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靠種植藥材發(fā)財致富 第180節(jié)
所以,大概是定?王敗,張家亡吧。 第172章 李小寒自然也聽明白了張輔言下之意?, 張家和定王綁定得太深了?,絕無切割的可能。所以,這是他在分析判斷自己可能失敗之后, 仍然精心留給李小寒的退路。 不?是不?感動, 有人為她考慮至此, 她又不是沒有心的人——亂世里,能有人為你的生存考慮到了?方方面面, 自然能感覺到這情誼能有多重。 但更重要?的是,李小寒感受到了尊重——張輔鋪墊了那?么?多,但是卻并沒有替她做決定,而是將一切攤開?講出來,讓她明白,讓她自己去行動。 張輔, 將她看著一個平等的、獨(dú)立的人, 告知她一切, 確保了?她的知情權(quán)和行動權(quán), 也相信她的能力,即使在海外島嶼, 也能夠生存下來。 這才是李小寒真正感動的原因。 就是, 感動過后, 有一個難關(guān)擺在李小寒面前:她知道的原書劇情, 定王是最?后勝利者啊。 所以, 張輔現(xiàn)在所設(shè)想的艱難困苦都會過去?, 她不?可能現(xiàn)在跑路——跑路這么?好跑就不?叫跑路了?, 尤其現(xiàn)在去?那?南邊的海外島嶼, 她不?擅長科學(xué)技術(shù)搞基建啊。 只有在定王老巢這里才是最?安全的。 就是,如何?跟張輔說呢?李小寒陷入了?為難。 直接說我們都是在一本書里的人物, 我知道原書劇情,定王會贏? 不?可能! 李小寒想,自己?大概會將這個秘密帶到墳?zāi)估?,直到死亡將她帶走,她都?會將這個秘密說出來。 她相信這一刻是真的,也相信人心易變,唯有變化?才是不?變的。她不?可能將自己?的命放到別人手上。 但是,她也希望張輔能活下來! 雖然原書劇情里記載著?定王勝利了?,但是并不?代表張家就會平安無恙渡過——起碼,她知道的,張震以身救主死了?,張震死了?之后,雖然有一身帝王愛將的虛名,但虛名哪有活著?重要?。 而根據(jù)她知道的,張夫人身體不?好,所以推理?可得,張夫人得知丈夫身亡的消息,很可能撐不?過去?。 一時之間同失雙親,張輔跟他娘的感情是很深的,一直多思多慮致力考慮周全的張輔,必然很責(zé)怪自己?,也許這一生他都無法過這一關(guān)。 李小寒深深的吸一口氣,冬日冷冽的空氣讓人感覺胸腔一陣刺痛。 不?要?放棄,劇情細(xì)節(jié)之處是可以改變的,不?要?放棄。 看,自己?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雖然是一個不?知名的配角,但是走到現(xiàn)在,李小寒自認(rèn)已經(jīng)掌握了?一半自己?的人生。 還?有失蹤了?的堂哥李才榮,也算得上有名有姓的配角,按照原書設(shè)定,本應(yīng)在定城活得好好的,如今不?也出了?族消失得無聲無息了?。 最?重要?的,是原書男主林恒,已經(jīng)考中?了?舉人,在原書中?,林恒可是明年新帝恩科才一路舉人進(jìn)士狀元的。男主角的命運(yùn)也變了?。 由此可見,這個世界,并非是繞著?主角來展開?的,而是更像,歷史自有自己?浩浩蕩蕩的進(jìn)程,奔流不?息,向?前不?止,而有些人的人生跌宕起伏的就像一朵漂亮的浪花,于是被歷史隨手記錄下來,作為一書中?的主角。 一朵浪花并不?能阻擋歷史長河的奔騰,歷史長河也不?阻礙浪花的閃耀。 所以說,張家人的命運(yùn),就像自己?一家的命運(yùn)一樣,是可以改變的。 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是,如何?增加張輔的分量,張輔對定王越重要?——定王絕對是這一段奔流里面的重要?浪花,書與書的分量也是不?一樣的,如果林恒是一本科舉文的主角,那?么?定王應(yīng)該被寫在史書里。