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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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邢宇真是無奈,嘆氣道:“我又不是姑娘,身上怎么會帶針?毒公子,你可能是誤會什么了吧?” 林出云卻道:“自從你們進寨子起,你們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這么一根鋼針,除了你們,還能是誰?” 倒是將蕭邢宇說的迷糊,“我真的不知道!我都說了,我要是有那本事我早就跑了,還能被你帶回來嗎?” 林出云好像是認同了他的說法,低頭沉吟半晌,而后肯定地道:“只要你還在,那些人一定會再來,到時候你們都得死!” 看來這個毒公子也就只會威脅人……蕭邢宇抽了抽嘴角,眼見林出云就要抬腿出門,忙大聲叫住他:“等等!你等會兒,我還有話要說!” 林出云以為他要招出那些人了,唇邊含著三分笑回頭道:“你還要說什么?” 蕭邢宇憋得難受,整張臉都皺起來了,不好意思地小聲道:“能不能先把我放開,我想去上個茅房,很快就行了,人有三急,我就小解一下而已……” 林出云頓時氣得臉都黑了。 最后還是放他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最近在隔壁修文,修得正起勁,而且這里沒人催更,所以這邊就緩了下┑( ̄Д  ̄)┍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半步坡。 在何袖月的竹屋里養(yǎng)了一日傷,江月樓已經(jīng)離開此處,前去和自己的屬下接應(yīng),謝寧推開門時,清晨的涼風(fēng)吹得他瞬間精神起來,耳畔傳來何袖月的聲音。 “看來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 她此時正在院中煎藥,那濃郁刺鼻的藥味使得謝寧忍不住皺了皺鼻子,而后走下竹廊,恭順地向何袖月拱手道謝:“多謝何前輩救命之恩,晚輩感激不盡?!?/br> 何袖月沒回頭,裹著布將藥鍋提起來,那深褐色的guntang藥汁隨即被倒在碗里,何袖月端著藥碗放在木桌上,淡然道:“喝了藥就走吧,我沒時間招待你?!?/br> 謝寧愣了下,在桌前坐下,望著那碗冒著霧氣的藥汁,聽何袖月又道:“我得去陪我兒懷遠了?!?/br> 懷遠……謝寧抬頭望著何袖月問道:“懷遠,是指懷念遠方故人之意嗎?” 何袖月竟也愣了下,微垂下頭:“是啊?!?/br> 謝寧忽而輕笑,雙手端著藥碗,也不怕燙著,就好像取暖一般,輕緩說道:“我喚謝寧,我娘親曾與我說過,我有一個異性兄弟,也是叫懷遠這個名字,是她好姐妹的兒子,可是我們從來沒見過面?!?/br> 何袖月倏地睜大眼睛,靜站在那處良久,邊將桌上做好的菜收拾進籃子里,應(yīng)該是要拿去祭拜親子,輕嘆一聲:“好巧?!?/br> 謝寧頷首,繼續(xù)笑道:“可是我娘和她的好姐妹很多年沒見了,連這個名字也是我娘從其他朋友那里打聽來的。我娘說,她的那個從小一塊長大的好姐妹曾經(jīng)和她約定好,往后生下的孩兒,若是一男一女,便要他們結(jié)為夫妻,若是都是男娃娃或者都是女娃娃,就讓他們義結(jié)金蘭。” “可惜的是,我娘和她的好姐妹決裂了,那個人躲起來了我娘再也見不到她了,很久之后才聽說,她的好姐妹生的也是個男娃娃,才想起來跟我說這一段舊事?!?/br> 何袖月忽然不動了,雙手莫名顫抖起來,望著謝寧問:“從小到大一塊長大,好好的姐妹,怎么就決裂了?” 謝寧抿唇輕笑,那雙溫柔的眸子直直望進何袖月慌張的眸中。 “我娘說,因為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她的好姐妹害怕她去告密,狠心地捅她一劍,險些將她殺死,雖然我娘幸運的活了下來,但是從今往后,她就再也沒見過那個姐妹了。” 謝寧像是刻意咬重好姐妹這三個字的音調(diào),何袖月已然開始警惕起來,五指緊捏裙擺,臉色也在瞬間煞白。 謝寧卻像是什么都沒看到,低頭看著那深褐色的藥汁,慢悠悠地接著笑道:“后來我娘告訴我,其實她沒想過告發(fā)她那個姐妹,就算她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也絕不會說出去的,可是那個人讓她太失望了。因為那一劍,我娘每逢雨季便會很難受,有時候連起身走動一步都很艱難,背上疼得厲害,只能臥病在床,看過很多大夫都治不好。小的時候,我娘也因為這個舊傷,手上沒力氣,很少會抱我?!?/br> 何袖月終于沒忍住,啞聲問道:“你娘還跟你說了什么?” 謝寧緩緩抬起頭,眸中似閃著光,唇邊輕笑格外諷刺。 “我娘說,她的那個好姐妹的名字啊,就叫何袖月?!?/br> 何袖月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從謝寧方才的試探中猜測到了,此時已不再緊張,反倒是釋然的笑了起來,容貌依舊那般奪目耀眼。她望了謝寧良久,也坐下來,在他面前笑道:“我等了這么多年,她終于要找我報仇了嗎?” 謝寧凝望著她,一言不發(fā)。 何袖月笑容苦澀,嘆道:“是我的錯,當(dāng)年我為了林出云那個混賬險些殺了你娘,還出賣你爹,我心亦難安,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便是他們夫婦二人。自我兒死后,我便在此等待,等著她有朝一日來找我報仇,將我刺她的那一劍還給我,了卻我這枯燥無味的人生?!?/br> 仿佛昨日的瘋癲冷漠全是偽裝,此時在謝寧面前笑得超脫釋然的人才是真正的何袖月,她不懼生死,就像早已無欲無求。謝寧卻淡淡的回道:“我娘已經(jīng)不在了,她不會來找你報仇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