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以殺證道 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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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少俠,”她微微抱了抱拳,“我前來找你們,自然是想同你們談合作?!?/br> 她開門見山地道:“若我看得沒錯,你們是鮫人族派來的人吧。” 云黛和鐘妙商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吃驚。 甚至于,云黛的第一反應是,九方卿背叛了她們,說出了她們此行的真正目的。 但云黛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九方卿更傾向于和三皇子合作,他怎么可能主動跑去對有蘇歲熒說出她們的來意。 有蘇歲熒笑了起來:“二位不必驚慌,我還未將此事稟告給父皇?!?/br> “其他人看不出來的東西,不代表我也看不出來?!?/br> 沉默片刻,云黛沉聲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這并不難,”有蘇歲熒看著云黛道,“你的劍術一看便是從人族學來的,那個鮫人族小公主同樣也是人族,你又急著跳出來為她出頭,想不心生懷疑都難吧?!?/br> “當然,我原本也只是存了份疑心,今日來也只是想詐一下二位的口風,倒是沒想到被我給猜對了。” 云黛皺眉,她就聽有蘇歲熒道:“若是二位執(zhí)意否認,那我也沒辦法肯定我的猜測?!?/br> 隨后她笑道:“不請我進屋坐坐嗎?” 云黛偏頭看了鐘妙商一眼,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房門,將有蘇歲熒請進了屋。 有蘇歲熒很自然地在桌邊坐下,對云黛和鐘妙商道:“你們倒不必擔心,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我只是來和你們談合作的?!?/br> “你想怎么合作?”鐘妙商問道。 云黛還記得九方卿對這個六皇女的評價,他說六皇女是個狠戾之人,若是與她合作,很可能會在最后被她殺人滅口。 “你們的目的是帶著那位阿鳶公主一同離開有狐宮,順便制造些混亂吧,”有蘇歲熒道,“我可以幫你們?!?/br> “若你們有對我父皇出手的打算,我也可以幫你們。” 云黛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打算……” 有蘇歲熒抬起一根手指壓在了自己的唇上,她笑盈盈地道:“這是最好的時機,不是嗎?” 她的目標,不僅僅是阻止有蘇凈容同時迎娶鮫人族和羽族的皇子,她竟還想刺殺她自己的父親,從而坐上皇位。 云黛警惕道:“我們并不熟,你與我們說這些,不怕我們揭穿你?” 有蘇歲熒被逗笑了:“我為什么要怕?你們又要如何揭穿我呢?你覺得我父皇會相信你們的話,還是會覺得你們在故意挑撥?” 她的語氣很篤定,像是吃準了云黛和鐘妙商無法反抗她。 她笑盈盈地道:“你們只有一個選擇,要么接受,要么我將你們的意圖戳穿,我的父皇若是知道你們是鮫人族派來的,是不會放過你們的?!?/br> 云黛略作沉默后,問道:“你想讓我們做什么,不妨直說。” 有蘇歲熒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揚眸看向了被云黛背在背上的醉流鳶,她道:“我想先看看你那把劍。” 鐘妙商倒是先一步拒絕了她:“這把劍可不是你能看的!” 有蘇歲熒道:“若我不看看那是一把怎樣的劍,我怎么放心將重要的事交給你們呢?” 云黛與有蘇歲熒對視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她點頭道:“好,我可以給你看我的劍。” 她說著就伸手將醉流鳶從背上取了下來。 當布條一層層被解下后,那遍布著龍鱗的劍鞘也完全暴露在了有蘇歲熒的視線中,她的瞳孔也不自覺放大了。 “居然是龍鱗……”她并未像蘭姨那般,見到這把劍后就立即跪地朝拜,她露出了很古怪的神色,像是某種極致到近乎失控的興奮。 