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靠種植藥材發(fā)財致富 第38節(jié)
“我看了,那婦人一直在梳著呢,的確是又?快又?好?!?/br> “你買了,多?少錢?” “八文兩把,有點小貴,不過那細致功夫,咱們城里人也的確是做不來。換算一下,能用?個兩年,也值了。” “那我也去看看?!?/br> “快去?!?/br> 說話的人來到李賢東的攤位錢,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上了,有人看新?鮮,有人買棉花梳,也有暗地琢磨,過了一個多?時辰,人群才?漸漸散去,李賢東家的棉花刷子?也買得差不多?了。 “閃開,閃開?!比巳豪镉腥舜舐暫?,“麻五哥來了?!?/br> 稀疏的人群閃開一條道,一個二流子?模樣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不遠處有人悄悄嘀咕,“這農(nóng)家漢子?要大出血了?!?/br> “不是說咱們這西市是青幫的地盤,流動攤位只?交貨就成了?如何要大出血?” “那是一般人,那些老農(nóng)民,自家挑一背簍蔬菜進?城賣,交了城門稅,剩下的也不到十來文,再收錢,那老農(nóng)直接嚇跑了。拿點菜抵一抵,老農(nóng)民也就從了,青幫他們那小一幫人也有個菜吃。這賣棉花梳的老農(nóng)可不一樣,獨一份的生意,我看著,今天進?賬了小半兩銀子?,拿個一把兩把棉花梳哪里能糊弄過。況且那麻五,出了名的。” 說話的人暗示性的挑了挑眉,應(yīng)答的人便懂了,這麻五,特別喜歡錢。 這邊眾人說道麻五,麻五也已經(jīng)?走到李賢東面前,一抬頭。 好家伙,怎么又?是這個人。 半個月前,麻五已經(jīng)?盯上了來仁和堂賣杜仲的李賢東,計劃都安排好了,結(jié)果被?自己大哥召集了回去,分析了半晌。 麻五沒聽太懂,只?記住了這個農(nóng)人不是一般的農(nóng)人,輕易不要惹。為此,麻五為了穩(wěn)妥起見,已經(jīng)?放過了李賢東,卻不料在這西市自己的地盤里,又?遇到了。 咋的,哪哪哪發(fā)財都有這個老農(nóng)民呢。以為他們收這保護費容易嗎,那是跟其他幫派血rou相搏搶過來的。為了長遠發(fā)展,平日一般也不敢收多?了。 現(xiàn)?如今,好不容易以為有點意外之財,結(jié)果還是空歡喜一場。 麻五的臉色便特別不喜,不悅的說,“我們的規(guī)矩你是懂的?” “嗯嗯,懂的,懂的?!崩钯t東連忙遞上兩把棉花梳子?。 “嗯~~”麻五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李賢東趕忙再遞上兩把。 四把棉花梳,按照往日的規(guī)矩,那是足夠的了。 麻五深吸一口氣,示意旁邊的跟班鼻涕娃接上,轉(zhuǎn)身?走了。 臨走前還不忘維持自己的想象,“在這個地方做事,就要守規(guī)矩。你們守規(guī)矩了,我們便不會危難你們。懂?!?/br> 說完順手?從最后一個老農(nóng)攤位上撈了兩棵菘菜,然后大搖大擺的走了。 “是,是,是,五哥我們都懂的。”有那油滑的小攤販便出聲巴結(jié)。 李小寒看著那麻五離去,心里挺費解,麻五離去的時候,那表情可不算大方啊,那實實在在是心痛的表情。 想不到,這古代收保護費的,雖然貪財,但還能克制得住。 走到遠處的麻五,少收了好一筆錢,實在是心痛不堪。如果他知道李小寒對他的評價,恨不得大聲說: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聽大哥的。 可惜那麻五不知道,此刻他拿著這棉花刷子?左看右看,不停的嘀咕,“你真看見了,這兩把刷子?賣八文?” “五哥,我看得真真的,那婦人刷刷刷的梳羊毛,的確是又?快又?干凈,那小姑娘說了,這里面特別有門道?!北翘橥拚f道。 然后,把李小寒的那番竹簽與?扎孔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那麻五越聽眼神越亮,這不是送上門來的發(fā)財路子?嘛。 