張輔越有分量越重要?,他就越能改變自己?的人生。 只要?給張輔一絲的機(jī)會,他都能抓住。 沉默良久,思考良久,李小寒輕輕開?口了?,“你如此的悲觀,是因為你覺得王爺需要?時間,而新帝削藩之心如此明顯,必定會趁王爺兵疲馬乏之際下令削藩,王爺并無勝算,對嗎?” 張輔點頭,這是大家都商量過的,“此時對新帝來說是最?好的時機(jī)?!?/br> “我覺得……也許,程度還?沒有到你們想的這么?壞的程度?!崩钚『欀?眉頭輕輕反駁說。 “新帝是一個優(yōu)柔寡斷的性子,這一點,從新帝收到王爺與鄭老將軍的軍情急報,卻足足拖了?近十天都無法做出決斷可以看出,新帝既沒有足夠的眼光,也沒有足夠的決斷。他,可能看不?到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jī)?!?/br> 李小寒說得很穩(wěn)很慢,張輔隨之慢慢進(jìn)入思考,眉頭漸漸擰了?起來。 “即使看到了?這個最?好的時機(jī),但是新帝受文官影響,尤其愛名聲。王爺奉先帝之名,死守龍門關(guān),一片忠心,新帝他不?一定有這個魄力,這個時候直接對王爺下手。有些人擒賊先擒王,有些人卻愛挑軟柿子先捏。如果新帝迂回考慮,削藩第一個削的不?一定是最?具武力的定王,也有可能是富而不?強(qiáng)的齊王?!?/br> 而李小寒知道,第一個削的就是齊王。從結(jié)果逆向?推導(dǎo)原因,這很可能就是原因。 張輔開?始倒吸一口氣,雖然很不?可思議,料來新帝不?至于如此糊涂,但是……但是,有時候看著?不?可能的,偏偏最?可能發(fā)生。 也許,他們該提醒提醒齊王,留一個后手?畢竟,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最?好齊王能為定王爭取更多的時間。 還?沒等張輔想出如何?提醒齊王的法子來,李小寒又說話了?,“我覺得,也許王爺應(yīng)該病一病了?。畢竟王爺感念先帝,死守龍門關(guān)頭,不?顧自己?的在戰(zhàn)場上受傷的身體,勢要?將氣死先帝的西韃和北州聯(lián)軍擊潰,為先帝復(fù)完仇,如今大仇已報,王爺松了?一口氣撐不?住倒下了?。” 這個裝病的法子,不?算是李小寒想出來的,畢竟她記得,原書中?好像定王就有一段時間裝病。但是,不?知道定王對先帝過于敬畏,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并沒有與先帝扯上關(guān)系。 只李小寒這么?覺得,既然裝了?,那?就裝的更正直一點。畢竟,能站在道德高地,才顯得更理?直氣壯啊。 張輔咽了?一口口水,這個想法,十分的大膽,十分的大逆不?道,也十分的致命引人。 一瞬間,張輔就下了?決定,“我馬上去?王府,立馬勸王爺?!?/br> 幸虧他今天為了?避開?人來得早,這個時候趕過去?,王府的早會還?沒有開?,王爺今日還?沒有見眾位屬官。 時機(jī)稍縱即逝。 “你空閑之后,再找一回我,我有東西要?給你?!崩钚『f道,明白這個時候不?能多耽誤。 “好,你先別去?府衙,有什么?需要?打探的,讓其他人去?幫你打探?!睆堓o停了?一停,叮囑道,雖然經(jīng)過李小寒這一番分析,或許有轉(zhuǎn)機(jī),但是張輔仍然不?想放棄這個后路。 他可以沒有后路,但李小寒不?能沒有。 “知道了?。你走吧?!崩钚『χ?說道。她也沒有什么?需要?打探的。 張輔站起來,轉(zhuǎn)身立刻拔腿往外疾步走去?。 “青松,備馬?!?/br> “是,二公子?!?/br> 門外很快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然后很快又消失不?見。 馬蹄聲后,一輛樸素低調(diào)的馬車也緩緩從后門離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回到了?