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在星期天晚上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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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恰好刺起江峭喉頭酥麻的癢意。 “真掃興?!彼室饫湫?,拎起酒瓶站起身,搖搖晃晃背過身去。 她將選擇的考題設(shè)置在這里: 今晚要么他喝下酒,要么,她走。 上一次江峭敢拔她的戒指,逼她做選擇。 不妨讓她現(xiàn)在也做個出題人,嘗嘗俯視這個男人糾結(jié)痛苦,是什么滋味。 驀地手中一空。 酒瓶被江峭從后抽走。 盛欲滿意地回身看他。 他也站了起來,深沉的目光壓在她身上,手里攥緊她的酒瓶。 “你是我唯一向gust妥協(xié)的理由,此刻,是我唯一愿意承認(rèn)他是我某部分人格的時間?!彼吐曊f道。 然后緩緩仰頭,張嘴,接上瓶口淌出的酒水。 那里還有她的唇彩印記,江峭用力將它磨花,喉嚨在不顧死活地吞咽,喉結(jié)滾動每一次上下,都把怔愣中的盛欲心跳拔高。 幻覺回到五年前學(xué)生會組織的篝火夜,暗橙色的火光,窄橋那喝酒不要命的架勢。 那清冷被揮發(fā),滿眼侵占的紅色,是他自以為欲念銷贓,又不慎被勾魂奪魄。 “盛欲”這個名字,是他終其一生銜石填海,無法推移半分的臨界點(diǎn)。 叮當(dāng)?shù)木破柯涞芈曧懫稹?/br> 盛欲不自覺地低頭向下看去,又被江峭捏住后脖頸,被迫仰起頭來承受他密不透風(fēng)的擁吻。 酒氣甘甜又澀苦,經(jīng)由他唇舌擠入她口腔,他在爭分奪秒的尋歡中求賞,急促的聲音裹滿醇香: “叫我,盛欲,叫老公?!?/br> 她感覺自己在混亂中被抱起來,被放在茶幾上,又被拎到沙發(fā)。 盛欲只能迷亂地兌現(xiàn)承諾,口齒不清地說出他想要的。 她的聲線軟到連自己都不認(rèn)識了: “…老公……我…我、我愛你……” 江峭在這瞬間停住動作,抬起頭看她。 明眸烈火,虛影電光,都是轉(zhuǎn)瞬的裂變。 他笑意張揚(yáng):“你的正牌老公回來了,再叫一次,秧秧?!?/br> 第48章 港島漫夜(中) ◎朝生暮死,欣快墜落◎ 盛欲成功了。 如她所愿江峭自甘低頭。 但不要忘記, 兩個人格來回轉(zhuǎn)替,江峭的精力旺盛得可怕。 “江峭……”盛欲被他壓在沙發(fā)上,摟住他的肩, 直接扒了男人的西裝外套,卻在解他馬甲紐扣時太過心急而亂了章法, 手指笨拙地半天解不開一個扣子,只能不停地小聲叫他:“江峭江峭……” 是酒精讓她這樣放下戒備, 讓盛欲展露對他的渴望, 讓這個漂亮又狠心的女人在以他為名的欲望面前, 也能不顧一切地剖白自己。 是酒精才可以。 他卻不行。 他為什么不行? 他應(yīng)該也可以。 江峭虛瞇起眼眸, 唇角彎挑的弧度浸滲幾分自嘲的冷意, 微微后撤了下身體,給她一點(diǎn)空隙, 他的手隨即探入沙發(fā)與她的腰肢之間,摩挲到女人后腰上的小小凹陷, 施力揉按幾下她的敏感腰窩。 很快得來盛欲嗚咽瑟顫的回應(yīng):“江峭!” “叫我什么?”他壓低嗓提醒她。 逼迫她叫出來。 而盛欲在這方面從不堅(jiān)韌,她抵抗不了任何一點(diǎn)來自江峭費(fèi)下心機(jī)的鉤釣, 不堅(jiān)定, 沒骨氣, 反抗的下一個態(tài)度就是迎合,甚至連半推半就的過渡都不存在。 五年了,還是純得像一張白紙。 喜怒哀樂都在臉上。 這種情況下他讓她叫。 她就會叫:“老公…” 一聲是著急:“老公,這個扣子我解不開…” 兩聲是委屈:“老公, 你幫幫我吧…” 再來一聲。 江峭也該不好過了。 可他才不會像這個被酒精喂紅了眼的女人一般, 清醒時吵著嚷著要分離, 巴不得跟他老死不相往來。