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以殺證道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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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久凌想了半天,最后很委婉地使用了“有趣”這個詞。 殷蝶又想起了剛剛那一幕,于是笑出了聲:“二師叔忍耐力也是超乎了我的想象,那種情況下竟然還能忍著不笑?!?/br> 齊霄則維持著沉默,不知是在想什么。 “南宮家不會善罷甘休的,”云黛道,“等到了秘境之中,他們必定有所動作?!?/br> “倒也不怕他們!”殷蝶一副干勁十足的模樣,“來一個咱們就殺一個!就像剛剛云師妹那樣!干凈利落地把他們?nèi)傻簦 ?/br> 殷蝶很好地繼承了劍修好斗的心性,她絲毫不覺得云黛二話不說就砍人的行為有什么不對,除開一開始的驚訝以外,剩下的就只有欣賞和贊同了。 比起云黛這樣戾氣過重的處事風(fēng)格,殷蝶更受不了的是優(yōu)柔寡斷之人。 靈舟繼續(xù)在云層中飛速穿梭著,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間太陽就西沉了,炙熱的橘色火球被卷在云紗之間,慢慢落下,仿佛融入了云海之中。 金光從云層間一寸寸蔓過來,給整艘靈舟鍍上了一層金縷衣。 這場景實在有些壯觀,不少七宗弟子都站起了身,趴在木欄邊,久久地凝望著夕陽西下的方向,直至云海徹底將落日吞沒、金光也慢慢退散,整片天空終于陷入了暗沉。 在黑暗真正降臨前,甲板上的七宗弟子們也陸陸續(xù)續(xù)回了船艙。 云黛沒有繼續(xù)留在甲板上的打算,她讓花予和花墨先回去了,自己則向著沈長玉住的客房走去。 她剛要伸手敲門,面前的門就被打開了。 沈長玉站在門后笑瞇瞇地看著她:“趕緊進來吧,老遠就聽到你的腳步聲了!” 云黛沒猶豫,她邊向屋內(nèi)走著,邊問道:“你賠給南宮家了多少靈石,我還給你?!?/br> 沈長玉關(guān)上門后道:“第五境的侍從,價值八千靈石,南宮家的老東西挺詭計多端的,但在靈石上竟然沒坑我,就按照市場價收的?!?/br> 云黛伸手就想掏靈石,卻被沈長玉按住了。 沈長玉摸著下巴,不知在捉摸著什么,隨即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眼底就多了幾分狡黠的笑意:“其實……這筆靈石你也可以不還,只要你飽含著感情,說上一句……” “‘像沈師叔這樣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的大英雄,我云黛實在太崇拜了!我崇拜死他了!’就行了。” 沈長玉笑瞇瞇地看著云黛,顯然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這位云師侄平日里都喜歡冷著一張臉,也鮮少有過于強烈的情緒外露,沈長玉還挺好奇她之后會是怎樣一副反應(yīng)的。 云黛則頓了頓,她偏頭看著沈長玉,像是有些疑惑,不過她很快就點頭說了個“好”字,幾乎沒什么猶豫。 在沈長玉反應(yīng)過來之前,云黛就很真誠地拉住了他的手,一雙眼睛也含著真摯的情感,語氣認真地一字一頓道:“像沈師叔這樣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的大英雄,我云黛實在太崇拜了!我崇拜死他了!” 沈長玉:“……” 云黛這副強行將話說得抑揚頓挫、飽含感情的模樣,實在讓沈長玉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眉頭緊縮,咬牙切齒道:“我還以為你會義正言辭地說‘這怎么行呢?不管怎么說這筆靈石也不能讓師叔你出呀’?!?/br> “嗯……你想多了,”云黛語氣很平靜,“我還沒那么視金錢如糞土?!?/br> 前世她當(dāng)上萬仞閣掌門后,除開生存危機以外,最嚴重的一個問題就是,財政危機。 萬仞閣弟子跑的跑、死的死,整個門派就剩下一個空架子了。 門派任務(wù)沒人去做了,門派的下屬的鋪子也沒人去經(jīng)營,但整個山門的陣法運轉(zhuǎn)都需要用靈石來支撐,那段時間她愁得覺都睡不著,殷蝶天天拿著把劍在十四洲轉(zhuǎn)悠,專門接那種給的靈石多的懸賞,齊師兄則每日往返在宗門下屬的鋪面里,忙前忙后地整理賬本,努力緩解著萬仞閣的財政壓力。 