許久之后,她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再次望向了云黛,她眼底的笑意也愈發(fā)濃郁:“我希望你幫我一個忙,幫我刺殺我的父皇,就用你手中的這把劍,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做這件事?!?/br> 她這話將鐘妙商嚇了一跳,她道:“六殿下,狐王乃是第九境,我們要如何幫你完成刺殺?” “你們應當隱藏了修為吧,”有蘇歲熒目光灼灼地望著云黛,“不管能不能成功,只要你們答應去做,我可以給你們兩個承諾?!?/br> “第一,”她伸出了一根手指,“我可以幫那位阿鳶公主解開她身上的烙印,讓她能順利離開有狐宮?!?/br> “第二,”她又伸出了一根手指,“只要能刺殺成功,待我坐上狐王之位后,三百年內(nèi),我不會再出兵侵擾鮫人族?!?/br>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若是你們不放心,我可以立下字據(jù)。” 鐘妙商皺起眉頭,她正猶豫著,就聽身旁的云黛道:“好,我可以幫你。” 鐘妙商嚇了一跳,她扭頭看去,就見云黛很平靜地將醉流鳶重新用布條包裹了起來:“字據(jù)的事,待到鮫人族的五殿下來了,你去同他立契?!?/br> “好!”有蘇歲熒倒是很爽快地點頭了,她用贊許的目光看著云黛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有蘇歲熒離開之后,鐘妙商忍不住露出了滿臉愁容,她看著云黛道:“云道友,你就那樣答應了她的要求,是不是太沖動了?!?/br> 云黛卻笑了笑:“鐘道友放心吧,此事我們不會吃虧,我會應下,自然說明我有些把握?!?/br> “我一共有兩劍的機會,”她伸出了兩根手指,“正好一劍用來斬殺有蘇禹成,一劍用在逃亡路上。” “就算不成功,我們也能直接逃去鮫人族,有蘇禹成拿我們是沒辦法的,若是成功了,益處自然更大?!?/br> 鐘妙商摸著下巴,她當然明白云黛的意思。 只是…… 她道:“就像你之前說的,我們才與她認識,甚至還未來得及建立起彼此信任的關系,她就將這么關鍵的刺殺任務交給我們做,不覺得很奇怪嗎 ?” 云黛偏頭看了鐘妙商一眼:“這也沒什么可奇怪的,只要我們的利益是統(tǒng)一的,就是最牢固的信任關系。” 鐘妙商陷入了沉思,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一拍腦門道:“我明白了!” “有蘇歲熒想做的是刺殺狐王,但是她必須考慮到的是,萬一刺殺行動失敗了,她不能讓自己暴露?!?/br> 云黛笑著點頭:“我們表面上是有蘇凈容的人,背地里又屬于鮫人族,若是行動失敗了,她既可以將此事嫁禍有蘇凈容,又可以推給鮫人族,自己反而能摘個干凈。” “我們,是刺殺狐王最適合的人選?!?/br> …… 三日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這段時間里,有蘇凈容非常繁忙,根本沒時間搭理云黛和鐘妙商。 婚期將至,她正忙前忙后地準備著,甚至沒騰出時間去看望阿鳶和九方卿,自然更加不會知道云黛和鐘妙商背后的一系列小動作。 或者說,在有蘇凈容看來,云黛和鐘妙商是被她帶回有狐宮的,又在危機時刻被她給保了下來,她根本就沒想過她們會背叛她。 這一日,翡翠樽中的靈氣終于蓄滿了,云黛將其內(nèi)的靈氣轉移到了鐘妙商的本命法寶乾坤錦囊中后,總算是露出了幾分笑意。 三日攢出的靈氣,可支撐著她揮出一劍,雖然不多,但也增加了她們的勝算。 院子外面很快就傳來了喧囂聲,鐘妙商走至大門口,一把就將門拉開了,她就見守在她們院子外面等待著伺候的侍女也在伸著脖子看熱鬧。 見鐘妙商好奇地四處張望,她連忙解釋道:“是鮫人族的那位五皇子,他剛剛已到達了有狐宮,七殿下親自前往宮門處將他接了過來?!?/br> 她掩唇笑道:“聽聞這位殿下生得極為俊美,我們這些從出生就生活在千狐故城的,甚至都還沒見過鮫人呢,七殿下專門在宮中修建了一處水池,就是方便宮中之人觀賞的?!?/br> 鐘妙商奇道:“那位鮫人族的五皇子若是嫁過來了,不就是你們的駙馬嗎?駙馬還能被宮中下人隨意參觀?” 侍女也不覺得鐘妙商的話冒犯,她得意洋洋地道:“在鮫人族時是皇子,在有狐宮中就成了人質(zhì),倒還不如我一個下人呢。” 鐘妙商一臉的古怪之色,她轉回頭看了云黛一眼,云黛抬手示意她將門關上,于是鐘妙商便再次將院子外的喧囂關在了門外。 