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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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鈺慢條斯理地踏進洗手間,鞋底在大理石地面發(fā)出脆響,簡簡單單走出了登上王座的氣勢。 他比孟梵行要高,自然而疏懶地斂眸。 無論是誰,每次看到他,率先注意的絕對是他過于奪人眼球的美色。 以前見到他的容貌,空有顏色,而無靈魂。 如今好像哪里變了。 孟梵行盯著他,在這陰冷的洗手間內(nèi),感受到一股涼意爬上自己的脊椎,仿佛那美艷皮囊下是森然可怖的白骨,血淋淋的刀鋒亟待出鞘。 柏鈺勾唇,“為何這樣瞧我?” 孟梵行口中的血氣又涌上來,他忍了好久才沒有讓自己爆發(fā)。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你配嗎?” 簡單三個字,碾碎了孟梵行全部的自尊,他吼叫起來,像在掩蓋什么。 “你得意什么?你和我有什么區(qū)別?!” 柏鈺嘆了口氣,捏住他的下巴。 “你怎么不知道,你看我的眼里總帶著恐懼?!?/br> 孟梵行倉惶退后,抵在洗手臺上。 “……少胡說!” 柏鈺眼里的憐憫很淡,取而代之的是決然的狠厲。 “不過,都無所謂?!?/br> 他抓著孟梵行的頭發(fā),一把將他按在洗手臺的水槽里,打開水龍頭,任由嘩嘩水流如柱,沖過孟梵行的頭發(fā),沒過他的口鼻。 孟梵行猛烈掙扎起來。 “唔唔!” 水流很大,很快淹沒他的臉,口鼻浸在水里,呼吸變得艱難。 而他的反抗無異于蚍蜉撼樹,造不成丁點改變。 瀕臨死亡的感覺讓孟梵行渾身無力,深徹的恐懼從靈魂里一點點滲出來。 他會死…… 他只有這個想法。 柏鈺要他死! “唔唔唔……救……” 孟梵行的聲音是那樣微弱,柏鈺按住他的腦袋,低下去說:“只有感受過死亡,才能明白生命的可貴?!?/br> “我不是每次都會心軟放過你?!?/br> - 柏鈺擦凈手,從洗手間出來。 而他走后,有保潔人員進去換香薰,見到在洗手臺前止不住咳嗽的孟梵行,趕緊道:“先生,你沒事吧?” 孟梵行捂住胸口,身上濕了個透,“咳咳咳……” 保潔人員:“這是漏水了嗎?你快去換身衣服吧,哎喲,這都濕了!” 孟梵行推開他。 “……滾!” 他心底涌上一層恨意,想到不久前的瀕死仍心有余悸,恨意轉(zhuǎn)變?yōu)閼峙隆?/br> 不能就這么算了! “去這么久?” 柏鈺回到現(xiàn)場,謝淞寒問:“吃壞肚子了?” “沒有。” “衣服怎么濕了?” 柏鈺低頭。 方才孟梵行的掙扎太麻煩,水濺得到處都是,難免沾濕衣擺。 “碰到一條落水狗往我身上甩水。” 謝淞寒沒說什么,拿一張干凈的餐巾為他擦干衣服外面的水漬。 這件西服是定制款,布料金貴,沾不得水,估計穿這一次就廢了。 好在衣帽間里多的是。 “回去?” 今天生日禮物也送到了,雖然壽星并不喜歡這個禮物。吃吃喝喝也整個了十分飽,可以打道回府了。 柏鈺沒意見。 回去前,他們先去給壽星打招呼。 聽他們寒暄完,柏鈺拽了句英文:“ happy birthday.” 肖聲越:“……” 韓深:“哈哈哈還挺洋氣?!?/br> 謝淞寒莫名想到他在酒吧喊的那句 daddy。 肖聲越甩手,“走走走,趕緊走!” 回到家已是晚上。 別墅亮起暖洋的明燈。 餐桌上擺放著一排櫻桃酒,標簽上是今天所去的花園酒莊的標志。 柏鈺拿起一瓶,問他:“你買的?” 謝淞寒指節(jié)落在外套衣扣上,“酒莊送的?!?/br> 柏鈺轉(zhuǎn)了轉(zhuǎn)瓶身,“好端端的,怎么會給你送酒?” “不清楚?!敝x淞寒脫下外套拎在手里,“可能是感謝你送的生日禮物,沒有讓壽星當(dāng)場駕鶴西去吧?!?/br> 柏鈺:“……” 家里有特地放酒的藏酒室,里面都是各種酒類珍藏,隨便一瓶都是天價,有謝淞寒收的,還有不少別人送的。 柏鈺對今天的酒好感不錯,親自帶著酒瓶放在櫥柜里。 提到酒,他不由想起一件事。 “很久前我在家里的院子下埋了壇酒,但后來沒機會去把它挖出來?!?/br> 謝淞寒在他身后,“嗯?什么時候?” “記不清了,好多年了吧?!?/br> 那是他離開江南前埋下的春風(fēng)醉。 原本想這次剛好可以走很久,等過幾十年再把它挖出來,屆時喝起來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可后來終究是少了那個對酌的人。 - “蕪湖——” 過幾天,池知渺抱著酒瓶從藏酒室跑到臥室外,“嫂子!你們怎么知道我超愛這家的櫻桃酒!竟然還買了這么多在家里!” 她就知道,她哥只是嘴硬心軟,心里還是在意她這個meimei的! 柏鈺剛洗完臉,說道:“給我買的?!?/br> “……”池知渺悲傷又嘴饞,“我就喝一點點?!?/br> 柏鈺很大方:“隨便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