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野獸/大清早穿得花枝招展的家伙一看就
*強制情節(jié)有,注意避雷。 // 你終是沒能立刻動身離開前往京都,身為大江戶苦逼打工人,你不想少領(lǐng)大半個月的薪水,給本就快要湊不出的路費雪上加霜,于是每天繼續(xù)勤勤懇懇去微笑酒吧打卡上班,亮出武器替店里的陪酒女們驅(qū)趕言行不端的混蛋顧客。 由于今晚江戶將舉辦夏日祭典,店老板難得給大家放了假。你開開心心提早下班,和好姐妹兼同事、志村新八的jiejie志村妙約好晚上一起去祭典逛逛,卻在于回家路上必經(jīng)的橋中央,碰巧遇見你想去京都找的人。 不,這可不是碰巧。 ——不如說,是他在等你。 一襲張揚的艷紫金蝶和服映入眼簾,衣襟隨意散開在他清瘦而結(jié)實的胸口,沒怎么系緊的深藍(lán)腰帶上束著把明晃晃的武士刀,是他對幕府“廢刀令”的尖銳挑釁。 打扮過顯囂張的武士正赤足踏在橋梁的木板上,面朝你前進的方向站立。他頭戴斗笠,上半張臉沒入陰影里,你看不清他的眼神,但隱約可見其左眼被繃帶纏繞。 風(fēng)呼嘯著從亞麻色的發(fā)間卷過,你仿佛聞到一匹黑色野獸殘忍與瘋狂的味道。 它咆哮著,翻滾著,似在憤恨,似在號泣,也似在向你急切索求些什么。 雙手?jǐn)n進和服的衣袖里,你在橋頭止步,與他相隔一段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喂,站在那里擋到路了?!蹦悴荒蜔┑?,雙目卻全神貫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藏于袖中的手摸上幾支飛刀,嘴角上揚,“花枝招展的武士先生?!?/br> 你明白現(xiàn)在的他可不是什么善類,已與過去你所相識的那位判若兩人。 他沒有應(yīng)你的話,也沒有任何進一步動作。 你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呼出,似在悲嘆。 松下私塾的同窗師弟中,他永遠(yuǎn)是最讓你難以打發(fā)的那一個。不像坂田銀時給點糖分就燦爛,也不像假發(fā)隨口編幾句話就輕信的好忽悠。 你們的孽緣始于劍道課上的一場比試,那次你贏了他后,高杉家的小少爺就總是不甘心地纏著你要求決斗。你也記不清你們交手過多少個回合了,可他輸多贏少,說不定還在對此耿耿于懷呢。 你會這么想,是因為在你眼中,他就像個始終都長不大的幼稚鬼??尚Φ氖?,到最后他竟會成為讓幕府最想拔掉的一顆釘子。 即便知道他并非為此而來,你依舊如從前那般,對當(dāng)世的頭號危險人物扯出一個淡漠的微笑: “閣下若是在尋求對手,何不報上名諱?” “沒有那個必要?!备呱紩x助伸手滑進敞開衣襟下的懷中,掏出一桿煙斗叼進嘴,又轉(zhuǎn)身背靠橋欄,對著天空悠閑地渡出一口煙,“我今天不是來找你決斗的?!?/br> 松開夾住刀柄的手指,下意識在瞬間騰起的殺意又被強行按了回去,一顆懸著的心落地。 你走過去,在獨自抽煙的男人身邊落腳,雙臂搭上橋欄,凝望波光粼粼的河面發(fā)起了呆。 “阿景?!?/br> “嗯?” “一起去祭典嗎?” “抱歉,我已經(jīng)有約了。”你欠身,下巴擱在雙臂上,已經(jīng)感到有些困意,快速眨了眨眼,“你回江戶就是為了這個?喜歡祭典也要有個限度,大清早穿成這樣在街上亂晃,你是想吸引全班注意扮成不良少年的叛逆期中二么?” 發(fā)出一聲瘋狂而尖利的笑,他用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煙桿,沒有接你的吐槽。 “會死的。”你淡然道,理順耳邊被河上潮濕的風(fēng)打亂的發(fā)絲,“若你只為刺殺將軍而來,我不會阻攔。但如果你讓平民家的小孩因失去親人而哭泣,就等著下地獄吧,晉助?!?/br> “哈哈哈哈……!” 他笑得癲狂,你聽得出他現(xiàn)在就是個理性崩毀的瘋子,不可同日而語了。 但你想到假發(fā)提供的情報,決心繼續(xù)對他的試探: “聽聞你新招了幾個能干的手下?是打算重組鬼兵隊,為被幕府肅清的前隊友們復(fù)仇么?” “假發(fā)那家伙告訴你的么?消息可真靈通?!备呱紩x助止住笑聲,瞬間知道你在問他什么,自記憶深處的不安感被點燃,托著煙桿的手僵在半空。 