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以殺證道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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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重生之前,便是闖入了龍門道場,進(jìn)了乾坤萬法陣,叩問天道,才突然回到了三百年前。 所以這個龍門村與龍門道場是否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 龍門道場的乾坤萬法陣,可溝通天命,令陣中之人向天道詢問一個問題,此陣每五百年會開啟一次,一次只能進(jìn)入一人,因此每次陣法開啟都必將引來一場腥風(fēng)血雨的、獨(dú)屬于圣尊的大戰(zhàn)。 云黛原本還不懂為何那么多圣尊會去爭搶這個入陣機(jī)會,但聽沈長玉說了有關(guān)天人五衰的事后,她便徹底明白了,那些圣尊想進(jìn)入乾坤萬法陣,自然是想尋找破解天人五衰的方法。 所以那處秘境才有了龍門這個稱呼。 龍門龍門,若能成功躍過龍門,不就能渡過天人五衰,實(shí)現(xiàn)真正的與天同壽了嗎?可即使如此,十四洲上也從未出現(xiàn)過一位真正破解了天人五衰的圣尊。 云黛重新看向了自稱懷慈的女人,她不知這個“龍門村”,和她“龍門道場”是否是同一個意思,若真有所關(guān)聯(lián),那此處秘境很可能也會和天人五衰有關(guān)。 “師祖,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沈長玉顯然沒想到這些,“你既然說想離開就離開,那為何那么多萬仞閣的掌門和長老都在進(jìn)入禁地后徹底消失了,他們不正是被困死在了這個奇怪的地方嗎?” “您不是我們?nèi)f仞閣的師祖嗎?您怎么能這么對我們?” 沈長玉說到最后聲淚俱下,讓懷慈都愣了愣,隨后她罵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呢?” “你說的那群小家伙,又不是我要將他們留下來的,是他們自己不愿意走?!?/br> 懷慈說著指了指洞xue的一個方向,示意沈長玉和云黛向那邊看。 云黛順勢望去,就見那里是一處陡峭高聳的光滑懸壁,懸壁上刻著一張張的棋盤,每一張棋盤上都是不同的棋局,密密麻麻,似蘊(yùn)含著無限玄機(jī)。 而在懸壁之下,則堆放著一具具的完整的白骨,白骨身上均穿著印有萬仞閣祥云標(biāo)志的衣衫,很顯然,這些尸體都是萬仞閣的人。 云黛隱隱明白了過來,石壁上的內(nèi)容應(yīng)該就是出自這些人之手,他們用自己的劍將玄妙的棋局雕刻了上去。 懷慈道:“他們每個到達(dá)這里的人,都沒能破開棋局,所以他們也不愿再離開,而是留在這里,日復(fù)一日地研究著棋局,妄圖堪破其中所藏的奧妙,也妄圖借此找出能夠渡過天人五衰的方法。” 懷慈的最后一句話令云黛和沈長玉都神色微變。 沈長玉不禁問道:“所以如果能破開這龍門棋局,就可以找到破解天人五衰的辦法了嗎?” “誰知道呢?”懷慈雙手一攤,“我若能堪破棋局,也不至于只剩下一縷殘魂留于此處了?!?/br> “事實(shí)上,這棋局也不過是我在經(jīng)歷天人五衰時,偶然發(fā)現(xiàn)的一縷天機(jī),它到底能帶來什么,又象征著什么,我也不明白,我一直在等一個可以解開它的有緣人?!?/br> 懷慈道:“我將我畢生所學(xué)都留在了龍門村,只要有人能解開棋局,那他就能得到我的傳承?!?/br> 云黛一臉?biāo)妓髦?,沒有說話。 沈長玉倒是反應(yīng)了過來:“所以按照師祖的意思,我們其實(shí)并不會被困在此處,就算解不開棋局也沒關(guān)系,只要想離開隨時都可以?” “那是當(dāng)然。”懷慈點(diǎn)頭。 “那為什么,”云黛終于開口了,“為什么有的人可以進(jìn)入龍門村,有的人卻不能?” 她其實(shí)真正想問的是,為什么她前世第一次來時,無法到達(dá)這個地方,可今生的她僅僅是被關(guān)在了地牢里,竟就被禁地召喚而來了。 懷慈瞥了她一眼,這一眼讓云黛莫名有種心驚rou跳的感覺,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一般。 “我這龍門村當(dāng)然不是誰想進(jìn)都能進(jìn)的,首先得是萬仞閣弟子,其次得是正被天人五衰所困之人,兩個條件必須同時滿足才行?!?/br> “若你只是萬仞閣弟子,那就需要等你開啟天人五衰的劫數(shù)后才能踏入龍門村?!?/br> 她這話意有所指的意思太明顯,聽得云黛的表情都有些失控了。 她甚至懷疑,也許對這位懷慈祖師而言,前世和今生根本就沒有區(qū)別,她游離在所有因果之外,所以也能看破她身上發(fā)生的那些事。 不過好在懷慈祖師并沒有要將她的秘密暴露給沈長玉的意思。 沈長玉還是懵的,他指著自己道:“可我只有第九境,我的天人五衰還沒開始。” “是呀,你是只有第九境?!睉汛劝焉蜷L玉的話重復(fù)了一遍,但完全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 沈長玉不明白,云黛卻很清楚,懷慈就差把答案甩她臉上了。 沈長玉是第九境,他的天人五衰還沒有開啟呢,所以真正在經(jīng)歷天人五衰的,其實(shí)是她。 云黛的心底像是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天人五衰可以是任何無法預(yù)料的劫數(shù),而她的天人五衰,也許就是她這充滿了變數(shù)的一世。 若能成功渡過,便可成為圣尊、與天同壽;若是失敗,便會如那些石壁下的每一個人一樣,化為一具枯骨。 “所以要不要來試試呢?”懷慈又指了指石桌上的棋盤,向云黛和沈長玉問道。 “當(dāng)然要試,來都來了!”沈長玉回答得毫不猶豫,既然知道了這里并不會將他們困住,那他們所遇到的這些其實(shí)就是一場機(jī)緣。 破開棋局,便可獲得機(jī)緣;破不開,也不會對他們有任何影響。 他們和那些被自己的執(zhí)念困在此處的圣尊又不同。 反正不管怎么想都不虧。 “誰先來?”懷慈總算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沈長玉扭頭想和云黛商量商量,誰知一回頭,就見她愣怔在那里,臉色也不太好看,像是被什么嚇到了一般。 “怎么了?”沈長玉輕動了動手腕,他們的手還綁在一起呢。 云黛猛地驚醒,她連忙搖頭:“我沒事。” 她主動將綁住兩人手腕的發(fā)帶解開,見沈長玉還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她,她只好勉強(qiáng)擠出了一個笑容,又重復(fù)了一遍:“不用擔(dān)心我,我真沒事?!?/br> “六師叔,你先去試試吧,我在旁邊看看?!痹器熘鲃拥馈?/br> 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長玉略作猶豫,就率先在懷慈對面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懷慈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突然道:“其實(shí)你們輩分差距也不算大?!?/br> “什么?”沈長玉沒明白。 懷慈道:“在咱們?nèi)f仞閣,也不是沒有師侄和師叔結(jié)為道侶的情況?!?/br> 沈長玉被懷慈這句話嚇得一口氣差點(diǎn)沒喘上來,整張臉都漲得通紅。 就連云黛都被震住了,愣是從沉思里回過了神。 “師祖,您在說什么呢?我們就是普通師叔與師侄的關(guān)系!”沈長玉有些焦急地解釋著。 “噢?普通師叔與師侄的關(guān)系?真的嗎?” 懷慈瞄了一眼云黛的右手:“她都能用你的本命劍了,你說你們是普通關(guān)系,唬誰呢?” 沈長玉還想解釋,懷慈卻揮了揮手道:“行了,廢話少說,趕緊開始吧?!?/br> 懷慈將裝有黑棋的棋笥推到了沈長玉面前:“你執(zhí)黑棋?!?/br> 沈長玉原本也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他閉了閉眼,調(diào)整了一下心緒,這才緩緩捏起了一枚黑色棋子。 而就在黑子被他捏起的同時,周圍的環(huán)境突然開始變化。 云黛皺眉看向四周,就見他們此時竟已經(jīng)站在了一張巨大的棋盤之上。 第32章 黑白 巨大的棋盤連天蔽日, 沈長玉跟懷慈圍坐的石桌恰懸于棋盤的最中央。 云黛和沈長玉都向四周看去,只見那些原本安靜躺在棋盤上的黑子與白子也不再是棋子的模樣,反而變成了穿著鎧甲的骷髏士兵。 站在沈長玉身后的是著漆黑鎧甲的黑子骷髏兵, 而他對面, 也就是懷慈身后的則是著雪色鎧甲的白子骷髏兵。 