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以殺證道 第1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一力降十會、末日女主挨cao記(NPH)、惡毒女配依舊選擇惡毒(西幻NP)、潮汐·刑偵
她話還沒說完,謝映玄就立即打斷了她,他抿唇道:“別提她,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br> 云黛張了張嘴,她奇道:“葉兮顏好歹也是制作出你的人,更何況變成傀儡前的你……不是與她很是恩愛嗎?你對她這么冷漠?” “那又不是我,”謝映玄回答得毫不猶豫,“她總將我和她喜歡的那個人當(dāng)作同一個,可我只是我,我不是她期望的那個人?!?/br> 云黛看得出來謝映玄的確很不愿意提及這些事,她想了想,便干脆轉(zhuǎn)移話題道:“我與斬月……” 可是身旁的少年卻又一次地打斷了她:“你不必與我解釋?!?/br> 說著他又很輕地補充了一句:“我并沒想過要獨占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就好?!?/br> 云黛慢慢皺起了眉頭:“可我也沒想過,要和除你以外的人……” 她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形容,謝映玄則露出了吃驚之色,他轉(zhuǎn)頭看來,似是不解:“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云黛嘆了口氣,“我不知你為何總以為我想要同時和多個人……我從沒有過這種想法?!?/br> “斬月是我的劍,花予和花墨是我的侍從,他們與我的關(guān)系,對我感情,并不參雜其他情愫。” 謝映玄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他輕聲問道:“云黛,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算是你唯一的情人嗎?” 他轉(zhuǎn)頭看向她,睫毛輕顫著,語氣也輕輕的,帶著小心和忐忑。 “嗯……不算嗎?”云黛理所當(dāng)然般地反問了一句,于是身旁少年的呼吸也變得局促了起來。 可他還是問道:“如果他對你……也如我這般呢?你一定會選擇你的劍吧,畢竟我只是傀儡,我要如何與他比?” 云黛愣了愣,意識到謝映玄是在說斬月后,她幾乎毫不猶豫道:“他不可能的。” 她前世與斬月朝夕相處三百年,他也沒表現(xiàn)出對她有男女之情,沒理由今生才認(rèn)識,他就對她有什么念想。 云黛始終覺得,斬月如今偶爾表現(xiàn)出的爭風(fēng)吃醋的一面,是劍對主人的占有欲,并不涉及其他。 謝映玄對此卻很執(zhí)著:“我是說……如果……” “如果?”云黛皺起了眉頭,在面前少年的追問下,她還真下意識思考了起來。 如果斬月真的喜歡她的話……可是還未等她真的想明白,謝映玄卻突然摟住了她,他捧起了她的臉頰,封住了她的唇。 云黛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她慢慢地抬起胳膊,攀上少年的肩。 玉簪很快從發(fā)間滑落,跌至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紗帳垂下,遮住了倒于榻上的兩道身影。 “云黛,”謝映玄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祈求,“別想了,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云黛只覺得身上的少年實在太熱烈了,傀儡是沒有體溫的,所以他本也該是冰冷的才對,可云黛還是止不住地出了一身熱汗。 薄衾很快便在一層層蕩開的漣漪下滑至了地上,云黛伸手想去抓,卻撈了個空。 “謝映玄……”她喚他的名字,想讓他去撿。 少年卻緊貼在她耳邊,艱難地道:“云黛,再等等……我停不下來?!?/br> 他確實停不下來,那種強烈的上.癮感甚至讓他覺得有些可怕,他像是被某種觸感cao控了,總在一切發(fā)生之后,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可他卻仍覺得不夠。 云黛并不喜歡出聲,不時的溢出的鼻音也很細(xì)微,但因總是緊貼在少年的耳邊響起,便仿佛是她只說與他聽的呢喃情話,每每傳來都會令少年的耳垂泛紅,心跳加速,于是高頻的起落總在這時散架般的驟然搖晃而來,因那份突如其來,且總是重得有些可怕,她猝不及防之下,便再難收住氣息,在輕柔到幾乎陌生的嗓音中,她總會無意識地小聲喚他的名字,但連挨數(shù)十下后,她又會逐漸適應(yīng),重新抿上唇,將那些聲音咽下去。 與平日里的溫順不同,此時的少年其實并不溫柔,或者說他并不能控制著自己去輕緩溫柔,上次在齊州城住下的那晚,云黛便體會過他的莽撞,讓人有些難以承受,甚至想要逃離,可剛往后退便又會被急促地追過來,像是一場過快的長跑,她已再邁不動腿,卻還是被強行架起拖拽著往終點沖刺,于是即使緊抿住了唇,她仍忍不住發(fā)出了崩潰的哭腔。 “你別……這么兇……”她終是忍不住這樣對他說,可那少年并未緩和。 謝映玄從未有過這種體驗,每每聽她在他耳邊喚他的名字,都有種很強烈的酸澀感從他的耳垂開始慢慢攀爬,沿著四肢百骸爬遍每一寸經(jīng)絡(luò),他喜歡她,他太喜歡她了…… 斬月坐在屋外的石桌上,一動不動地望著那兩道被窗戶框住的影子,像是自我折磨般地將那些畫面都映在了眼底。 云黛沒有將醉流鳶完全回鞘,她沒將他關(guān)起來,卻又肆無忌憚地當(dāng)著他的面這般,他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根本沒想躲著他,所以……她是在逼他接受嗎? 就像是其他劍修也不會在尋找道侶時,刻意避開自己的劍靈,沒有哪個劍修會和自己的劍靈相愛。 云黛也從來沒愛過他…… 在短暫地安靜之后,那熟悉的聲響又從屋內(nèi)傳來,他們仿佛沉迷于此,根本停不下來,也不愿停下,此處無人打擾,他們便要一直這樣持續(xù)下去,直至徹底滿足為止,斬月終于移開了視線,化為一股青煙融入醉流鳶中,消失在了原地。 當(dāng)夕陽從窗外投來,在地上照出一塊橘色的斑駁,一切才停歇。 云黛枕在謝映玄的胳膊上,她轉(zhuǎn)過頭,視線向窗外看去,恰好便落在了那柄擺在石桌的劍上。 她沒限制斬月的自由,她不想讓斬月覺得,她會為了謝映玄將他關(guān)起來,她一直希望斬月可以和謝映玄好好相處,希望他能明白。 身后的少年在這時伸出胳膊,摟住了她。 “云黛,”謝映玄突然道,“你好像……變得不一樣了?!?/br> “怎么不一樣了?”云黛收回了視線,重新看向了他。 “就是覺得你好像……比以前的情緒更多了。”謝映玄輕輕皺著眉,他也不知該如何形容,只是云黛蘇醒之后,給他的感覺就與以前很不同。 云黛“嗯”了一聲:“我的無情道突破到了破情境?!?/br> 謝映玄露出了疑惑之色:“為何無情道突破了……反而會有情緒?” 云黛倒是很耐心地跟他解釋了起來:“我以前也以為無情道是需要壓抑情緒的,所以我總將情緒封存,以為不去觸碰便算是無情了?!?/br> “但突破到破情境后,我卻發(fā)現(xiàn),情感越是逃避,反而越容易成為執(zhí)念,只有真正去體會過了,才能淡然處之。” 就像無情道的最終境界是忘情,而非斷情,一字之差,意思卻完全不同。 想要達(dá)成“忘”,自然需要先身處其中、真正銘記后,才能實現(xiàn)“忘”。 前世的她修無情道本就是走的捷徑,所以那時的她并不明白這點,就是不知等她修至忘情境時,她的心境又會發(fā)生何種變化。 云黛盯著謝映玄看了片刻,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坐起身來。 