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幕煉獄/貨物不要堆在路中間很礙事欸。
又要進局子了。 真選組我的快樂老家(^ ^) // 盛夏的燥熱隨初秋的到來逐漸從江戶四處彌漫的煙火氣中散去,這天是秋高氣爽且難得悠閑的休假日,但你卻在正舉辦女子格斗的神社臺階下遇見一個讓你碰上就頭痛的家伙。 “喲~今天居然有心情來看女子格斗,難道說你也有支持的選手嗎,枝川?” 真選組一番隊隊長堵在你面前的去路,看似無害的娃娃臉揚起違和感強烈不懷好意的陰笑。你注意到不知為何他今天沒有穿制服,而是一身輕簡寬松的武士服,長刀系在腰間。 “……不好意思我走錯路了?!蹦愫谙履樠杆俜笱艿溃踔粮杏X眼皮開始隱隱地跳,好像拼命在向你透露著極為不妙的預感。 一憶起上次抓內(nèi)衣小偷時他對你做過的惡作劇,你想都沒想扭頭就走。 “看來‘葬送姬’大人今天心情不太好嘛?!彼哉驹谠貨]有下一步動作,刻意裝腔作勢的語調(diào)飄飄然自你背后響起,“真可惜~明明是難得的公休日,我還想請你去約會來著?!?/br> 猛然間從他反常的穿著和曖昧的奇怪言語中察覺到什么,你回身走到他面前站定,嘴角勾起同樣回敬一個壞笑:“好啊,正好我也閑著無聊,小總想帶我去哪?” 雖然明白你只是在逢場作戲,但第一次從你口中聽到這仿佛用于情侶間的親昵稱呼,沖田總悟方才還天衣無縫的無表情臉上短短一瞬露出些微破綻。 他伸出手掌牽過你沾染秋意而微涼的指節(jié)緩緩握緊,殺意漸起的血紅瞳眸與你變得凌厲的眼神對上電波,發(fā)出不祥的邀請:“去煉獄,我找到份適合你干的臟活?!?/br> // 你們來到一處不起眼的小巷,穿過這陰暗狹窄的深巷再拾級走下幾層旋轉(zhuǎn)樓梯,便能抵達江戶城地下所謂的“里世界”—— “這里是黑道住民的社交場所,盡是些白道上的人們沒機會見到的東西。”沖田在前方領著你拐進一道岔路,介紹他近幾日在這里潛伏調(diào)查的成果,“剛才我們走的路是通往名為‘煉獄關’的地下賭博格斗場?!?/br> 你能聽見從不遠處傳來真刀真劍相搏的刺耳嘶鳴與人群沸騰的歡呼,感到不適而眉頭微蹙:“這么明顯的違法勾當就發(fā)生在你們這幫官差的眼皮子底下?是有什么別的原因,讓你們不方便出手嗎?” “沒錯,正因為我們是官差才無法下手,這種地下格斗場背后,一定隱藏著強大的權力之手,如果輕舉妄動,真選組說不定也會被搞垮?!?/br> 你們一起爬上高高堆在岔路中間的木箱子,他跳下地后轉(zhuǎn)身朝上方的你伸出手:“所以‘煉獄關’的調(diào)查我已經(jīng)以個人立場委托給萬事屋去辦了,如果是旦那的話查到些底細應該不成問題……啊小心,這箱子里裝著外星來的新奇玩意,似乎是什么危險的致幻藥品。” 聽聞“萬事屋”你注視著少年平靜的臉孔有些出神,但還是接過他的手借力穩(wěn)穩(wěn)落地,擔憂道:“那家伙在想什么?連這種勞酬不對等的委托都敢接……太亂來了吧?!?/br> “自愿無償來跟我干活的家伙可沒資格說亂來。”沖田淡定吐槽,左手則不動聲色握上腰側(cè)的刀鞘出口,拇指抵住刀格壓低聲說,“前面就是了,地球人與天人進行非法交易的犯罪巢xue?!?/br> “要都殺掉嗎?”