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靠種植藥材發(fā)財致富 第153節(jié)
回?到谷門?巷子的家里,卻見到李賢東和王氏已經在等著了,“爹,娘,你們怎么來?了?” “知?道信和出了這么大的事,你在府城也有事情要?忙,我們便干脆過?來?了,看看有什么能?搭把手?的?!崩钯t東和王氏心疼說道。 李小寒莫名的就覺得有點?想哭,只是最終沒有哭出來?。 “爹,娘,你們來?得太?好了。我正好有事情需要?你們幫忙。你們幫我剝大蒜,要?很多很多的大蒜。” “好。” 又過?了一日,半夜里,李信和又燒起來?。寧大夫再來?看過?,加重?了藥量,只是神色開始變得凝重?。酒精擦拭也用?上了,只是都只能?一時?降溫,而且也沒有能?把溫度徹底降下來?。 李小寒除了去培訓萬金油,然后一日三餐去一趟仁和堂,回?到谷門?巷子的家里,就像一個麻木而又焦慮的人一樣,拼命的剝大蒜,文火烘干,用?藥碾碾成粉,浸泡在高濃度酒精中,嘗試吸取上層的液體。 就這樣,反反復復的高熱中,李信和整個人迅速的消瘦憔悴下去了,不用?大夫明說,所有人都知?道,李信和的情況正一步一步向著越來?越壞的方向發(fā)展。 而這個時?候,青柏帶著張大夫,帶著一身風雪趕回?來?了,一落馬,除了李信和的病情,其他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來?得及說,便被直接帶入了李信和的病房。 “不行了,傷后感染發(fā)熱,病入肺腑。是不是當?時?的環(huán)境很臟亂差?這種傷病在戰(zhàn)場上常見,寧大夫的用?藥是沒有問題的,就是控制不住,搶不過?天命。” 只是,張大夫帶來?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是直白的宣布了最壞的可能?。 “啊!”李族長?夫人一聲痛切心扉的哀嚎,李族長?的淚潸然而下,整個人搖搖欲墜。 “大夫,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想想辦法啊?!崩钯t東連忙說道。 張大夫、寧大夫和韓大夫三人對視片刻,無言的交流過?,然后齊齊搖了搖頭。 一片絕望。 “族長?,伯娘,我這有一味藥,但是我沒有把握,要?不要?給信和哥試一試?” 李小寒覺得自己的聲音飄忽得好像不知?道從哪里發(fā)出來?的。 沒有時?間了,沒有時?間提取得更加精純,沒有時?間去回?憶驗算到底對不對,只能?拼命試一試了。 “試!” 微微帶著油性?然后又帶著強烈味道的淡黃色液體被喂入了李信和的口中,一日三次。 然后李小寒開始向上天祈禱,當?時?李信和感染的,是大腸桿菌、沙門?氏菌、金黃色葡萄球菌、痢疾桿菌、傷寒桿菌、肺炎球菌,鏈球菌等其中一種,她記得的,大蒜素對這些有強烈的殺菌效果。 青霉素,她已經想不出來?了,其他的,廣譜殺菌藥,更是這個時?代的科技樹無法跨越的巨大技術難關。 “發(fā)熱,好像降下來?一點??!边@是張大夫的皺著眉頭的診斷。 “是這樣的,不過?先?前也試過?降了一點?,然后過?了一段時?間,繼續(xù)燒回?去的?!边@是寧大夫的回?答。 “好像降了?”韓大夫猶猶豫豫的說道。 寧張兩位大夫一人把住一邊的脈搏,沉默不語,然后又雙雙換過?來?,片刻后一起開口,“降下來?了,用?藥,用?清熱固本培元方?!?/br> 三天后,李信和微微睜開了眼,雖然虛弱,但是清晰的喊出了一聲,“爹,娘?!?/br> 第142章 碧空如洗, 檐下白雪皚皚,今日沒有下雪,但是空氣中滿是凜冽寒意。 “信和兄怎么了?”張輔問道。 李信和終于醒過來了, 李族長、李族長夫人、李賢東、王氏等人?都圍在一邊, 還有三位大夫在旁邊問診, 張輔插不進去,便退了出來。 看見李信和醒過來的那一刻, 他從心底深深的松了一口氣?,那顆壓在心頭的大石終于移開了些許。甚至張輔有一刻,覺得自己某一處地方也活過來了。每次想到萬一李信和救不回來,他便有一種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并非是因為李信和的死亡,而是李信和死亡可能會帶來的其他影響。 “三個大夫在看, 應該是過了最?難的那一關了, 以后就是慢慢養(yǎng)的了, 看能養(yǎng)回來幾分吧。”