她在云黛對面坐下道:“這有狐宮的侍女看得還挺會見風使舵的?!?/br> “都是這樣。”云黛倒是不覺得很奇怪。 鐘妙商想了想道:“我們得找個機會去會會那位鮫人族的五皇子,看看他什么水平,能給我們提供多少幫助?!?/br> 云黛“嗯”了一聲,她也正有此意。 外面的吵鬧聲持續(xù)了很久,等到一切歸于平靜時,已經(jīng)是中午了。 云黛和鐘妙商熟門熟路地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一路摸了出去。 那位鮫人族的五皇子被安排進了阿鳶公主的住處,和他的女兒住在了一起,而那座院子外的守衛(wèi)也增多了。 層層疊疊的侍衛(wèi)們圍著院子一排排地站著,均是一臉的肅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第六境的,其中甚至還有好幾位第七境的。 想要避開這些人進入院子,就需要使用靈氣了。 云黛拉住了鐘妙商,調(diào)出了一縷靈氣,使出了追影步潛入了附近的影子中,又轉瞬躍進了院子里。 還未落地,云黛和鐘妙商就看到了她們此行要見之人。 巨大的狐尾樹立在院子的角落,樹冠被修建成了漂亮的九尾狐模樣,遮下的一片陰影中,擺著一張石桌。 阿鳶公主坐在石桌旁,嘰嘰喳喳地講著這幾日的遭遇,而蘭姨則恭敬地立在小公主身后。 在阿鳶對面,坐了個青年,那應該就是阿鳶的父親,鮫人族的五皇子蒼舒寂了。 青年背對著云黛和鐘妙商,安靜地坐在石桌旁,于是率先落入云黛視線的,便是一頭微卷的銀發(fā),如綢緞般的銀發(fā)垂落至腰間,似盛著粼粼的月輝,那從發(fā)間生出的熒藍魚鰭則散發(fā)著冷色的靈光。 只是一個背影,便能看出這鮫人族的五皇子的確絕色。 云黛卻在望見那抹背影時生出了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她有些形容不出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仿佛是某種從她心底溢出的生理性的悸動,無法抑制,令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云黛不明白她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就像是靈魂深處有什么東西受到了召喚。 她忍不住看向了青年的腰下,那里并未如她想象般的生著魚尾與鱗片,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雙修長的腿,這讓她覺得有些奇怪,她還以為鮫人族即使在陸地上也會拖著長長的魚尾呢。 阿鳶和蘭姨最先注意到了云黛和鐘妙商,阿鳶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她興高采烈地抬起胳膊,朝著她們揮了揮。 于是那銀發(fā)青年也跟著回過了頭來,云黛也終于在這一刻看到了他的臉。 那是一張過分精致的臉,蒼白而幽冷,如藍寶石般的雙眸清冷到仿佛沒有太多的溫度,透著一種疏離的溫柔。 那也是一張熟悉的臉,熟悉到讓云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一個稱呼也緩緩從她心底浮現(xiàn)而出。 齊師兄…… 她怎能想到,她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見到齊師兄。 原來那所謂的鮫人族五皇子蒼舒寂,就是齊師兄! 原來阿鳶的父親就是他…… 云黛驟然停下了腳步,坐于樹下的青年卻站起了身,他好似比云黛還吃驚,那雙蔚藍的眼眸中仿佛蕩開了一層層的波紋。 青年嘴唇微啟,許久之后終于擠出了幾個字來:“怎么……是你?” 鐘妙商立即就察覺出了氣氛不對,她也跟著云黛一同停下了腳步,疑惑地打量著站在不遠處的那位鮫人族五皇子,目光在云黛和青年之間游弋。 鐘妙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倆人怎么好像認識? 云黛沒有做出回答,因為阿鳶在這時已經(jīng)沖了上來,一頭扎進了她懷中。 “jiejie!我爹爹來了!”阿鳶很高興地拉起了云黛的手,就要將她往齊霄的方向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