你用問晚飯吃什么般隨意的口吻問著,兩手分別從衣兜中抽出十手和彎鉤,“因為這是大人物們的地盤,我看只要打暈就好吧?” “你心里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他瞟一眼你掏出的武器輕笑道,拇指推刀出鞘,刀背朝外握在右手中,移回目光興奮地盯緊前方的交易場所入口,“要上了?!?/br> 你感受到自這少年武士身上開始釋放與年紀不相襯的濃烈煞氣,卻是早已習慣般將其全數(shù)接納,隨后漠然走上前不爽抱怨:“真是的,哪有男生第一次和女生約會挑這種地點?!?/br> 說完,你先他一步?jīng)_進門,擲出連接著細長鎖鏈的彎鉤打了個圈,將正聚集一團接頭的幾人牢牢捆住。 “這女人怎么回事?!” “有人來攪局!快跑!” “難道是敵對組織的?!” 昏暗的交易場內(nèi)立即炸開恐慌,一時間因你和沖田總悟趁著燈下黑的肆意攻勢陷入sao亂,使得你們沒費多大勁靠著雖是第一次但意外默契的通力合作,僅憑兩人便將這里滋生的罪惡掃蕩干凈。 “哎呀呀~被咱倆鬧了個天翻地覆啊?!睕_田收起刀,望向手中轉(zhuǎn)著彎鉤意興闌珊站在人堆上的你,淺笑道,“這幾天可給我憋壞了,總算能出口悶氣?!?/br> “只是這種程度的小嘍啰,沖田隊長有必要叫上我?”你跳到他身前揉揉才剛活動開的臂膀,心里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卻說不上來。 “所以我才說是約會啊?!彼Uo辜的大眼睛,“這種程度沒法滿足你的話,看來下次需要準備點更刺激的?手銬項圈皮鞭○球○夾還是什么東西隨便選,我會讓你盡情享受的哦?!?/br> “……我選擇先用潤○劑灌進你那被抖S蛀蟲啃噬成廢物的大腦?!蹦泐~角冒出#字,舉起一支飛刀投向?qū)Ψ皆趺纯炊记纷岬哪槪凰p松拔刀彈到一邊。 你冷哼一聲,決心吸取教訓下次再也不要和這麻煩小鬼搭上關系,朝旁邊側(cè)過一步,丟下他朝門外走去。 剛掀起門簾,視野邊緣卻閃過一道尖銳的寒光,你瞥見一把劍刃正對準你的側(cè)頸直刺而來。 好在被過去從生死狹縫間磨練出的迅疾反應力所救,本能先于大腦cao縱四肢作出行動,在劍刃即將觸到皮膚的前一秒,你向前方撲倒于地上翻滾一圈,便立刻支起身體左手抽出短劍橫在身前,擰緊眉心向朝偷襲你的人看去。 但你還來不及看清那人的面容——不如說是因為他下半張臉戴著黑色緊身面罩讓你不可能看清,就被迫出招格擋第二次來勢洶洶襲向你頭頂?shù)呐?,橫在半空的短劍與豎直下壓的長劍相撞,發(fā)出冷戾的鐵器鳴響,將周圍的污濁空氣無情撕裂開來。 你半蹲在地仰視這名頭發(fā)斑白蒙面劍客的臉,琥珀色的瞳孔驟然縮緊,開始控制不住地震顫,嘴唇翕動著艱澀開口道:“是你……” “枝川!”沖田總悟擔心地喊著你的名字向你們奔來,拔刀作勢要揮向劍客的背。 但從道路兩端聚攏大量手持兵器的黑道天人將他團團包圍,估計是因剛才趁亂逃出交易所的人通風報信而趕來。 “可惡!給我滾開!”總悟一邊兇狠罵著一邊發(fā)狂般將周圍礙事的嘍啰們悉數(shù)砍倒,奈何敵方憑借數(shù)量優(yōu)勢令他暫時無法脫身。 “枝川……這名字可真令人懷念?!