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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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剛跑完圈,集合在cao場正中央。 司也星汗涔涔微微喘息,瓷白的臉頰泛著薄紅,心中慶幸。 剛剛在跑圈過程中,好些同學借著上廁所的名義,到他們快跑完才回來。 然后全被體育老師給揪出去了。 而司也星屬于腦子笨,看到人成堆往廁所跑,還以為他們一起吃了什么東西都拉肚子了,反而逃過一劫。 白歌深深看了司也星一眼,司也星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注視著他哭喪著臉走出隊伍。 等到老師把剛剛上廁所的人挑出去后,隊伍里連一半人都不足,也難怪被發(fā)現(xiàn)。 體育老師似乎是強迫癥,雙手叉腰,讓后面的同學頂上來把空位補齊,硬生生讓紀欠這個后排的排到了中排的司也星側后方。 司也星本想和自己的“朋友”打個招呼,卻被紀欠蒼白到不正常的臉色打斷。 照往常司也星看他他通常會看回來,再露出一個笑容,而此時他垂著眼睫,嘴唇如臉色般發(fā)白,胸膛起伏明顯。 司也星見狀覺得不太妙,忙側頭小聲呼喚,“紀欠你沒事吧?” 紀欠朝他的方向看了眼,嘴唇微張,身型越發(fā)不穩(wěn),像是中暑了似的。 司也星來不及多想,轉頭舉手大聲說:“老師,紀欠好像不舒服。” 他話音剛落,余光的位置忽然一晃,周圍響起幾個同學的驚呼。 說時遲那時快,司也星已經過去扶住了失了力氣倒下的紀欠。 紀欠的頭搭到司也星肩膀上,像是陷入了暈迷,睫毛顫著,觸碰到司也星的那只手也熱得不正常。 恍惚中,紀欠感覺自己趴在一處單薄的肩膀上,睜眼是少年精致的側臉,隱隱滑下一滴汗珠,鼻腔充斥著他身上的清新的柑橘香,卻又像做夢般很快消失不見。 · 校醫(yī)說紀欠是營養(yǎng)不良加劇烈運動造成的昏迷,給他輸了袋葡萄糖,便出去了。 校醫(yī)室內開著空調,很涼快,微涼的風輕輕吹拂著。 司也星坐在一旁空余的床上,看著紀欠一動不動的手腕。 紀欠的骨架明顯要比他大很多,可是他的手腕卻瘦的快和司也星的差不多了,也難怪營養(yǎng)不良。 不過他體重倒是不輕,他剛剛背著紀欠上樓,有人扶著都差點要了他的半條命,現(xiàn)在一口老血都堵在喉嚨上。 司也星翻身下床,戲癮發(fā)作,佯裝兇狠指著紀欠的鼻子,“你以后給我好好養(yǎng)身體,誰家好男生曬個太陽跑個步都能暈倒?!?/br> 身體也太脆弱了,一定要趁這段時間讓紀欠的身體好起來,可別到那天,他傷人的話語一出,紀欠像今天一樣暈倒…… 想到這里,司也星斂下眼睛,懨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幫紀欠養(yǎng)好身體,好像也是他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唯一能幫助他做的事。 半晌,司也星躺回床上,正暈暈欲睡發(fā)著呆,卻似乎感覺紀欠的耳朵動了下。 他揉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注意力被紀欠毛茸茸的耳朵吸引過去。 “你醒了?”司也星歪歪頭。 床上的人并沒有任何回應,看起來軟乎乎的耳朵就那么躺在枕頭上。 司也星轉頭看了眼空蕩蕩的校醫(yī)室,校醫(yī)也不知去哪里了,四下無人,司也星看向躺在床上沒有行為能力的少年,心中密密麻麻滲出邪念。 嘿嘿,反正一個人也沒有,紀欠也在暈迷,他偷偷做一點讓他開心的事,好像也沒人會知道吧。 司也星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后立馬又痛罵自己。 怎么能這么想呢,耳朵是紀欠的禁忌,別說是紀欠不同意,就是紀欠同意他也不能摸。 劇烈的思想斗爭讓司也星手都開始顫抖,他直勾勾注視著紀欠,他的手舉起來,仿佛有一個世紀那么久,他妥協(xié)了。 反正他又不是沒有摸過,而且他背著紀欠走了這么遠的路,摸一下也沒問題吧。 司也星咽了下口水,又靠近一點,紀欠身上那種香皂的味道已經近在咫尺。 他孤注一擲放下手,蔥白的指尖緩緩落入淺灰色的毛發(fā)中,令人心癢的觸感傳達到指尖再到心臟,司也星的手指陷下去,忍不住輕輕揉了兩把,幸福度飆升。 果然,毛茸茸拯救世界! 司也星舒服地瞇起了眼睛,隨之想到了自己的原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能變回去,他越來越期待了。 司也星摸夠了才戀戀不舍收回手,坐直了身子,想當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抬眼卻對上了一對清明漆黑的眼睛,沒有半分剛醒的朦朧不清。 …… 許久,司也星扯出一抹尷尬的笑,想到自己的人設又忙收了回去,理不直氣也壯,“你看我干嘛?” 紀欠臉色依舊蒼白,他撐著床緩緩坐起身子,靠在床頭,眼睛里蘊含著很多話想說可薄唇緊緊閉著。 司也星尷尬別過腦袋:“……你要說什么?” 紀欠輕輕搖搖頭,耳朵上似乎還殘留著司也星手指的觸感,他力氣用得很小,稱得上小心翼翼,但那似有似無的觸感反而讓紀欠癢癢的,很不舒服。 司也星為什么會那么摸他的耳朵,以一種撫摸小動物的姿態(tài)。 “你不討厭我的耳朵嗎?” 沒有人會不討厭這種卑劣的象征。 司也星看起來就坐立難安,聽到他的話愣了下,脫口而出,“沒有啊,為什么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