謝映玄疑惑地看著她,他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便也跟著坐了起來。 少女的頭發(fā)早已完全散開,烏黑的發(fā)絲輕輕垂下,一件輕薄的白色衣衫披在她身上,松散的衣領(lǐng)露出了帶著淡淡緋色的肌膚,可她的臉龐又過于素凈清雅,將那些痕跡襯得尤為刺眼,謝映玄便不自覺想起了它們的緣由,他的臉上竟也窘迫地泛起了熱意。 但云黛卻好像并沒看出他心中所想,她的指尖很快閃過一抹翠色靈光,一根玉笛便被她握在了手中,那便是她在成為劍修之前的本命法寶,妙音笛。 云黛抬眸看了謝映玄一眼,隨后她慢慢將玉笛抵至唇邊,在謝映玄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一段悠揚的樂曲聲便流淌了出來。 云黛吹奏的是花神舞的曲譜,這也是謝映玄最初在云珠池遇見她時,她所吹奏的曲子。 是那清脆的笛音將他喚醒,于是他來到這人世間,看到的第一眼,便是那站于一樹銀裝下,吹奏玉笛的少女。 也是因那匆匆的一眼,他的命運徹底發(fā)生改變。 身為葉兮顏親手制作而出的傀儡,他卻不可抑制地深愛著那個為他吹笛的少女。 又或許那時的笛聲并不是為他吹奏的,只是一次可笑的陰差陽錯,但謝映玄卻突然明白過來,此時的笛聲的確是為他而響。 云黛在為他吹笛,她知曉他心中所想,所以在用這種方式回應(yīng)他。 這一刻,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與那日光景重合,當(dāng)?shù)崖暯K于停止,面前的少女也緩緩地向他伸出了手。 她早已與那時不同了,卻又好像根本沒變,謝映玄的心臟突然就劇烈地跳動了起來,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那只向他伸來的手,那指尖柔軟的暖意就如想象中的那般,將他的心徹底填滿。 在無數(shù)個痛苦掙扎的黑夜,謝映玄永遠(yuǎn)也想不到,他所仰望的光,終于有一天,照在了他身上。 第142章 回宗門 在鏡花島的每一日, 對于斬月而言都是一種折磨。 云黛因境界不穩(wěn),并沒有四處走動,而是處于一種半閉關(guān)的狀態(tài), 日日打坐修煉, 閉目調(diào)息。 而這時,那具傀儡便會坐在她身旁, 安靜地陪著她。即使什么都不做, 他們看起來也是那樣的親密。 少年總輕靠在云黛身旁,她修煉時,他便用手指把玩她的發(fā)絲, 她睜眼時, 兩人便會在不知不覺間再次纏在一處, 于是那熟悉的聲響就又傳入了斬月耳中。 云黛根本不避諱他,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意識到他會在意。 他們實在太親密了, 親密到除開修煉時,幾乎時時都克制不住地要連在一起。 斬月抬眸看去,果然就見云黛剛結(jié)束完一個大周天的修煉, 一睜開眼,便被那迫不及待的傀儡少年撞上來塞了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兩條腿仿佛下意識般有些無助地左右蹬著,那少年只停頓了片刻, 便架起她往頂點猛沖。 “謝映玄……”起初似是承不住, 她想往外掙,但挨了數(shù)十下后, 她竟又適應(yīng)了, 只輕蹙眉閉著眼睛,認(rèn)真體味著那股滋味。斬月抿緊唇, 他希望一切趕緊結(jié)束,可持續(xù)的時間卻比他預(yù)想中的長了太多,印象中的云黛,總是那般冷淡,即使他陪伴了她百年,也鮮少在她身上見到太多的情緒。 這時屋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斬月定睛看去,便瞪大了眼睛,只見那傀儡少年竟猛地站了起來,又一邊走動一邊屈膝接連不斷地向上蹬。斬月怎能想到,他的劍主,他心愛之人,那個清冷如月的少女,會露出這樣一面。他怎能想到,他的云黛也會用那樣溫柔的嗓音去呼喚別人的名字。 