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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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這樣啊……”蕭邢宇撇嘴道。 “花錢如流水,見著美人就走不動腿,外頭逛個街都能遇上十幾個舊相識,他就是個十足的紈绔子弟,一點也不好!” “那個舊相識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笔捫嫌罴钡?。 事出皆因前陣子空閑了些,與謝汝瀾逛京師時一路上碰到不少位從前他追求過的美人,但那些美人大多對他無心,或只是逢場作戲,可就是在街上撞見了,還當(dāng)著謝汝瀾的面,蕭邢宇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謝汝瀾斜睨他一眼,眼里有些怪罪,繼續(xù)算著賬,道:“還恃強(qiáng)凌弱欺負(fù)人,有時膽大包天,老是惹麻煩,平時又慫巴巴的,又怕死,半點武功不會,別說是我,就連自己都保護(hù)不了,我爹娘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肯定是不喜歡他的?!?/br> 舊相識那事早有解釋過,蕭邢宇還以為這茬已經(jīng)過去了,沒成想只是秋后算賬,他最怕的還是謝汝瀾到了這關(guān)頭不愿意跟他成親了。 “喂喂喂!阿寧,我何時恃強(qiáng)凌弱,何時欺負(fù)人了?” 其他他認(rèn)了,可是這一點,他何時做過了? 謝汝瀾幽幽望他時,蕭邢宇又改了口,弱弱問道:“我不記得了……那你總得告訴我我欺負(fù)誰了吧?我總不能吃這個啞巴虧啊!” 謝汝瀾臉頰微紅,咬咬唇,閃躲開目□□道:“你沒有欺負(fù)我嗎?先前在風(fēng)雪樓就裝陌生人嚇我,在宮里的時候更過分,你自己算算,你騙了我多久?要不是我不巧撞破,你要騙我到何時?” 自從學(xué)了算賬,謝汝瀾這算盤倒是越大越響,已是算到去年的賬上了,蕭邢宇跪著認(rèn)錯,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那時候傻了,不知道怎么跟你說,都是我的錯好不好?” 說他慫,還真就跪下了,但一想,蕭邢宇小聲反駁道:“那也不至于恃強(qiáng)凌弱,阿寧你算錯啦……” “我有說錯嗎?你難道沒有欺負(fù)江月樓和端木詞他們?難道……”謝汝瀾忽然有些難以啟齒,須臾后才咬牙說道:“你不也總是在欺負(fù)我嗎,平日里就知道精蟲上腦,還逼著我自稱妾身什么的……攪得我連覺都睡不好!” 蕭邢宇冤枉道:“那是情趣?。『美病际俏业腻e,阿寧你不要氣,我們照常成婚好不好?” 只要能老老實實地成親,蕭邢宇跪下跟媳婦認(rèn)個錯也無所謂。 謝汝瀾瞪他一眼,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抬手將他拉了起來,笑道:“你怎么那么認(rèn)真啊,傻子!” 聽他這話,蕭邢宇才曉得自己被耍了,也是心驚rou跳了一陣,反應(yīng)過來簡直要渾身虛脫了,抱住謝汝瀾將他壓倒在馬車的軟榻上,仍是心有余悸,說道:“你嚇?biāo)牢伊?,我以為你要反悔了,不跟我成親了?!?/br> 謝汝瀾笑了起來,是難得起了心思惡作劇了一把,伸手捏了捏蕭邢宇的耳朵,笑道:“縱使你有千般不好,肯定不是我爹娘喜歡的類型,但是最重要的,是你對我好,蕭邢宇,你今日拜過我爹娘了,可是要進(jìn)我們謝家的門了?!?/br> 蕭邢宇笑嘆一聲,靠在謝汝瀾身上,抓到他的左手放在胸前把玩,衣袖拉起,露出一條紅繩來,綴著幾顆相思紅豆,襯得皮膚更加雪白,與自己右手腕上的紅繩疊在一處,蕭邢宇心里已是十分滿足。 對方一抬手就能摸到胸前毛茸茸的腦袋,一下一下的給人順著毛,蕭邢宇才慢悠悠地笑著應(yīng)下,“好,我進(jìn)你們謝家的門了,再過幾天你也要進(jìn)我蕭家門了,反正咱們是一家人,永遠(yuǎn)也不分開?!?/br> 謝汝瀾眼角帶著懶洋洋的笑意,輕聲嗯了一聲。 馬車慢悠悠地往城里走著,過不多時,天就要黑了。 這日是謝汝瀾生辰,蕭邢宇自是送了許多貴重好禮過來,算起來他也搞不懂謝汝瀾需要什么樣的禮物,越是在乎,越是迷糊。 豐盛菜肴自是常備的,難得謝汝瀾也飲了幾杯梨花白,就算他酒量不好,但也不至于醉倒,只是臉頰上帶著兩抹酡紅,經(jīng)久不散,一雙水眸更加瀲滟清絕。 整日里果真是黏黏糊糊,一同吃飯,一同沐浴,之后回了房間,謝汝瀾抱怨著頭發(fā)太長了,要剪掉的時候,蕭邢宇還在他身后用干布擦著對方已到了后腰處的長發(fā)。 謝汝瀾的頭發(fā)濃密烏黑,發(fā)絲又細(xì)又柔順,沒有半點枯黃分叉,蕭邢宇對他身上的每一處都是愛極,更是個憐惜美.色的性子,聞言急忙道:“不要剪嘛,這么漂亮的頭發(fā)為什幺要剪?” 謝汝瀾道:“天氣很快要熱起來了,不剪的話會很難受,而且打理起來很麻煩啊?!?/br> 蕭邢宇著急抱著人撒嬌,哀求道:“你不要剪掉了,我以后每日給你打理,就不會很麻煩了,我會給你梳頭發(fā),不會很麻煩的!” 到底也是罷了,謝汝瀾見他這么喜歡,想著就留到天氣熱起來再說好了,蕭邢宇終歸有一日會厭煩每日起來還要替他打理長發(fā)的,但沒想到這一世過去了,對方也沒有厭煩,可見對方對美.色的追求是有多執(zhí)著。 且不提那時謝汝瀾仍是很無奈他這一點,現(xiàn)在也是沒辦法招架。 好不容易擦干了長發(fā),謝汝瀾已是困極,靠在蕭邢宇身上昏昏欲睡,臉上被溫?zé)釢褚庹礉M,謝汝瀾慢慢睜開眼睛,無奈問道:“還要做什么?” “今日的生辰禮,阿寧喜不喜歡?”蕭邢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