向看去。 隨后松了口氣。 是狍子。 幾頭狍子出現在不遠處,偶爾跳兩下。 它們在吃一種矮的灌木上的嫩葉。 下一刻,封霆讓沈常念待在原地,自己從另外一邊繞過去,連沈常念一個錯目后就失去了對方的蹤跡,下一刻,一棵樹后,封霆虎撲出來,直接解決了一頭狍子,拖著它快步回來,借著水源地,趕緊處理了起來。 內臟全都不要,皮毛也不處理了,出門在外沒閑心思弄這些。 東西夠吃就好,多弄那些得多浪費好幾倍的時間,真是沒必要的。 一刻鐘后,血水處理得差不多了,沈常念起身打算去臨時營地多拿一些容器來,就瞧見原先的灌木旁邊,竟然多了兩頭狍子,他們探頭探腦的,小小的腦袋不斷地看著之前伙伴消失的方向。 沈常念一臉麻。 同伴都被抓了啊,被宰了啊,竟然還回頭來看。 什么腦子才能做出這樣的舉動。 原來,傻狍子的傻這個前綴,就是因為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