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你只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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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機場的路上,姜懸舟親自開車。 姜望姝心知爭逃不掉,反而從容地待在副駕駛座上,百無聊賴地切歌。接著,熟悉的前奏從從音響里漫了出來。 這首歌,沒有人會比他們更熟悉。 ——比掛心睡不安枕但上癮 …… ——或者偷歡算不上tou情 這個版本的《tou情》是莫文蔚唱的,女聲更加纏綿溫柔;伴奏經(jīng)過調(diào)整,更像是迷眩的漩渦,單只是聽著就讓人禁不住陷下去。 兩個人都像是同時被電到了一樣,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姜望姝的手輕輕握成拳,指尖居然滲出了一層薄汗。 “就這首吧?!苯獞抑弁蝗怀雎?。 姜望姝指尖顫了下,余光瞥去。 此時他左手握著方向盤,微微一打,上了高速。 窗外風(fēng)景飛速劃過,他另一只手落在領(lǐng)口,解開紐扣,扯掉了領(lǐng)帶,往后隨意丟去。凸起的喉結(jié)、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可以想像那是什么滋味…… 見這一幕,姜望姝扭頭搖下車窗,冷風(fēng)灌進來,她才覺得好一些。 “喜歡蘇式園林?”姜懸舟專注地看著前方,心思卻都在她身上,猜她為什么偏偏來蘇杭,“喜歡的話,可以買下幾座,每年陪你回來住一陣?!?/br> 說到這里,姜懸舟忍不住生出笑意,將音量調(diào)大。 整個車廂都沉浸在莫文蔚的聲音之中。 姜望姝閉上眼,對抗著根本無法擺脫的那些記憶。 背德,纏綿,沉淪,要她性命。 她不清楚此刻發(fā)澀的喉頭,究竟是身體違背意志在無限沉淪,還是一晚數(shù)次之后嗓子到了極限。 “姜懸舟,你為什么非抓著我不放?!?/br> 姜懸舟在方向盤上輕輕敲著,不急不緩地說:“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九七年的六月底,舉國歡慶的那夜,你捅了我一刀,我媽車禍死了。明明有那么多改變我命運的瞬間,可這么多年里,我常常只夢到你?!?/br> 姜望姝睫毛輕顫,卻沒睜眼。 他繼續(xù)說:“我夢到你握刀捅我的右手,白凈,纖細。暴雨夜里四處漆黑——但你的手,就像發(fā)生了丁達爾效應(yīng),白到發(fā)光,像月光。” “我想,如果是我這樣卑劣的人,摘下姜家的月亮,姜松夫婦會不會痛不欲生?” “你mama罵我是條野狗,可憑什么,野狗不配摘月呢?” 姐弟十年,這是他第一次剖白。 姜望姝也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 她寧可他說,見色起意,心性卑劣。偏沒想到這樣的偏執(zhí)瘋狂背后,藏有這樣不為人知的欲念。 而像這樣,隔著生死、隔著血脈、隔著重重兩代恩怨的情仇深深交織……她物理上能逃開,情理上可以嗎? 遠處,太陽越過地平線升起。 刺目的光瞬間刺進姜望姝眼里,有輕微疼痛感,她伸手去摸臉頰,居然他媽地落淚了。 “你逃不掉的,除非你真的殺死我?!?/br> “可如果我死了,你就只有一個人了?!?/br> —— 剛過安檢,姜懸舟就接到一個電話會議。等他會議收尾,姜望姝遞過去一杯太妃焦糖拿鐵,看著姜懸舟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她不由得彎彎唇。 姜懸舟不好甜食,咖啡只喝美式,威士忌一定要加酸。 他的口味就同他這個人一樣,清冷孤高,極有耐心。 姜望姝故意問:“換一杯?” 姜懸舟按住她的手,“你點的,我都喝?!?/br> “什么都喝?”這次她看著他的眼睛。 他明白她在問什么,可抓著她的手沒有半分松懈,眼里依舊有笑意,重復(fù)回答:“什么都喝?!?/br> 她掌摑,他問jiejie手疼不疼。 她罵他,他說jiejie罵的我愛聽。 她捅他,他說你刻下的痕跡我都保留。 哪怕她問這樣的問題,他也任她隨心所欲。 可他對她這樣毫無底線,卻又偏偏從不低頭,在她身邊制造一個個危機,又一次次用他特有的方式解除。 只一件不成全—— 離開他。 他扮演父親,扮演兄長,扮演丈夫,扮演弟弟。 天羅地網(wǎng)蓋下,簡直密不透風(fēng)。 姜望姝看著覆蓋在手臂上的這只手,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她理應(yīng)說些什么?多難聽的話曾經(jīng)抖罵過了。到今日,還有什么新鮮話嗎?她想不出了。 他除了要囚她,實在挑不出其他多余錯處。 男人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眼神溫柔極了。 “還要很久才登機,有什么想買的?在機場逛逛?” 姜望姝看著他,視線落在他整潔的西裝上,伸手輕輕勾了勾他松開的頂上幾??圩?。突然問:“我是不是從沒送過你禮物?我給你買一件襯衣吧,白襯衣。” 姜懸舟低頭看著她。 女人不施粉黛也容貌出色,習(xí)慣性攏住一側(cè)頭發(fā)到耳后,另一側(cè)落下。面頰邊的發(fā)絲因她的吐息說話而微動,是好看的。 他忍不住伸手去觸她的發(fā)絲,繞指玩著,最后忍不住撫上了她的臉。 “家姐,不必買了,我有很多?!?/br> 但姜望姝只對他笑,反手拉住他的手,往最近的LV走去。 如果人在死前,記憶真的會想走馬燈一樣轉(zhuǎn)過許多刻骨難忘的場景和畫面;那么姜懸舟想,他也許會把今日這一幀幀藏起來,值得在人生最平靜時刻反復(fù)回味。 女人無袖黑裙,外套一件白色大衣。 回頭轉(zhuǎn)動時,發(fā)絲會像旋轉(zhuǎn)的流蘇一樣擺動。 她步履輕快,臉上有他少見的主動笑意。 姜望姝像是早就想好了,快速選中一件。 姜懸舟看著,那款式十分眼熟,是lv家的經(jīng)典款。 十年前他第二次去姜家,就是穿著這樣一件價值不菲的襯衣,在花園中淋濕彼此,在姜松眼皮底下顫抖擁吻。 也是因為這樣一件襯衣,他在去倫敦的前夕,在廢棄的碼頭,差點被人活活打死。 他忽然懂了姜望姝為什么要買這件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