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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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修好了我再發(fā)給你們。” “嗯。” 柏鈺鼻尖微紅,把手里的折扇拋給他。 “賞你了?!?/br> 江至白:“?” 給他折扇是幾個意思……等等。 江至白定睛一看,忽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折扇扇柄為竹制,扇面為木色宣紙,上面畫著意境悠遠(yuǎn)的山水,上面更有毛筆題字。 如果江至白沒認(rèn)錯的話,這畫和字都來自于當(dāng)下某位書畫大師。 江至白一搜,真的是! 這位大師題字的作品在國內(nèi)已經(jīng)炒到了百萬?。?! 江至白手抖,他這是拿了一套房啊。 “等等——” 江至白想要還回去,但再抬頭,原地已沒了那兩人的影子。 柏皇后賞賜習(xí)慣了,一把折扇而已。 所謂大師題字對他生不起波瀾,不過是現(xiàn)代人荒廢文房四寶導(dǎo)致學(xué)過的人顯得更加珍貴而已,和大熊貓一個性質(zhì)。 柏鈺當(dāng)年在江南,隨便題一個字就有無數(shù)人競相爭搶,書畫更是有價無市,那才是千金難求。 他不缺錢,心情好了,見誰順眼就送一幅。 通常能成為那人的傳家寶。 柏鈺攏緊披風(fēng),“回去?” 謝淞寒仰頭眺望,“來都來了,去上炷香再走吧。” “行吧?!?/br> 周六人多,他們一出現(xiàn)在主殿,就吸引了全部人注意。 來寺廟穿漢服的人很多,但他們依舊是最亮眼的兩個,不少人舉起手機(jī)偷拍。 柏鈺視周遭為空氣,接過小師傅遞來的香,在佛像前與謝淞寒拜了三拜。 “可以走了吧?!?/br> 小師傅把他們的香插好,見他來去如風(fēng),不由笑道:“施主就沒有需要在佛前許下的心愿?” 柏鈺神色淡然,“求佛若是有用,我不至于現(xiàn)在才來?!?/br> 謝淞寒轉(zhuǎn)頭看他。 小師傅雙手合十,“來去自是天意?!?/br> 柏鈺轉(zhuǎn)身走了。 他不信天。 求佛沒有用,他早就試過了。他在佛前不眠不休求了上百個日日夜夜,該走的人依舊走了,他留不住,佛亦留不住。 后來他沒那么貪心,只求在無數(shù)個失眠的夜里與故人在夢中相見,哪怕只是一眼。 可佛狠心,自那人離去,他連夢見的資格都不被允許。 此后一想便是錐心。 - 回去路上。 謝淞寒張嘴幾次想要問出口,可又不知該問什么,好像每個問題都有答案。 他漸漸相信他們的身份,可隨之而來的是不安與害怕。 如果是真的,柏鈺在他去世后幾十年是如何過的,他根本不敢細(xì)想下去。 被留在后面的人總是痛苦萬分。 拍攝大半天,柏鈺似是累了,上車便靠在他肩膀睡了過去。 謝淞寒掖緊他的披風(fēng),示意司機(jī)慢點開,再把車內(nèi)溫度調(diào)到適宜,摟緊他免得遭受顛簸。 懷內(nèi)呼吸均勻。 謝淞寒以為他睡著了,撥了下他臉側(cè)發(fā)絲,替他攏至耳后。 他凝視柏鈺的睡顏。 沒關(guān)系,不會再有遺憾了。 謝淞寒在心里保證。 他會一輩子陪伴柏鈺,生老病死亦不能將他們分開,前世的早逝絕不會再出現(xiàn)。 這是他給柏鈺的承諾。 到車庫,柏鈺有了動靜。 “老公……” 柏鈺睜開眼,神色懨懨,“這條路好長啊。” 他從謝淞寒懷里起來,活動手臂。 謝淞寒傾身抹了下他泛濕的眼角,低聲道:“怎么哭了?” “剛睡醒吧?!卑剽暡⒉焕Ь?,他眨了下眼,如是說,“可能夢到你太厲害了,自然就哭了。” 謝淞寒手指一動,再擁他入懷。 “我這么厲害?那下次你哭,我就停下好不好?!?/br> 柏鈺窩在他懷里,哈欠連連。 眼尾晃動的光波是松懶的,渾然天成的勾誘。 “不要,我可以哭,但你不能停?!?/br> 第67章 我好愛你 于是下次柏鈺哭的時候,謝淞寒就真沒停。 柏鈺身上的衣袍都被揉皺了,松松垮垮地掛在肩頭,珠白玉潤的肩膀上都是牙印。 他扶在床頭,膝蓋被磨出了紅痕。 手腕和腳踝纏著的鈴鐺亂晃。 謝淞寒從背后抱緊柏鈺,他很喜歡這種背后擁抱的姿勢,聽著柏鈺溢出的泣音,捏他,吻他,咬他,在他身上布滿自己的味道。 每當(dāng)柏鈺撐不住要倒下,謝淞寒就把他撈回來,再半強(qiáng)迫地捏住他下巴吻他。 “你好厲害。”謝淞寒低聲說,“還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柏鈺大腦混亂不堪。 只聽得見鈴鐺晃動的聲音。 時間變得無比漫長。 依稀間,柏鈺眼前閃過一道白光,聽到一句:“你愛我嗎?!?/br> …什么? 柏鈺睜開潮濕的眼,懵懂又迷茫,他以為是他聽錯了。 謝淞寒把他翻過來。 可能就是聽錯了。 柏鈺模模糊糊中,謝淞寒又來吻他,動作繾綣又溫柔。 這次他聽清了。 謝淞寒扣住他后腦,使他們身體毫無間隙。唇齒相依,他此刻表現(xiàn)出的柔軟仿若假象,他永遠(yuǎn)不是能扼制欲望的人,自開閘那天后就收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