被沈長玉捏在指尖的黑子散發(fā)著淡淡的黑光,似乎只要他將棋子落下, 那些黑子骷髏兵就會按照棋子的走勢對白子骷髏兵發(fā)起進(jìn)攻。 云黛露出了思索之色, 她早想過這龍門棋局不會那么簡單,卻沒想到,這盤棋局其實(shí)并不能算是一局棋, 準(zhǔn)確來說, 它更像是一個存在二元對立規(guī)則的陣法。 懷慈見沈長玉猶豫著遲遲未能下手, 也不著急,反倒笑瞇瞇地道:“慢慢來,想好了再落子?!?/br> 沈長玉抬眸看了懷慈一眼, 終于,他手腕下壓,將黑子落在了棋盤上。 云黛屏息凝神仔細(xì)觀察, 棋盤上原本就是一個殘局,黑子和白子劍拔弩張,膠著纏斗、互不相讓, 因此沈長玉的黑子落在了進(jìn)攻的位置。 這個判斷不算有問題, 若云黛是他,大概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黑子落下的同時, 云黛便覺腳下巨大棋盤的氣場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 身后排列成陣的黑子骷髏兵舉起了長戟,踏著轟轟隆隆的整齊步子, 向?qū)γ娴陌鬃喻俭t兵殺了過去。 兵戈相交間,硝煙滾滾,這磅礴又震撼的一幕,仿佛他們身處之地是真正的戰(zhàn)場一般。 無數(shù)白子骷髏兵被斬于利刃之下,殘破的尸體倒下后,迅速化成一陣煙霧消散,很快就又有另一批骷髏兵沖上來將缺口補(bǔ)上。 下一刻,石桌上的小棋盤靈光一閃,一枚白子憑空落了下來,發(fā)出了“啪”的一聲脆響。 這龍門棋局并不是完全靜態(tài)的死局,它是動態(tài)的,它會與破解之人產(chǎn)生對抗。 隨著白子的落下,白子骷髏兵也向黑子骷髏兵發(fā)起了進(jìn)攻,在大量黑子骷髏兵被殲滅的同時,沈長玉的臉色突然一白,一絲猩紅的血跡從他唇角緩緩滲出,他抬手壓了壓唇角,神色變得無比凝重。 這龍門棋局竟會對破解它之人產(chǎn)生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 云黛也突然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沈長玉的身上竟伸展出了無數(shù)纖細(xì)的靈線,那些線向外延申,似隱隱與他們腳下的巨大棋盤相勾連。 沈長玉緩緩?fù)鲁鲆豢跉鈦恚芸炀陀帜笃鹆艘幻逗谧?,再次落了下去?/br> 黑子與白子爭鋒相對,互不相讓,你來我往間,黑子骷髏兵與白子骷髏兵都死傷慘重,沈長玉的臉色也越來越差,但單從棋局來看,黑子不僅沒有落于下風(fēng),甚至還隱隱有壓制白子的意思。 云黛不禁思量起來,如果按照這個趨勢,這棋局也不過是有些奇怪罷了,古往今來那么多任萬仞閣掌門長老都曾闖入此地,難道他們當(dāng)中就出不了一個棋藝精湛,可破解這棋局之人嗎? 終于,沈長玉落下了最后一枚黑子,他居然……贏了? 就連沈長玉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他抬頭看向懷慈,不太確定道:“我這算是破局了嗎?” 不待懷慈回答他,突變就發(fā)生了,只見沈長玉突然像被某種力量將靈魂完全抽走了一般,整個人徹底軟了下去,頭也無意識地垂下。 懸在石桌上的小棋盤發(fā)出了螢螢之光,其上已形成的棋局也仿佛是活過來了一般,產(chǎn)生了某種獨(dú)特的氣場。 緊接著,那些黑子骷髏兵和白子骷髏兵全部潰散成了煙霧,然后在隆隆的巨響中,兩具高大的石像于棋盤上拔地而起。 石像皆穿著和之前的骷髏兵類似的鎧甲,一黑一白,相對而立。 云黛很快就注意到,那些從沈長玉身上生長出的靈線竟全部都與那尊身著黑色鎧甲的石像相連接,而那尊石像的五官竟也與沈長玉有幾分神似。 直至這一刻,懷慈才徹底坐直了身子,她看向棋盤上的黑白石像,目光是那樣的炙熱。 “真正的龍門棋局……要開始了?!?/br> 她嘴唇蠕動著,緩緩?fù)鲁隽诉@樣一句話,也不知是在說與云黛聽,還是在自言自語。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一黑一白兩道靈光突然從石桌上的小棋盤中飛了出去,分別打在了場中的兩尊石像身上,又在兩尊石像手中幻化出了長劍。 靈氣于兩尊石像的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像是為它們賦予了生命,將它們的靈性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