边@時候,和你相持不下的劍客冷眼嗤笑道,與從地上搖晃著站起身的你四目相對,“二十年了,那時的小女孩已經(jīng)出落得如此成熟漂亮了啊……” “簡直像和她低賤下流的母親從一個模子……” 話音未落,你腳蹬墻壁跳向空中,短劍嘶吼著劃過長劍的劍身,似帶著濃稠的黑紅色恨意自上空下墜,猛砍向他的天靈。 “不許用你腐爛下賤的嘴……”你砍空后落地又迅速起步,右手執(zhí)起十手直指向他的嘴部刺出,怒火自心間燃起帶著苦痛蔓延至五臟六腑,“這么說她——!” “被奪走家族傳承的劍就開始學些不入流的旁門左道嗎?看來‘無我一流’也徹底墮落了?!睂Ψ揭贿吅笸藫]劍抵擋你接二連三的攻勢,一邊繼續(xù)故意用言語揭開你從未愈合過的傷疤,“不過在這種荒誕的時代,我們‘逸津流’走下歷史舞臺也是必然……所以才只能混跡于這種骯臟地下做黑//道護衛(wèi)啊?!?/br> 你們纏斗著打進由木箱堵住的小路,直到他背靠箱堆橫劍與你對峙,十手穩(wěn)固卡住那長劍,短劍則抵近他的胸口。 但對方拼死握緊你的左手腕,阻止劍尖再進一步靠攏,被逼至如此窘境,面罩上方的雙眼卻仍在溢出貪婪而瘋狂的變態(tài)欲望:“和你這樣的女人殉情也不錯呢,要來試試嗎?” “少廢話?!蹦憔o咬著后槽牙,拼盡全力將劍一寸寸向前捅去。 眼看尖端就快刺穿他的胸膛,他卻突然主動向后倒去,用強壯的身軀撞散箱堆脫離你的禁錮,趁機提劍狠絕向你的臉部刺來。 而你也在此刻因他的拉拽失去重心朝斜前方墜落,意識到他是想舍棄生機與你同歸于盡。 眼前揚起一片白霧般的粉塵模糊了視線,來歷不明的暈眩感開始侵占你本就混沌的意識。 ——我還不能死…… “阿景——!” 你的心中剛冒出一線這樣的想法,便聽見有個少年的慌亂嘶吼隔空沖破重重阻礙,裹挾著由武士刀劈開的風朝你呼嘯而來,將你從被憎恨吞噬的幻影中喚醒。 你猛然睜大雙眸,仿佛能看清劍客出招的慢動作般,偏身躲過那誓要取你性命的突刺,兩手松開丟掉武器,右臂抬高空接過向你拋來的菊一文字,利刃出鞘,從上至下?lián)]舞出半月型弧線砍向你身下劍客的脖頸。 猩紅的血液頓時從那平整的缺口四散飛濺,仿佛降下一場冷雨將你米白色的衣衫淋濕,在其上開出詭異斑駁的花束。 沖田總悟凝望面前持刀垂首跪坐在地,渾身浴血一動不動的女人,卻翩然聯(lián)想到自煉獄于紅色彼岸花海中踽踽向自己走來的修羅。 被這景象所吸引,慢慢彎下腰托起她的臉,他輕柔吻上那被鮮血涂抹得嫣紅的唇。 ——即便如此,這一次的味道也沒有變呢…… “不當班的日子還在干活,真是辛苦你了??!沒想到你這么熱愛工作,連約會都要帶女生來工作場所?!?/br>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才留戀不舍離開你的唇,起身朝前方掃興的家伙看去:“打擾別人約會腦袋要被驢踢的,去死吧混蛋副長?!?/br> // “總悟,她怎么樣了?人沒事嗎?” “一直昏迷到現(xiàn)在,恐怕是被那些箱子里泄漏的致幻藥物所影響,不過不必擔心,我調(diào)查過這種藥物偶爾吸入一兩次還不至于成癮,只是會在一段時間內(nèi)產(chǎn)生效果未知的幻覺?!?/br> “嘖,真麻煩,你怎么會帶她去那種地方?” “本來只想著一起去玩玩,誰知道那里會有……” “給我切腹謝罪??!” ——咦?蛋黃醬星人和S星王子……? 你睜開朦朧的雙目,轉(zhuǎn)頭望向那邊正在對話的兩人……不,是一只套著巨大蛋黃醬瓶外殼的黑發(fā)青年和一位身披華麗貴族服飾散發(fā)猛烈抖S氣息的栗發(fā)少年。 “那個……”你從榻榻米上坐起,不太確定地對他們招手道,“請問這是哪個星球?你們在搞什么外交活動需要入鄉(xiāng)隨俗穿成這樣嗎?” “哈?真選組制服怎么了?”蛋黃醬星人對你的詢問摸不著頭腦。 “大概是因為幻覺效果,把我們的穿著看成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了?!盨星王子推測道。 兩個看起來熟悉又陌生的家伙并排走到你面前,因為那離譜的滑稽外形與平時反差過大,你實在忍不住笑出聲:“呵。” “我們到底在你眼里變成什么模樣要被這樣嘲笑?!總感覺是什么非常糟糕的東西啊可惡!”見你臉上明顯在嘲弄的表情,土方十四郎瞬間氣得跳腳,拎起下屬的衣領劈頭痛罵,“都怪你沒事找事帶她去那種地方胡鬧!還鬧出人命來害得我要想辦法善后!” “殺人犯是她才對吧?而且那種格斗場附近多條尸體也不會有人在意的?!睕_田總悟在被他狠命搖晃時淡定摸出一副手銬,趁你偷樂著圍觀他們吵架將你的手腕鎖住,“所以,現(xiàn)以故意殺人罪逮捕你,枝川?!?/br> “誒?” “敢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把人斬首,如今的罪犯真是越來越猖狂了啊。不過人證物證齊全,估計馬上就可以送你上刑場了?!盨星王子露出鬼畜的陰森笑容,一副終于逮到你狐貍尾巴的樣子。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钡包S醬星人難得與他統(tǒng)一戰(zhàn)線故作遺憾對你搖了搖頭,“等吃過晚飯我們會送你去監(jiān)獄的。” “……”你無語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風中凌亂,又低頭掃一眼除了手銬什么束縛都沒有的自由身,發(fā)現(xiàn)連先前染血的外衣都被換洗過。 不禁嘴角上揚,一股暖流自心中油然而生,你抬腳走出房間拐進走廊,一路小跑地追上他們。 “殺人犯可不能擅自行動。”土方嘆氣,背對著你呼出口煙。 “最后的晚餐在真選組食堂吃也不錯,我可以點豬排飯嗎?”你眉眼彎彎走到他身邊,語調(diào)輕快,“不過蛋黃醬就免了。” “被人圈養(yǎng)的母豬沒有挑揀飼料的權利。”沖田接話道,“等下會讓你蛋黃醬吃到飽的?!?/br> “等等,你的意思是蛋黃醬等于豬飼料嗎?蛋黃醬才不是那種東西!”土方炸毛。 “誰管那玩意是什么,反正對你這瓶蛋黃醬也沒區(qū)別吧?只是相當于把擠出去的蛋黃醬重新裝回瓶子而已?!蹦憷淠樛虏邸?/br> “喂——!所以我在你眼里就是瓶蛋黃醬嗎?” “噗……現(xiàn)在看來的確如此。”你再次輕笑著別過頭,“抱歉,但實在太好笑了。” “怎么會這樣……”蛋黃醬瓶大受打擊。 “那我呢?”沖田指著自己好奇地問,“在你眼中是怎樣的?” “還是沒變,只是個普普通通討人厭抖S小鬼罷了?!?/br> 你沒有絲毫猶豫答道,一邊在你們路經(jīng)庭院時轉(zhuǎn)頭望向斜陽余暉下的真選組大門,卻發(fā)現(xiàn)有個人突兀地站在那里。 