李小寒輕聲答道。 只是病得這?么重, 沒有養(yǎng)個一年半載的,那是養(yǎng)不回來了。 而且, 即使養(yǎng)回來了, 也?不一定能養(yǎng)回原樣, 李信和接連兩次, 一次比一次重。人?的身?體又不是數據, 一下子可以回復原狀。終究是有些痕跡留下了。 顯然兩人?都是聰明人?, 知道這?個道理。一時?之間, 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 張輔沉沉的說一聲,“對不起??!?/br> 對不起?, 保證的話沒有做到,明明得到的消息是學政沒有用刑,行動?也?是先保證李信和等人?的安全為先的。只是,事?情?的發(fā)展最?終卻沒有完全按照張輔所想進行,牽涉進來的人?太多了,人?心不可控,最?終便發(fā)展成這?個情?況。 其實何止敵人?,連他自己的手下,不也?是有其他的心思嗎。 張輔為此感到羞愧和無力。 從前他覺得他可以掌握一切,如今看來,是他無能了。 李小寒沉默了一會,然后才開口道,“我沒有資格說沒關系,我沒有辦法說沒關系。” 有資格說的那個人?剛剛從鬼門關闖過來,躺在里面呢。 李小寒也?不想說沒有關系。 “你想要怎么做?”張輔輕聲問道。 既然事?情?無法按照他的想法去進行,那么他便全力輔助,按照她的意愿去進行。 “我需要一個公道,我需要學□□出同等的代價。”李小聲音很冷很堅定。 從前她總覺著,在這?個即將到來的亂世?里,在這?個權勢比人?命更重的封建社會,自己如果無所求無所有,獻出自己的所得,那么便可以避開斗爭的漩渦,可以造一個桃花源過自己的日子。 她可以在這?個桃花源里,過自己的小日子。 如今看來,是她天真了,沒有力量守護的桃花源,即使她還有用處,也?只是靠別人?的庇護,如何護得了其他人?。 沒有長出獠牙的善人?,不僅敵人?欺一腳,連‘自己人?’都不甚重視,不然李信和何至于受這?種折磨。 剛剛大夫為了問清病因,已經詳細問過了,李信和遭到的刑罰都在暗地里,甚至也?沒有致命傷痕,真正導致李信和病得如此嚴重的,是因為給灌了很多的污穢之物。 這?是一個很成熟的過后要人?命的法子,畢竟按照這?個時?代的醫(yī)術,傷情?發(fā)熱,無法醫(yī)治,有時?候說起?來便是命。 明明知道有人?要自己的命,那天真的相信可以避開一切,那就太愚蠢了。 李小寒不知道自己從前所做的一切,比如白蠟、比如酒精、比如萬金油分量能有多重,不過這?些東西,如今已經獻出去了,給出去的東西,就不是自己的砝碼了,想了一想,李小寒道,“你也?看到了,如今我手里,還有三七和大蒜素。那就看看這?次的結果,我們再來談吧?!?/br> 都說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但是,即使是帝王,也?要出得起?價位才行。 起?碼,她還有買不賣的自由,起?碼,她可以選擇將這?些東西一直塵封在歷史長河里,等待千百年后再被發(fā)現;又或者把?這?些東西全公布出來,讓這?些東西爛大街,至于這?世?道,是否會因此變得更好或更糟糕,那與她有什么關系,她的身?邊都不得安寧,哪里管得了其他地方是死是活。 聽?到三七和大蒜素,張輔感到一陣的尷尬,他甚至無法反駁說出什么。 最?后,只能說出一句,“好?!?/br> 十一月二十八日,李小寒一紙狀紙,將學政告上府衙,狀告學政覬覦她家釀酒秘方,對李氏一族學子李信和濫用私刑,導致李信和性命垂危。 古語有云:前生作惡,知縣附郭,惡貫滿盈,附郭省城。定城邱知縣曾經覺得這?句話是錯的。畢竟雖然他在定城做知縣,頂上有知府,知府上有省府,省府上還有定王府,頭上的大佬一堆堆。雖然他沒有話語權,但是也?不需要做什么決定,擔什么責任啊。只要他放開了追求,完完全全可以過他按部就班悠閑安逸的日子。 只是,如今他覺得古人?的智慧,那是絕對沒有錯的,他的劫難來了。 雖然只是一縣之長,但是邱知縣也?是知道,如今這?定王山高路遠,一地之主,學政卻是朝廷派過來的人?。 他一個七品知縣,如何接狀紙去管一個二品大員。 簡直是開玩笑,他又不是豬油蒙了眼睛,如果是平時?,他早將遞狀紙的人?打?回去了。 可是,遞狀紙過來的人?他也?知道啊,定城沒有人?不知道李姑娘,府衙邊從春到冬,李姑娘一直在教?授白蠟一事?