斬月忍受著,竟也逐漸在那一次比一次持久的震動中變得麻木。 他突然覺得自己那些年的等待是那樣可笑,他想與她長相廝守,想與她只有彼此,為此再多的痛苦他也可以忍受,可等他再見到她時,他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廂情愿。 …… 花重影出關(guān)的時間比云黛預(yù)想中的晚了幾天,不過如今的云黛本也沒什么特別的事要做,每日除了打坐穩(wěn)定境界,就是練劍,日子倒不算枯燥。 謝映玄倒是始終陪在她身旁,卻像是恨不得時時都黏在她身上一般,讓她也偶爾覺得過于膩歪了。 好在花予和花墨偶爾會來尋她,與她一同修煉,倒是讓謝映玄稍收斂了許多。 她昏迷的一年里,因花予和花墨天天都來為她疏通靈氣,這對雙生子體內(nèi)的毒素竟隱隱有被壓制的趨勢,那些毒素雖還不至于完全被消除,但對他們的限制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強了,至少他們與云黛一同修煉的日子可以間隔得稍長些,隔上個幾年也不至于對他們的生命產(chǎn)生威脅。 令云黛稍有些頭疼的反而是斬月,斬月自那日之后便不再現(xiàn)身了,任是云黛如何呼喚他,他也仿佛根本聽不見。 醉流鳶仿佛變成了一把沒有劍靈的劍,甚至于她握著那把劍時,偶爾會產(chǎn)生一種極強烈的酸澀情緒,那仿佛是來自于斬月的,卻又總是一閃而過,就像是一種稍縱即逝的錯覺。 云黛不明白斬月為何會反應(yīng)如此大,謝映玄并不會影響她修煉無情道,她會去認(rèn)真地嘗試回應(yīng)他的感情,本也是對無情道的一種嘗試。 在吉道色中的一日,她因母親而落下眼淚,卻意外突破至了破情境,于是自蘇醒之后,她便開始去認(rèn)真地感受自身可能會產(chǎn)生的情緒。 前世的她只是走了捷徑,所以她并不知曉要去如何修煉無情道,也不知突破無情道的心境到底是什么,所以她只能不停地去做嘗試,去體味人間百態(tài),去品嘗酸甜滋味,可她從未想過要為了誰放棄自己的修煉,所以她不懂?dāng)卦碌降诪楹螘绱丝咕堋?/br> 謝映玄總問她,如果斬月對她也是男女之情,她要如何,云黛其實根本不知要去怎么考慮這個問題,她根本假想不出斬月會喜歡她。 前世三百年的朝夕相處,斬月都未曾對她產(chǎn)生過男女之情,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他曾經(jīng)就不喜歡她,如今又憑什么會突然喜歡她呢?甚至于前世的斬月,對她比如今還要冷漠,冷漠到鮮少與她交談,鮮少在她面前現(xiàn)身,就連她想擁抱他時,他的回應(yīng)也總是很冷淡,只在她遇險時,才會從劍鋒中走出,與她并肩作戰(zhàn)。 他冷漠到,云黛偶爾會覺得,斬月其實不僅不喜歡她,反而有些嫌棄她,她那時還安慰自己,天下第一神劍,大抵就是這孤傲的性子,他能愿意被她拔出來,成為她的劍就已經(jīng)很好了,她何必再去要求與他變得更親密。 所以今生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大概也只是因為,如今的她已是劍主,并非前世那個修為盡失、右手也無法使用的廢物。 就算今生的他真的喜歡她,那他喜歡的也不是她,不過是她劍主的身份罷了。 …… 這日云黛剛聽說花重影出關(guān),就跟著花予和花墨一同前往了鏡花島的主殿,拜訪這位終于突破到了第九境的島主。 一路上遇見的鏡花島弟子皆會恭敬地向云黛打招呼,經(jīng)歷了與神都的那一戰(zhàn),鏡花島的一眾弟子都真心實意地將云黛當(dāng)作了她們的客卿長老,甚至有不少人還私下里討論,說是希望云黛干脆也別回萬仞閣了,不如一直留在鏡花島,鏡花島有山有海,還氣候宜人,不比常年被冰雪覆蓋的云洲梨山舒服? 云黛很快來到了主殿,守殿弟子主動將門推開,她就看見了神色悠閑的花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