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你要敢走,我就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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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望姝和他的距離近得可怕。 那張臉依然富有少年氣,只是眼睛像倫敦的霧,看起來矜持克制,但實際波濤洶涌。 她被擁在他懷里,咖啡和雪松的氣味漫到鼻尖。 她突然想起很多年以前,在那個暴雨天的DVD鋪角落。少年窮得可怕,只能穿洗得發(fā)白的T恤來見她,周身都是廉價洗衣液和香波的味道,散發(fā)淡淡檸檬味。 十年過去,姜懸舟早不是當年那條野狗。 他披荊斬棘而來,勢不可擋。 說是要答謝,分明就是不做免費生意。 如果她不給,難保他不會用搶的。 可是,他要自己答謝。謝他什么?用什么來謝? 姜望姝望著他那雙眼。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獵人看獵物的眼神。 突然,一個她曾經(jīng)不敢想的念頭冒了出來。 倫敦那次的徹夜糾纏突然閃過腦海。 望姝被他摟住的地方瞬間熱起來,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順著后腰攀上脊背,麻麻的,叫人腳筋發(fā)軟。不對勁得很。 她喉頭居然有些發(fā)澀,手已經(jīng)先一步將他推開。 “謝是要謝的,但爸爸今日病危,改日?” 姜懸舟又不蠢。 那老不死的病重信息一出,他聞著味兒就來了,當然不會讓姜望姝這就樣溜走。 他輕易把她勾進懷里,指腹碾在她柔軟的唇上,慢悠悠地說: “你不同我說清楚怎么答謝,我又怎么好幫你善后呢?” 指尖朝下游走。 望姝的臉漸漸紅了起來。 她想掙扎,但姜懸舟的手勁更大。 “我的人就在外面,我要是你,就乖乖待著?!?/br> 她皺眉,猶豫幾秒,還是沒將他甩開。 但手依舊抓著他手臂,禁止他變本加厲,胡作非為。 “別跟我繞彎子,你不如直說想要什么。” 姜懸舟毫不介意她的語氣。 握著她纖細的肩膀,輕易把她抵在桌角,身子貼著她,將她圈住。 他哂笑,熱氣微微灑在望姝最敏感的耳后。 熱氣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望姝擰眉掙扎,半分都掙不動。 直到他一口咬住。 嘶…… 望姝閉上眼顫抖,極致的刺激幾乎讓腦海中炸開煙花。 狗東西! 便在這時,大門被拍響。 阻攔的動靜傳進來。 還有一個男聲:“望姝!你是不是在里面!” 望姝驟然睜開眼。 可偏偏姜懸舟不放手,還要語氣含笑地誘哄: “jiejie,我想讓你親口告訴我,用什么答謝我。” 十米之外,男友在劇烈拍門。 背后,是姜懸舟guntang的身體。 而她,被挾制在桌角,耳垂被咬在野狗嘴中。 那人每拍一下,房門就會震一下,連帶著門邊盆栽一起震顫。 仿佛下一刻就要破門而入,看到她和姜懸舟在糾纏。 ……他倒是個不要臉的。 姜望姝不悅地皺眉,卻也沒有反抗。臉是guntang的,眼神卻沒有溫度,“玩點刺激的,可以。但我要確保新安會和爸爸的安全。” 姜懸舟瞧著她,看她人都要化成一灘水了,還不肯低頭。果然是根硬骨頭,折得狠了,難保她不會魚死網(wǎng)破。 想到這,他順她心意松手后退了半步,“姜青柏父子在我手上,新安會自然沒問題。姜松嘛……” 姜望姝倏地看向他,“你把爸爸怎么了?” 剛才拉扯幾回,姜懸舟西裝都亂了,他低頭理理袖口,漫不經(jīng)心地說:“既然病危,就得好好靜養(yǎng),我已經(jīng)叫人守住了。” 說完,抬頭對她笑,“我做事,你放心才是?!?/br> 看起來,就像個十分靠譜的年輕人。 但姜望姝不吃這一套。 就是你做事,才最不能放心。 她神情不變地試探:“那去醫(yī)院?我想看看爸爸?!?/br> “得靜養(yǎng),改日吧?!?/br> “那先開門,我男友還在外面等我?!?/br> 男友。 姜懸舟哂笑,在心里重復(fù)一遍。 輕嗯了一聲。 姜望姝長腿一邁,開了門。 男人被打手按在門口,語氣急促:“望姝!你沒事吧!” 她皺眉,回頭看了眼姜懸舟。 他點頭,但人隱在黑暗里,看不清神情。 保鏢松開后,男人踉蹌地撲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肩頭,仔細打量,生怕她有什么磕碰。 姜懸舟就在幾尺外,看著那雙手,摸了姜望姝的肩膀,又去握她的手臂。光是看著,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想拉姜望姝進浴室好好洗洗。 眼看著男人要張嘴說話。 他抬腿就走了過去,一只手虛攬在姜望姝后腰,毫不客氣地說,“望姝沒事?!?/br> 男人警惕地看過來。 望姝?這是什么人?居然叫得這么親密? 他看看姜懸舟,又看看姜望姝。 姜望姝聽笑了。 禽獸。 jiejie都不叫了。 她補充:“我弟,姜懸舟?!?/br> 說完,她撇開姜懸舟的手,站到男人身邊,和他劃清界限:“你剛回國,先休息,我們改日再談?!?/br> 男人十分自然地摟住姜望姝。 姜懸舟瞇了瞇眼,視線從她腰上那只手,移到男人的臉上。 好,好得很。 男人還很客氣地伸出手:“原來是懸舟弟弟……” 艸你ma的弟弟。 姜懸舟睨著那只手,一點相握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古怪地笑笑:“望姝,我初來乍到,許多事拿不了主意,你不在,我恐怕只能擅自做主了?!?/br> 姜望姝心里自動翻譯了這句話: 你要敢走,我就亂來。 她望進那雙似笑非笑的眼里,心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