呢,再說,隱約有消息,反正雖然不曾言說但大家心下知道,李姑娘跟軍方那邊,關系很密切。 如果他將李姑娘打?出去,會不會沒出縣衙,就會有人?來找他的麻煩,出了縣衙之后,他會被人?偷偷扔爛菜幫子臭雞蛋。也?不是不可能的,他日日在府衙辦公,沒有人?比他更知道李姑娘在那些平民眼里有多受敬重。 所以,他不僅不能將李姑娘打?出去,甚至還讓衙差給李姑娘端了一張凳子,當然,李小寒也?沒有坐就是了。 只是,在這?推托間,邱知縣已經想好了對策,“李姑娘,此事?關系甚大,我也?無權處置,不過你放心,我立刻往上秉告,絕不耽誤李姑娘的事??!?/br> 實在是太聰明了!他雖然不得不接了李姑娘的狀紙,但是他可以往上遞上去啊。上面這?么多大佬,哪里輪得到他。 于是,李小寒便退了出來,等待消息。甚至,李小寒退了出來之后,還繼續(xù)去府衙旁邊,接著教?導萬金油方,畢竟,今日天氣?不錯,很多遠路而來的平民依然在等候。 知府收到縣令的狀紙之后,簡直想殺了這?個下屬,但是,縣令說服了他,“大人?,如果我們連李姑娘的狀紙都不接,那就是我們的錯了。但是,接了之后,我們也?的確無法越級處理,往上遞才是正確做法啊?!?/br> “對,有道理。我們身?為一地之父母官,豈可畏懼權勢,置之不理,不過是為民向?上請命罷了。” 于是,狀紙層層往上遞,最?終去到了定王府。 因著朝廷已經派兵支援遼東,定城衛(wèi)所便不需要如此緊張了,定王抽空回了定王府。 朔望日,布政司、都指揮司、衛(wèi)、府、州、縣雜職官,皆于王府候見,這?一紙狀紙便來到了定王前。 “承安,如此大事?,為何不提前來報。如今李姑娘這?一個狀紙,豈不是將所有矛盾都挑起?來了。” 王府議會,不像朝廷那么的正式規(guī)整,再說定王是武將,不喜繁文?縟節(jié),喜歡有事?說事?,要快,不然下一次可能王爺便不在王府了。 張輔低眉順眼的走出來,聲音平板,“勸過了。沒勸住。先前我已經說過了,望各位謹慎行事?,千萬以保證李信和性命為先,不也?沒有做到。輔位卑力薄,難當大任。” 將說話的人?氣?得半死,如今整個定城武將一系,誰不是靠著張輔的軍需過日子,他居然說自己位卑力薄。 “算了,事?已發(fā)生,再說無用。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決這?件事?情?。那李姑娘族兄傷勢真的如此嚴重?李姑娘與族兄關系如此之好,沒有和緩的可能?” “張大夫、寧大夫和韓大夫三人?會診,脈案用藥皆在此處,實在是死里逃生。李姑娘與族兄親近非常,心中極為失望?!睆堓o沒再低著頭,而是抬起?頭義正嚴詞的說。 于是,沒有人?再懷疑此事?嚴重性,便也?再沒有人?想將此事?大事?發(fā)小小事?化了。 “王爺,那酒精一物救人?甚多,如今又發(fā)現它用,李姑娘已將酒精一方獻上來,我們萬萬不能做卸磨殺驢之舉啊。” 讓人?想不到的,先出聲的是定王麾下平日話甚少的陳將軍。 “王爺,直至今日,李姑娘仍然在府衙旁教?授萬金油做法呢。民心之向?,應當慎重?!?/br> “只是,如果要處置那學政,那就是明面上對上了。” “對上便對上,難到沒對上,朝廷還會高看我們一頭。那勞什子學政,專門在眼皮底子下搞這?些小花樣,我看他不順眼很久了?!?/br> …… 定王脫下了平日常穿的武裝,換上了一身?便服,坐在塌上,看下面的人?吵的熱火朝天。大體來說,多是武將說站李小寒,文?官一系則尋求妥協(xié)緩解之法。 定王眼眸微瞇,就在十月的時?候,他上了奏折,說今冬寒冷,邊境上士兵難以度日,請求朝廷今年增派棉衣等過冬之物,但是那封奏折,一直沒有回復。 后來,還是白蠟開始收成之后,張輔東湊西湊,從江南運過來許多棉花,又制成了棉衣,送了過去,這?個冬天,軍營里才沒有凍傷凍死人?。 又想到遼東戰(zhàn)役之后,遼東那邊境況艱難,他上奏折請求朝廷允許他增兵,就近支援遼東,以免情?況愈加嚴重,不料這?次馬上等來了一封呵斥的折子,讓他看好西韃之兵。 如今遼東之地,已失去大半,朝廷雖然已經派兵,但是沒有一場血戰(zhàn)是難以收復的了。最?怕其他,萬一朝廷東路軍兵敗,定城壓力甚大。 幸而那酒精易著火一事?,已經派人?加緊研究如何使用,想來可以發(fā)揮一些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