這剝棉籽的活,可不止這西市里幾十號的人,這個府城,冬日里需要剝棉籽的多?了去了。這竹簽與?扎孔,有多?難,再難也攔不住他麻五哥發(fā)這獨家生意的財。 “走,回家去。” 這邊,李小寒等人不知道麻五已經(jīng)?開始準備仿制他們這棉花梳的生意,并且趁他們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占領(lǐng)這個市場。 不過,除了麻五哥,還有更多?的人。 “來……來一把棉花梳?!?/br> 說話的是斜對面的篾匠,跟李賢東相似的手?掏出了五文錢。 常人家買來梳棉需要買兩把,如果只?是買來仿制琢磨,買一把便夠了。 李小寒看他一眼,這篾匠十分心虛的低下頭,李小寒心中嘆一口氣,“爹,來一把棉花梳。收五文。” “哎,”李賢東應(yīng)到,度過一把棉花梳。 兩個相似的老農(nóng),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完成了交易。不過,終究是李賢東看起來更年輕一點,神態(tài)更飛揚一點。 那篾匠買了一把棉花梳之后,便立刻收拾東西離開了,連貨都不賣了。 王氏看著這,心都痛了, “如何能賣給那篾匠,這棉花梳的獨一份的活計,肯定是瞞不住了?!?/br> 麻五來的時候,那棉花梳已經(jīng)?沒幾把了。后來看那篾匠買了一把,李家人也同意賣,周邊那賣菜的、賣木質(zhì)小家具、賣吃食的,三三兩兩過來買一把,不到片刻,便把最后的清空了。 李小寒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悄悄勸解他娘,“娘,別生氣了,那買一把回去琢磨的還算好的了,起碼有一筆進?賬,還有那心里暗記的,一把也不買,回去自己默默試驗?zāi)亍_@不算什么精巧的功夫,你看我爹,琢磨幾下便做出來了?!?/br> 李小寒從不低估這個時代人的智慧,她見集市上這些精巧舒服的草鞋,這些編出花來的竹制品,這些鏤空雕刻的木質(zhì)家具,便明白,這個時代的人,實在是心靈手?巧。 就像趙氏,沒油沒糖的,為了讓一個烙餅好吃,便不惜力?的烙上千層;就像李賢東,之前為了編草鞋賣,那一根根蒲草都細細的挑選大小一致的。 只?是衣食足方可知榮辱,過得苦了,為了吃飽穿暖,便不管一切的想功夫。什么不能偷著學(xué),這個時代,還是不存在的。 你說他們沒有不好意思嘛。他們也有,那個篾匠,一個精精巧巧的籮筐,才?賣兩文錢,李小寒看他那生意也不咋地,來是怎樣,走得時候差不多?原樣挑回去。就這,這篾匠還花了五文錢買了一把。 眾生皆苦,未到絕境,李小寒便不想計較太多?,計較不來。 “娘,你別想太多?,你看今天我們?nèi)u出去了。這是不是比來之前想的好多?了?!?/br> 那倒是,王氏一想到,這全是意外之財,便開了懷。她本不是特別鉆牛角尖的人,不過一會,便只?剩下惋惜,“早知我們應(yīng)該做多?一點才?對,多?做一對,今日便多?八文呢。” “娘,家里哪里還有碎布,全被?你用?完了。正?正?好,今日賺了錢,我們便去把冬天棉衣的布料買回來,還有問問那成衣鋪子?,有沒有碎布頭買?!?/br> “成,聽你的。”王氏只?覺自己的女兒十分妥當,再無不應(yīng)的。 至于李賢東,他已經(jīng)?把那草墊子?卷起來放在背簍里,王氏梳的那小背簍棉花也被?他背上。 聽王氏和李小寒說完,李賢東只?說了一句,“走吧?!?/br> 布店上次李賢東和李小寒來過一次,不過李小寒沒料到的是,伙計居然還記得他們父女。 “客官,您來了,這次想要什么呢。不是我說,我們店的布是最最好的,看姑娘這一身?,多?嬌俏,當時我說得沒錯吧。這次來了一個新?顏色,正?正?適合小姐這樣年紀的荷花色,客官要不要看一看?!?/br> 伙計臉上熱情的打?招呼,心里卻在嘀咕:不到兩個月的功夫,這一家人居然又?來了。這還是地里刨食的老農(nóng)嗎?城里人置裝也沒有他們那么頻繁??!果然聽說這附近的鄉(xiāng)下人都發(fā)了一筆。 然而,伙計沒有提到之前還好,提到之前,李小寒心中方覺得大為不值:她買的那身?鵝黃細棉布,居然遇水脫色。 李小寒差點還以為布店伙計誑了她們,后來才?知道,這時代還是染色難,固色難,染的好的細棉布,不僅不便宜,還不能常洗。 