快速眨兩下仿佛蒙上一層煙霧的雙眸,你迷惑望著那好似從經(jīng)典RPG游戲中走出來的角色停下腳步:“勇者?” “什么勇者?”土方不解順著你視線的方向看去—— 可映入眼簾的,僅僅是那個總與自己不對盤的吊兒郎當銀發(fā)天然卷。 而對方正震驚盯著站在他身邊的女人,連平時一向無神的死魚眼都騰起不少生氣。 “枝川,你和那家伙……?”他兩指夾著燃燒了一半的香煙轉(zhuǎn)頭望你,敏銳的直覺仿佛要向他揭露什么,但殘缺的真相始終就差那最后一塊拼圖。 “啊咧?那家伙誰來著……迷路的勇者?”你歪著頭無辜反問。 “別隨便用幻覺敷衍過去啊喂!” “是旦那?!睕_田總悟看見萬事屋老板,明白自己委托給他調(diào)查的事情應該有些眉目了,走過來解開你的手銬收進口袋,一本正經(jīng)道,“走吧,我們?nèi)ネ饷娉?,有些事情不方便在局里說?!?/br> // 附近的家庭餐廳內(nèi)。 “不用客氣,快吃吧?!闭孢x組副長吐著煙圈,向桌對面的客人招呼著。 “怎么回事?”坂田銀時坐在你身旁,翹起二郎腿陷進身后的沙發(fā)椅背,看向餐桌上整齊劃一堆迭著便便形狀蛋黃醬的四碗炸豬排蓋飯。 “旦那不好意思,事情全部露餡了。”總悟毫無歉意地解釋道。 “不是不是,我問的不是那個……”銀時舉起面前沉甸甸的飯碗,“這是什么?你跟蛋黃醬有仇嗎?” “豬排飯·土方特別版?!蓖练洁嵵仄涫碌亟榻B說。 “這種特別版誰會想吃啊!喂小jiejie~給我來一份巧克力芭菲!”銀時放下那不忍再多看一眼的食物,扭頭向服務員招手喊。 “你就一輩子只攝入糖分吧!”蛋黃醬星人震怒。 “不愧是你啊,土方先生,居然能把豬排飯升華成狗糧?!盨星王子熟練嘲諷。 “服務員小姐,請再來一份抹茶布丁?!蹦慵油陠?,小心用筷子挑出炸豬排送進嘴里嚼得嘎嘣響,“我之前明明說過要免蛋黃醬的,雖然感受到了你的熱情,以后招待客人也要照顧一下對方的口味嘛。” “不過話說回來,你怎么會在真選組?”銀時挖著鼻孔面不改色問。 “前兩天有人在店里醉酒鬧事,我報警后來做筆錄。”你放下筷子撒謊不打草稿,“哪想到你在幫他們調(diào)查那個斗技場,我就這么被卷進你們的麻煩事都沒處抱怨呢。” “搞什么搞,我請你們吃飯,還要品嘗這挫敗感……”見你們一個個對他的特制豬排飯發(fā)表的負分評價,土方委屈嘆息,隨即話鋒一轉(zhuǎn),“算了,說回正題?!?/br> 他神色肅穆對銀時勸道:“總悟好像跟你說了不少,不過請你都忘了吧。” “你說啥?聽你這口氣,好像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銀時繼續(xù)挖著鼻孔一臉嫌棄,“你們這官差真行啊,犯罪擺在你們面前都能裝沒看見?!?/br> “我們遲早會搞定的……話說你居然把鼻屎放在土方特別版豬排飯上,給我道歉你這混蛋!” 你吃完豬排又接過店員遞來的巧克力芭菲和抹茶布丁,分別推到自己和銀時的面前,聽土方繼續(xù)向你們說明他調(diào)查到關于地下斗技場的詳細情況。 “跟那群家伙作對,要是搞不好別說你們,就連我們自己也保不住了?!?/br> “什么意思?”你蹙眉,用叉子彈開銀時向你的布丁伸過來的小勺。 沖田有些驚訝:“土方先生,你莫非已經(jīng)全部查清楚了?” “你們聽說過天導眾嗎?”