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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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岳道:“聽聞是老樓主的四徒弟,他一直覺得江云的死很蹊蹺,這一年多來一直在外追查殺害江云的兇手,不過那個吳長老也說了,四長老徐匯忠心與老樓主,除了謝公子當樓主,別的人他都不服,除非陳千帆真的能抓到殺害江云的兇手?!?/br> 怎么又跟謝汝瀾搭上關(guān)系了?蕭邢宇眼巴巴地道:“那這么說來,謝寧跟那個陳千帆還是競爭關(guān)系,既然他們是敵對的……那謝寧不是很危險?!” 突然想到這個可能,蕭邢宇整顆心都提起來了,想要馬上回到謝汝瀾身邊保護他,卻忘了自己身在江湖中,卻是個連一點功夫都不會的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鐘岳也說不清楚,見蕭邢宇急著要回去忙勸他:“殿下莫急!聽起來吳長老他們應當都是站在陳千帆那一邊的,若真是如此,殿下也不要輕舉妄動!” 蕭邢宇聽他說著,鐘岳道:“我看謝公子不會輕易跟我們離開,殿下,風雪樓中能人高手并不少,現(xiàn)下只屬下一人保護殿下,屬下實在是惶恐。殿下且先等等,先將這些事情打聽清楚再說也不遲,也許謝公子也并無危險呢?” 蕭邢宇知他忠心護主,只是鐘岳提醒的不無道理,他們就兩個人,風雪樓那么多人,萬一真的打起來,他就是十條命也該死透了。蕭邢宇想了下,小聲地吩咐道:“你先跟季楓傳信,叫他快些過來?!?/br> 目前蕭邢宇也不知道叫季楓來做什么,但多個人也能安心些。鐘岳點下頭,這時遠處走出來幾個弟子,鐘岳見狀只好先告辭,蕭邢宇亦馬上回去謝汝瀾的住處,剛得知謝汝瀾在風雪樓里這么不安全,他心里急到不行。 雖然還見過陳千帆,但蕭邢宇心底已是十分忌諱這個人了。 從取飯到回來的時間不長,蕭邢宇匆忙推開房間時,外間并沒有人,但珠簾隔開的里間卻傳來細微的聲響,應當是謝汝瀾在屋里,只是他這推門的動靜太大,像是要將門砸開一樣,驚得謝汝瀾也從里間走了出來。 可將蕭邢宇看呆了,謝汝瀾應當是剛剛沐浴過,一手撩起珠簾,此時衣著寬松,雪白的領(lǐng)子大開著,露出了精致的鎖骨,還有一小半雪白的胸膛,那長長的發(fā)還帶著幾分水潤,柔順地垂下,葳蕤至謝汝瀾腰下。 發(fā)尾還往下滴著細小水珠,將后腰那一片雪白的里衣打濕,纖薄的衣料變得透明起來,將那里頭奶白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地呈現(xiàn)在人前。 尤其此時謝汝瀾還臉頰紅潤地皺眉問他:“是你啊,你干什么?” 空氣中夾雜著一絲絲熟悉的清甜香氣,只有在謝汝瀾身邊時蕭邢宇才常嗅到這陣香氣,卻是多一分便過于甜膩,少一分便要消失無形,恰好沁人心脾的香氣,蕭邢宇往日不曾察覺,是因為他習慣了這香氣。 只是此刻他多時沒與謝汝瀾親近,又突然在聞到這香氣,感覺便會更突兀些,也更深刻些。愣愣地看著那寬松衣物下若隱若現(xiàn)的纖腰,蕭邢宇吸了吸鼻子,立馬垂下頭慌忙道:“弟子不小心在門前摔了一跤,驚擾了尊者,請尊者恕罪!” 他手中還提著食盒,此刻一低頭便回過神來,將那食盒放到桌面,急道:“弟子將飯菜取回來了,尊者請用!” 似乎蕭邢宇在他面前毛毛躁躁已經(jīng)是常態(tài)了,謝汝瀾沒有計較,反而轉(zhuǎn)身撩開珠簾走進了里間,那山水墨畫的屏風和珠簾遮住了蕭邢宇的視線,他只聽到謝汝瀾淡淡地回道:“你放著吧,我過會兒再吃?!?/br> 蕭邢宇不愿意走,更可況看著謝汝瀾那纖瘦的身板還不吃飯,這兩日謝汝瀾閉門不出,多半原因也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蕭邢宇更是著急,在他身后催促道:“尊者,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你還是快吃些吧?!?/br> 這個弟子太過多事了些,謝汝瀾還不不習慣多個人來管著自己,他擦干了發(fā)尾,披了件外衫走出來,面上看不出神情,只是神色依舊疲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br> 又被趕了,蕭邢宇暗地里算了下,這是他第十幾次被謝汝瀾趕了,不過也是,他現(xiàn)在的身份不是蕭邢宇,而是一個謝汝瀾不認識的叫謝汧的弟子。先前他還說自己是陳千帆派來伺候的,那時讓陳千帆背了黑鍋,此時自己也被謝汝瀾防備了。 蕭邢宇其實也想直接跟謝汝瀾說出自己就是蕭邢宇,讓他不要再防著自己了……不過細想來,謝汝瀾除卻他之外,對別的人態(tài)度都很冷淡,蕭邢宇總算相信自己在謝汝瀾心里是特別的,苦澀中也帶著幾分甜絲絲的。 于是貪婪地多看了幾眼謝汝瀾,蕭邢宇手快麻利地將食盒中的飯菜擺在桌上,細心地擺好碗筷,這便應道:“那弟子先下去了,弟子就侯在院中,尊者若有事直呼弟子便是?!?/br> 謝汝瀾點下頭,端坐在桌邊看了眼那一桌飯菜,卻沒有要動筷子的意思,反倒是看著那個青衫弟子,蕭邢宇便不得不先走。 門沒關(guān)上,蕭邢宇出了屋后便在院中等著。 謝汝瀾吃完飯后會叫他進來收拾,往常這是小廝的該做的事,只是蕭邢宇又跟那小廝撒謊說他是謝尊者身邊新來的人,送飯以后交給他來做了,那小廝看他穿著內(nèi)門弟子的青衫,也不敢管他有沒有撒謊,應了是后再沒管謝汝瀾吃飯的事。 蕭邢宇對著謝汝瀾撒謊,又對著旁的弟子撒謊,還真在謝汝瀾身邊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