谷門巷子。 回到家里,李小寒靜靜的坐了?一坐,然后說道,“老鐘叔,你幫我去?府衙跟我的上官告一個假,就說我感染了?風(fēng)寒。盡量待久一點,看看有什么?消息。” “李姑娘,二公子吩咐我留在你身邊。”老鐘叔為難道。 “沒事,我留在家里,這段時間不?出門。你去?吧?!崩钚『畧猿值?。 “你我速去?速回。”老鐘叔為難道。 “也行?!?/br> 老鐘叔很快出門去?了?,李小寒靜靜坐在堂屋里,手指輕敲桌面,皺眉沉思: 內(nèi)戰(zhàn)將起,按照原書進(jìn)程,應(yīng)該是過年之后的事情了?,這半年的時間里,必然有很多暗下的交鋒,定王現(xiàn)在的境況,如何?在明年的對戰(zhàn)中?,獲得優(yōu)勢,打到京城。 從古至今,戰(zhàn)爭都是燒錢的,打得可不?僅僅只是勇武,而是一國之力的支持,窮兵黷武可是有出處的,縱觀歷史,打仗打得一個國家陷入赤貧的例子可不?少,最?有名的當(dāng)屬漢武帝武功顯赫,到晚年也耗盡文景之治的積累,自己?下《輪臺罪己?詔》‘當(dāng)今務(wù)在禁苛暴、止擅賦、力本農(nóng),修馬復(fù)令以補(bǔ)缺,毋乏武備而已?!允姑?間得以休養(yǎng)生息。 所以,定王后面能打贏仗,除了?定王的勇武外,一定有龐大的經(jīng)濟(jì)后勤支撐了?定王軍隊的運(yùn)轉(zhuǎn)。 按照李小寒了?解的,無非是兩?條路子:一加征嚴(yán)苛的賦稅,掏空治下之地的一切潛力,支撐戰(zhàn)爭;二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只要?足夠殘忍,對富裕之地的戰(zhàn)爭就不?是燒錢,而是搶錢。 正是應(yīng)了?那?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李小寒想破了?頭皮,想到日頭高上,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舉國之力的戰(zhàn)爭,豈是以一人之力能解決的。 罷了?罷了?,慢慢再想吧,定王能贏,說明后來應(yīng)該有了?解決方案,只能安慰自己?車到山前必有路。 李小寒暫時的放過了?自己?,而出門時說自己?速去?速回的老鐘叔,終于回來了?,只是腳步急促,神情焦慮,“李姑娘,王爺病了??!?/br> 果然裝上了?。 “怎么?回事?病得怎么?樣,你打聽到了?什么??”李小寒細(xì)細(xì)問道。 老鐘叔有點奇怪,怎么?李姑娘沒怎么?驚訝,反而篤定自己?去?打聽消息了?似的。 帶著?點懵,老鐘叔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出來,“今日早會,王爺率眾屬官參拜先帝,告慰先帝遼東已收回,當(dāng)日遺旨之事自己?已完成。然后眾屬官面前一口血噴出來,倒了?下去?。寧太醫(yī)看過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王爺在戰(zhàn)場上早已身受重傷,只是為了?完成先帝遺旨的托付,一直硬撐著?。如今告知了?先帝,可不?就撐不?住了??!?/br> 這表演設(shè)計不?錯啊,忠與孝到了?極點。李小寒心里感嘆。 老鐘叔看李小寒神色難辨,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府衙亂成一團(tuán),我看也沒有什么?消息,就回來將軍府一趟。府里將軍和公子都不?在,也是亂成一團(tuán),李姑娘,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 將軍府也亂成一團(tuán),那?