她傻乎乎的穿過了就洗,結(jié)果洗著洗著這色越發(fā)淡了。王氏那一身?暗紅色的,只?在進?城的時候穿了兩次,其他時候根本舍不得穿,平日還是穿村里織的粗布。 因此這次伙計再說什么荷花色,李小寒覺得自己是不會上當?shù)牧?。冬天的棉衣,她可是要常常穿的。要搞那種淡黃淺粉還不能洗,大冬天的,多?難看。 李小寒心中自有算計,但是伙計的介紹,卻精準踩中了李賢東的心思。 “那拿出來看一看吧?!?/br> 待布匹拿出來,李小寒才?知道,荷花色原來是淺粉紅色。 這樣嬌俏的顏色,跟現(xiàn)?在自己這還沒完全養(yǎng)好的身?體,略帶黑黃的臉色,十分不搭啊。不用?穿上去,李小寒已經(jīng)?想象到自己穿一身?粉紅棉衣的形象,這不是黃里俏嘛。 “不用?了,不用?了,有沒有平常穿的顏色?”李小寒趕緊擺手?問道。 “還有一個蒲桃青,我拿出來給小姐看一看?” 伙計抬出一匹青草綠中帶著一點點隱約的紫的棉布,解釋說,“這顏色便穩(wěn)重一點了,雖然說姑娘年紀小一點,不過氣質(zhì)也襯?!?/br> 李小寒還沒來得及說話,王氏略帶粗糙的的手?已經(jīng)?輕輕摸上那荷花色的布匹,愛惜的說道,“這顏色多?好看啊,襯咱們小寒。她臉白,好看?!?/br> 王氏的母愛濾鏡已經(jīng)?三尺厚了。 伙計還在點頭贊同,“可不是,姑娘正?年輕,正?是最配這個的時候了。” “不用?,不用??!崩钚『B連拒絕。 她經(jīng)?歷過穿衣五彩斑斕的前世,對衣服顏色沒有缺失。李家現(xiàn)?在還沒到穿衣自由的時候,沒必要強撐著用?這種精貴的顏色。 “這顏色多?好,你這個年紀,竟然沒有穿過一身?紅,上次你爹來跟你買布的時候我就說了。你看二伯家的孫女,比你還小一點呢,人家也有個紅襖子??!币恢睕]有主見的王氏,竟然在這里難得的堅持。 行吧,每個母親都有打?扮女兒的心思,李小寒退避了,“要不,就裁一尺紅的,在領(lǐng)間做一圈點綴?!?/br> 繞一圈粉紅也不錯,既方便又?喜慶。 “那行吧?!蓖跏嫌悬c遺憾,不過她本身?也不是個強硬的人,于是李小寒的棉衣布料,主料便定了一身?蒲桃青,外加一尺的荷花紅棉布。 李小寒的布料定了,王氏和李賢東的布料便更容易了,兩人齊齊一致的要了最常見的藍褐色。 “給我娘來一尺鮮亮的點綴點綴。”李小寒從剛剛的圍巾中得到靈感,一身?紅衣穿不起,一個紅領(lǐng)邊還是鑲得起的。 “哎,小姐等著?!被镉嬘?捧上一匹朱色,一匹暗紫。 王氏對紅色的喜愛在這里顯露無遺,她的眼睛總是忍不住掃過那朱紅色的棉布,平日木納的臉孔閃閃發(fā)亮。 “娘,就來一尺那朱紅的,咱們鑲一道邊?” “我多?大年紀了,那是剛結(jié)婚的新?嫁娘才?穿這么正?的紅?!?/br> 李小寒并不覺得那紅有多?正?,而且前世年紀越大的阿姨們越喜歡正?紅色呢。 “其實這城里婦人習(xí)慣在年前穿紅呢,紅色正?旺,不然我也不能拿出來給夫人你?!被镉嫸研忉尩?。 “不行,不行,咱們是村里人。”王氏連連擺手?,臉都漲紅了。 “那就來一尺吧,咱們滾一道邊,也沾這個旺氣。說不定明年就旺起來了?!崩钚『f道。 旺起來這個說法觸動了王氏的心思,像王氏這種出身?經(jīng)?歷的女人,分家后的日子?簡直像夢里一樣:新?房子?建好了,來錢的活計也有,家里十分美滿。 唯一美中不足,她想要一個兒子?給李賢東傳宗接代,只?是藥一直在吃,但遲遲沒有好消息。 說不定這旺一旺便有了。憑著這隱秘的心思,王氏默認了。 “至于我爹?有什么適合我爹的?” “我不用??!崩钯t東斷然拒絕,他想象不到自己的棉衣上鑲了一道紅黃藍邊是啥情況,男人的衣服,要那么多?花樣干嘛,穿著暖和就行。 “那也行吧。爹,以后女兒再孝敬你?!崩钚『疀]有說大話,她已經(jīng)?想好該怎么補償他爹了。 伙計笑瞇瞇的算了三身?棉布的衣料,再加上一尺荷花色,一尺朱紅的細棉布:“這一般棉布是十二文一尺,荷花色和朱紅顏色的要十六文一尺,所有布料合計起來一共三百六十八文?!?/br> “伙計啊,我們買了這么多?,有沒有啥添頭。那納鞋底的碎布送我們一點?”李小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