所以沈長玉既然說了要幫她付錢,只要她吹噓他一句就行了,她覺得她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想起當(dāng)初那拮據(jù)的光景,云黛覺得若是有人跟她說,只要拍一下馬屁,他就給她靈石,她能把對方吹上天去。 像他們這樣的修真之人,向來不拘小節(jié),更何況是她這種修無情道的。 吹就吹唄,無所謂,她會在意那點面子? 誰知沈長玉沉吟了片刻,卻突然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云黛,其實我就是逗你玩的,就算你不愿意說,我也不會逼迫你的,那筆靈石,我本來也沒打算向你要……” “再說了,咱們關(guān)系都這么好了,八千靈石而已,我還沒那么小氣……” “既然六師叔這么大度,”云黛甚至沒怎么猶豫,“那晚輩就在此謝過師叔了?!?/br> 沈長玉:“……” “云黛,你還真是時常讓我覺得……我又重新認識了你一次?!?/br> 云黛臉不紅心不跳地道:“師叔過獎了?!?/br> …… 云黛從沈長玉的房間走出時,走廊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此時的七宗弟子都各自回房抓緊時間開始修煉了。 云黛同樣也要回去修煉,她今天可是有一件很關(guān)鍵的事要做。 她剛一回房,花予和花墨便來向她問安。 花予忍不住夸贊她:“若非今日云姑娘出手這般果決,我和花墨恐怕已落入了南宮家的魔爪。” 云黛笑道:“你們既然是我的侍從,我自不會讓別人欺負你們?!?/br> 寒暄幾句后,她扔下了一句“你們好好休息便是了,不必管我”,就向里屋走去了。 云黛盤坐于床上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掏出一張靈符,拍在床帳上,于是一道靈氣墻便將整張床連同她一起包裹在了其內(nèi),墻外之人再無法看清她在墻內(nèi)做什么。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她才緩緩抬起手來,就見一枚赤色的光珠從她掌心里浮現(xiàn)了出來。 此物是她在斬殺了那名第五境侍從的瞬間,從他身體中抽取出的神魄凝成的魂珠,也是她要用來提升自己修為的關(guān)鍵之物。 第58章 修煉 轉(zhuǎn)靈功。 這便是云黛前世通過對魔域之人使用搜魂術(shù)習(xí)得的功法。 此法可在殺死敵人時, 把對方的神魄抽取而出,凝結(jié)成魂珠,并將其煉化成靈氣, 以此來增加修為。 被云黛托在掌心的赤色靈珠閃爍著如血液般鮮艷濃郁的光芒, 她五指合攏,那股靈光便順著她的手腕, 慢慢流淌進了她的經(jīng)脈, 又逐漸向她的丹田匯聚。 隨著魂珠向靈氣轉(zhuǎn)化的過程,云黛手中的那顆赤色靈珠開始逐漸變得黯淡、透明,直至最后, 它竟完全消失了, 而云黛的臉色卻變得有些病態(tài)的紅潤。 那些從魂珠上煉化而來的靈氣極度陌生冰冷, 如最陰森的毒蛇,失控地在經(jīng)脈中亂竄。 云黛的手指迅速掐訣,她調(diào)轉(zhuǎn)起了全身的靈氣去將那股外來的靈氣包裹住, 然后引著它們一同在經(jīng)脈丹田之間循環(huán)。 轉(zhuǎn)靈功并不是那么好修煉的,從魂珠上煉化而來的靈氣都帶著極重的戾氣和亡者對死亡的厭惡與恐懼,是失控而陰毒的, 這使得練功之人想要完全馴化這些靈氣變得非常艱難。 再加上云黛如今的修為實在有些低,她只有第四境,而她煉化的這顆魂珠是來自于第五境修士的神魄, 那股陰邪的靈氣根本無法被壓制不住地在她的經(jīng)脈中亂竄。 云黛努力保持著呼吸, 不停地去嘗試引導(dǎo)那團靈氣,她的經(jīng)脈之中甚至隱隱傳來了撕裂的疼痛感, 拳頭也不自覺握緊了, 手臂上爆出了青筋,額角也滲出了汗珠。 眼下的情況稍微有些超出云黛的預(yù)料, 不過這些疼痛對她而言并不算難忍,她不會因此就無法維持神智清醒,只是想要完全將來自魂珠的靈氣化為己用,需要的時間恐怕會比她預(yù)想中的要長。 又忍著疼痛運轉(zhuǎn)了一個大周天,云黛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一揮袖子便撤去了罩在外面的靈氣墻,然后幾乎是有些急不可耐地下床了,踉蹌著朝外間走去。 她都差點忘了,她還可以用雙修的方式來煉化靈氣、增進修為,花予和花墨本就是第五境的修士,且他們又是懷妙之體,在修煉轉(zhuǎn)靈功這方面會給她提供不小的幫助。 