土方道出一個你有所耳聞的名字,“他們把將軍當成傀儡來控制,把江戶搞成他們自己的后花園——他們才是掌握著這個國家實權的人。那個惡心的斗技場,其實是天導眾的游樂場?!?/br> “天導眾……”你在記憶中搜索相關情報,飛速轉(zhuǎn)著手里的鋼叉,將它插進布丁一分為二,“傳說由十二人結成的神秘組織,掌握著絕對實權和大量資源,的確是塊不好啃的硬骨頭呢。” “那個斗技場的大明星也被迫成為他們的傀儡之一了。”銀時吃完芭菲,總算開始正經(jīng)加入討論桌,談起他近日調(diào)查的成果。 “戴著面具的‘鬼道丸’——其名為道信,帶著一群孤兒住在座廢棄寺院里,年輕時貌似是砍了不少人的人斬,入獄后被那個斗技場的老板贖出,為了養(yǎng)活那些小鬼為他們賣命到現(xiàn)在?!?/br> “為了減輕罪孽感開始做好事嗎?”沖田想起曾見過的那紅色惡鬼面具,沒想到恐怖的面具之下竟掩藏著這樣的隱情。 “聽起來,你似乎已經(jīng)接觸過了那個人?!蓖练骄X道,“他對煉獄關是什么想法?” “這幾天他在斗技場不常出現(xiàn)了,我估計他兩三天內(nèi)會有所動作,所以讓新八和神樂去寺廟旁蹲點了?!便y時說出自己的推理,趁你專注思考對策時順手從你盤中分走一半布丁。 “難道鬼道丸會那么容易就從他們手中逃脫?”你總有種說不上來的糟糕預感。 “畢竟年輕時干了不少壞事,恐怕事情不會那么順利?!睕_田表示贊同。 “所以說,我還是勸你們別再插手管這地方了?!蓖练娇v觀全局后總結道,明知其中的水有多深,他不會輕易賭上全真選組的未來,起身準備離開,“喂總悟,天色不早了,我們走?!?/br> 討論會于沉默中不歡而散,你目送兩名警察結賬后撤離餐廳,對玻璃門剛合上后就枕向你大腿躺倒的天然卷問:“你呢?下一步打算怎么辦?” 但對方?jīng)]有正面回答你的問題,反而環(huán)住雙臂將你攔腰抱緊。 “怎么?”見他一反常態(tài)地安靜,你疑問挑眉,“才剛在警察面前正經(jīng)幾秒鐘就裝不下去了?還是說覺得白忙活一場心里不爽?” “有血腥味……”黏著而苦悶的聲音傳來,將你之前隨口編造的謊言瞬間擊穿,“下次至少告訴我一聲啊?!?/br> “告訴你趕來送死么?”你泄氣靠上椅背,仰頭哀嘆,“這骯臟的味道果然怎么洗都洗不掉。” “我們不是約好了嗎?下地獄也要一起?!彼h(huán)著你的雙臂收得緊了些,整個人蜷成一團。 “我不記得有約定過那種事,想為坂田銀時的靈魂美學獻身的話就請便。”雖是如此回應著,卻仍感到心里空落落的,只能暗自慶幸他此時看不見你的表情。 “到時你會在棺材前哭得傷心欲絕哦?” “才不會呢,反倒是你可別在我墓前哭鼻子?!?/br> 如往常般互懟過后,你與他同時放聲而笑。 “不行不行!這種事還是別再亂說為好哦!”銀時恢復活力從你腿上爬起來,豎起一指放在你的唇前,“噓——讓死神大人聽見可就麻煩了。” 你心里依舊覺得好笑,沒有揮開他的手:“知道啦,勇者大人?!?/br> “怎么回事?我在你眼里原來是那種帥氣的形象嗎?總覺得好高興?!币娔汩_心笑著他也心情變好了些,兩眼放光。 “不,是你自認為自己是?!?/br> 你推開他語焉不詳?shù)?,心里掛念著夜晚還在破廟前盯梢的兩個小鬼,走出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