這會兒情緒上頭就不管不顧求盡興。 沒有心的小東西。 現(xiàn)在她不懂克制。江峭不會失去理智。 “老公?”江峭懶嗤一笑, “不是前夫了?” 盛欲還在極力專注研究他的紐扣, 轉(zhuǎn)而卻猛地被他擋開手,不許她再碰,聽到他提醒自己的身份: “你就這么脫前夫的衣服,不合適吧?” “江峭你別!我好不容易……”眼見自己艱辛解開的幾粒紐扣又被他全部扣回去,盛欲氣得想罵人,伸手扒住他的領(lǐng)口想干脆把扣子撕爛—— 但她忘記了現(xiàn)在的人格是gust。 早就不是任她欺凌刁難的窄橋了。 江峭扯了扯唇,反手捉緊她的細(xì)腕,輕松破譯她那點(diǎn)不成氣候的小伎倆,繼而壓緊她的身體,另一手仍然輾轉(zhuǎn)在她后腰上,尋找線索。 她今天挑選的這條晚禮裙非常“方便”。 后背整片柔膩肌膚盡數(shù)袒露。 只要輕輕下拉一點(diǎn)尾椎處的拉鏈,就可以徑直探進(jìn)去,觸碰到她薄薄軟軟的底褲邊緣。 然后指節(jié)彎蜷,勾緊一點(diǎn),再一點(diǎn)。 天真的女人還不知道接下來即將要面臨的是什么。她微微發(fā)怔,江峭的動作令她感覺懵懂。 底褲在他指下愈發(fā)勒緊。 他的手指足夠修長,她的布料也足夠彈性。 所以說。 所以說,那點(diǎn)不堪大用的東西被寸寸收入他掌心時,就意味著,她也將被男人徹底把控。 “秧秧,我可是非常守男德的?!彼皖^,薄唇貼在她耳rou上翕動,順勢舔了舔她的耳垂,笑音懶慢,“別讓我越界啊?!?/br> 盛欲正要張嘴說什么,下一瞬出口的字詞便成了惶惑的驚呼,是江峭單手把控她的腰倏然一個翻身,對換兩人位置,讓她整個人趴在自己身上。 撥開她臉側(cè)垂落的凌亂發(fā)絲,他的拇指描摹著她的唇形。 裙下,他的指骨勾攥著那塊小布料,邊緣卷起,變?yōu)橐桓鶐в袕椓Φ募?xì)軟小繩,被他打了兩圈繞纏在食指,勒緊她,然后嘗試著上下稀微摩擦了下。 “等、等下江峭!”盛欲瞬間瞳孔驟縮,驚叫出聲,快意如電流自尾椎穿行而上,炸開酥麻感,貫透她的后腦神經(jīng),迸泛向四肢百骸,“好、好奇怪…” 好酸楚。 好難耐。 荷爾蒙過快分泌讓她興奮不已。她想說再試一次,最好同時用力吻她,或者是別的什么都可以。 哪怕不顧憐惜地欺負(fù)她也沒關(guān)系。 她很想這樣說的。 但這不是繪畫考試,她做不到游刃有余,她在自己不擅長發(fā)揮的領(lǐng)域瞻前顧后,過分直白的話說不出口,只能極力思索該如果向他索求。 首先是向他妥協(xié),叫他:“老公…” “今晚我們、我們不要只接吻…好不好?”然后是去找他的唇,強(qiáng)吻他,發(fā)狠似的噬咬他的柔軟唇瓣來讓他體會疼痛,希望用這樣的方式讓他感同身受自己的難過,再心一橫眼一閉,大膽向她的男人訴說需求:“你要不要,要不要我……” 鐵了心折磨她的男人卻并不接招。偏頭避開她的濕吻,手掌掐住她優(yōu)美纖長的頸側(cè),推開一點(diǎn)距離,迫使她的身體就像她的情欲一般高懸,無所依傍。 他拿捏字詞的語氣玩味,笑哼:“要你?” 盛欲想立刻點(diǎn)頭,想說對,要我。 可他的后話太殘忍:“怎么要?” 如果換做五年前,當(dāng)下這個情況,盛欲可能會起身瀟灑地大罵他“你他媽到底做不做!” 現(xiàn)在不行了。 不是紅酒的后勁太猛,不是此刻的氣氛有多適合彼此探索,也不是她上頭到意亂情迷地就是要睡他。 不是,全部都不是。 是她太想江峭了。 五年前她只有萌動的愛。五年后的現(xiàn)在,她對這個男人除了愛,還有比愛意更洶涌致命的思念。 感情是分悲喜的。 思念卻不分好壞。 所以她現(xiàn)在必須要跟他做。以此來宣泄自己對他的想念,來慰藉五年里一面發(fā)瘋地想他,一面壓抑自己不許回來找他的辛苦堅(jiān)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