云黛還沒走近,花予和花墨就注意到了她這邊的動靜,花予連忙起身,待他看到云黛有些病態(tài)的臉色后,他稍驚了一下。 “云姑娘這是怎么了?” 花墨也坐起了身,皺眉道:“可是練功出了什么岔子?” 這二人都只著了一件薄薄的里衣,披散著頭發(fā),白色的衣衫幾乎透出膚色,雖是素凈的色調(diào),也沒有任何點綴,卻給人一種懶散又艷麗的感覺。 云黛沒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很直接地撲向了距離她最近的花予,壓入了他懷中,花予下意識就抬手扶住了她的腰。 云黛將他推到了床上,貼上了他的額頭,有些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修煉?!?/br> 花予只是愣了愣便收緊了胳膊,緩緩將自身的靈氣注入到了云黛的經(jīng)脈中,而花墨也湊上前來,將手掌壓到了云黛的后背上,同樣也將自己的靈氣注入了進去。 二人剛將靈氣注入,便驚訝地發(fā)現(xiàn),云黛的經(jīng)脈之中竟有兩股靈氣,一股是屬于云黛本身的,溫柔平和,另一股卻極為陰冷霸道,甚至處于完全失控的狀態(tài),帶著某種血腥的邪氣。 他們沒有詢問云黛到底是怎么了,畢竟他們只是云黛的侍從,云黛是主,他們是仆,云黛若是不想同他們說,他們也不好過問。 二人很有默契地將輸入云黛經(jīng)脈中的靈氣匯聚成了一股,又主動與云黛本身的靈氣融合,向那團冰冷的靈氣包裹了過去。 有了花予和花墨的幫助,那團來自魂珠的靈氣很快便被困住了,云黛主動cao控著自己的靈氣,拖著它開始在經(jīng)脈丹田中循環(huán),每循環(huán)過一圈,那團靈氣之中的陰冷氣息就少一寸,外圍的靈氣也逐漸被她化為己用。 與雙生懷妙之體修煉,靈氣運轉(zhuǎn)的速度會比平時更快,但饒是如此,等云黛終于將來自魂珠的靈氣煉化之后,也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她再睜眼時,桌上點的紅燭燃都燒掉大半,如豆的火光還在微微跳動著,映照出一片暗橘色。 云黛的后背靠在花予的懷里,少年的胳膊還搭在她的腰間。 她一偏頭就對上了花墨的目光,煉化靈氣是一個極為勞累的過程,他額角的發(fā)絲都被汗水打濕了,整個人顯得更為嬌艷。 “云姑娘,你好些了嗎?”花墨輕聲詢問她。 云黛慢慢點了點頭,她現(xiàn)在可不僅僅是“好些了”,準確來說是相當(dāng)好,她的手如今還與花予和花墨十指相扣著,經(jīng)脈丹田中也盈滿了靈氣。 按理來說,她不久前才剛突破到第四境,如今應(yīng)當(dāng)還處在穩(wěn)定境界的狀態(tài)。 修為這種東西,并不是說同一個境界的人水平就完全一樣了,就像是剛突破到第四境的和即將突破到第五境的,雖然同是第四境,但是實力差距卻絕對不小。 修為高者,丹田之中所儲蓄的靈氣就更多,斗法時能夠調(diào)用的靈氣自然也就更多了。 如今煉化掉了魂珠的云黛能明顯感覺到丹田中的靈氣較之前更多了。 這轉(zhuǎn)靈功果然名不虛傳,若再讓她煉化七八個像那壯漢一樣的第五境神魄,她可能很快就能達到第四境大圓滿。 南宮家之人修煉地火術(shù),神魄只會更加強韌。所以現(xiàn)在云黛就等著進秘境了,她可是很期待南宮家的人主動來給她送養(yǎng)料的。 云黛思索著,突然就放開了花予和花墨的手,坐起了身,向緊閉著的窗戶看去。 “怎么了?”花予也跟著坐了起來,疑惑地問道。 “窗外有人?!痹器烊酉铝诉@句話就徑直下了床,她撿起了滑落到地上的衣衫披在身上,又伸手理了理凌亂的頭發(fā),這才走至窗邊,伸手推開了窗。 窗外是靠著圍欄的一側(cè)走廊,能看見靈舟之外翻滾的黑云,皎月掩在云層中,散發(fā)著柔和的光。 不知是否是因為靈舟飛在天上,那輪明月竟格外的清晰,仿佛觸手可及。 而在窗前,在明月與云層之下,的確站了個人,那是一名黑衣少年,他仿佛在此處站了許久,久到幾乎與月色都融為了一體。 所以當(dāng)窗戶被突然推開時,他明顯地愣了一下,而等他的目光終于觸及到了站在窗邊的云黛時,他又像是受驚了般地避開了視線。 此時的云黛實在與以往不太一樣,她雖穿著衣衫,領(lǐng)口卻不算太整齊,且完全沒束發(fā),鬢角垂著幾縷凌亂的發(fā)絲。 而剛剛那一眼,少年便清晰地看到了窗戶正對著的那張床上,坐著的兩個少年。 他二人生得很貌美,是那種令人看上一眼就會記住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