就是說張輔和張將軍都在王府里,估計兩?個人為了?圓這戲的前前后后,忙得走不?開?。 “等。我們等著?就行了??!崩钚『樕届o說道。 “啊。哦?!笨粗?李姑娘很鎮(zhèn)定的樣子,老鐘叔也安心下來。 果然等了?好幾天,王府里定王的消息不?斷傳出來,據(jù)說王妃帶著?眾女眷已經(jīng)開?始吃齋念佛為王爺祈福了?,而王爺?shù)牟∏檫€?是反反復(fù)復(fù)。 甚至有傳言,王爺已經(jīng)病得神志不?清了?,病中?多次喊爹,又喊父皇的,實在是聞著?落淚。 又過了?好幾天,京城緊急派來多名太醫(yī)來定城,王爺?shù)牟〗K于穩(wěn)定下來了?,就是這次之后,身體大受損傷,加上王爺年紀(jì)有大了?,終究是比以前壞了?許多。 而在王爺病情穩(wěn)定之后,李小寒也終于等到張輔終于出來了?。 “瞞過去?了??!?/br> 還?是再晴明巷子,張輔又瘦了?幾分,眼里卻多了?幾分神采,“為求逼真,王爺讓幾位將軍各給了?自己?一刀,餓了?幾天,又吃了?張大夫的偽裝藥,整個人又瘦又黃脈搏凌亂,終于瞞過了?京城來的太醫(yī)。” 定王很豁得出去?呀,雖然說自己?人下手,肯定會避開?要?害之處,但是這種真刀真槍捅出來的傷口,萬一感染了?那?也是要?命的,定王肯拿自己?冒風(fēng)險,李小寒心里贊嘆:怪不?得最?后是定王上位。 不?過,這不?好多說,李小寒只能挑一個能問又好奇的問,““張大夫還?有這種藥?” “說是野路子,有一次試一味草藥的時候試出來的?!睆堓o解釋道,“當(dāng)時是寧太醫(yī)推薦的張大夫,說是他的醫(yī)術(shù)源出太醫(yī)院,恐怕瞞不?過太醫(yī)院眾太醫(yī),不?如讓張大夫來幫忙想一想辦法,張大夫的醫(yī)術(shù)流派與太醫(yī)院十分不?一樣?!?/br> “那?真的是,錯有錯著?了??!崩钚『胂霃埓蠓蚰?什么?草藥都得親自試一試的樣子,也不?覺得出奇了?,“那?現(xiàn)在聽聞眾太醫(yī)回去?了?,是不?是可以放松了??” “還?留了?人在王府繼續(xù)幫忙治療?!睆堓o笑著?說道,“不?過放心,那?人被我們控制了?,不?會傳出去?的?!?/br> 聽到這里,李小寒放下了?心——王府眾屬官自然不?是干吃飯的,自己?能出的那?些建議,一是基于自己?對劇情大方向?的熟悉之上,二是自己?對帝位皇權(quán)并沒有太大的敬畏,當(dāng)然,現(xiàn)在看來,裝起來大家也不?是很敬畏。 說完定王府之事,兩?人又停下來,李小寒掏出一個小藥瓶,“給你?!?/br> “什么?東西?”張輔接過來,不?解的問,這個瓶子看著?有些起頭,肚子大身子短,上面一個木塞封住了?口。 “你打開?來看看?” 張輔伸手欲打開?,出乎意?料之外,隱隱約約被卡住了?,張輔也不?敢用力拔,怕弄碎了?,一時之間,難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李小寒看著?笑了?,把瓶子接過來,輕輕用力的往左邊一擰,慢慢的木塞就被旋轉(zhuǎn)著?弄了?出來。 之間那?木塞前方好像有一層糊狀半透明的東西,像漿糊,卻又比漿糊僵硬,像琥珀,缺又比琥珀柔軟透明。 “這是杜仲膠,從杜仲葉和杜仲皮里面提煉出來的,那?一層絲線煮熟混合而成。”李小寒將木塞遞過去?,“你摸一摸,它有點軟,可以做到不?留空隙;防水防塵,可以隔絕空氣里的臟東西。我準(zhǔn)備把它用的藥瓶里,用來裝大蒜素。這樣比蠟封更加的方便。其實杜仲膠我想著?做鞋底也成,畢竟防水嘛,還?有做車輪應(yīng)該也很不?錯,防震,還?有其他的用途,我得再想一想。” 李小寒說得很輕松,張輔的神色卻開?始變得慎重:這是一種新的前所未有的東西,就目前來看,能做的已經(jīng)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