你自然是注意到他的異樣,一股無名的怒火竄起,迫使你身體先于大腦開始動作。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擊中臉頰,他的斗笠掉落在地上,當(dāng)你嫌不夠解氣,還想來第二個的時候—— “夠了?!?/br> 揚起的手被他擒住,強迫與你十指相扣,又壓制著那只手來到你身后,從背后與你相擁。不知他突然哪來的力氣將你禁錮,迫使你戰(zhàn)栗的脊背緊貼他半裸的上身。 上半身已無法動作,你又反應(yīng)極快想要抬腳踹他,可他早已看穿你的招式,比你更快一步地用腿擠進你的腿間,將你整個人雙腳抬離橋面壓在欄桿上,形成下半身也相互緊挨著的局面。 前方是堅硬的木制橋欄,后方是男人精壯的軀體。一股異樣的熱感從他隱秘的部位傳來,讓你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只好順著本能徒勞掙扎起來。 “不要……!這里可是橋上!” 可他無視了你的請求,探出渴求的唇舌吻上你的耳廓,腿也不斷向上擠壓,狠狠擦過敏感的大腿內(nèi)側(cè),眼看就要觸到你的……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他還清楚記得你身體的那幾處弱點。 屬于那只黑色野獸的喘息逐漸加重,你開始慌了,雖然天剛蒙蒙亮,四周還是靜悄悄的沒有行人路過,可再怎么說這也太過火。 無論哪個方面,如今的他都比以前變得更棘手。 ——怎么辦…… 你竭力重啟宕機的大腦,苦苦搜索能阻止他在這里亂來的方法。 ——每當(dāng)這個時間下班路過這座橋的時候……! 此時他已吻上你的脖頸,你悶哼一聲,忍住那更強烈的刺激,將快到嘴邊的呻吟又吞回去,咬緊牙關(guān)惡狠狠地說道: “我沒記錯的話……還有一分鐘,真選組就要來巡邏了,嘶……輕點!你也不想在祭典之前被他們發(fā)現(xiàn)吧?” 如你所料,他止住了動作。 “放開我?!备杏X他壓制你的力道在減弱,你扭動身體,試圖掙脫。 “阿景,對不起……” 你怔愣,意外高杉晉助竟會向你道歉,為他不惜招募“逸津流”與國民刀劍相向、觸及你逆鱗的事。 你本以為他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他垂下頭,將臉埋在你的后頸處,貪戀那最后一絲僅存的幽香。 “再一分鐘就好?!?/br> 你看不見他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但他說這話的溫柔語調(diào),讓你仿佛穿越時間,回到過去。 你們倆就保持著這奇怪相擁的姿勢,直到他主動放手離去,你都沒有選擇推開他。 // “真選組,例行檢查?!?/br> 沖田總悟面無表情,用手銬咔噠鎖住你的雙手。 “枝川小姐,現(xiàn)以涉嫌通敵叛國罪逮捕你?!?/br> ? “……沖田隊長,你都看到了的話,那么大一只可疑份子放那里不去追,抓我這無辜百姓當(dāng)替罪羊?!給我認(rèn)真干活啊別整天摸魚!” “抓捕他不是我的任務(wù),這次將軍的護衛(wèi)行動由土方副長全權(quán)負(fù)責(zé),有什么閃失我們真選組全員都是要掉腦袋的?!?/br> 他漏洞百出地解釋道,把你押進警車后座。 “你只是想讓土方先生去死吧喂——!”你嘴角抽搐,對這抖S大魔王一向針對土方十四郎的恐怖發(fā)言無語凝噎。 “跟我走一趟吧,枝川小姐?!彼P(guān)上車門,不容你辯駁。 警車一路把你送進了真選組屯所的審問室。 “所以說,你們到底想審問我什么?” 你被銬著雙手,向后靠上椅背,歪著腦袋,漫不經(jīng)心地對土方十四郎和沖田總悟發(fā)問。 而你面前的桌子上,赫然陳列著他們從你身上搜出來的各式武器。 真選組對你的搜身駕輕就熟,因為你不是第一次進這陰森森的審問室了。 // 土方十四郎與沖田總悟與你相識時,是他們?nèi)ノ⑿瓢蓳迫说臅r候——真選組局長近藤勛是志村妙的狂熱追求者,甚至到了寸步不離的跟蹤狂地步,以至于他們在局長失蹤時總能在那里堵到人。 而當(dāng)時你恰好在樓下,從兜里摸出一把短十手,威脅和教訓(xùn)一個對店里同事動手動腳的醉漢。 大概是看你拿著從正常渠道弄不來的武器,他們以違反“廢刀令”的罪名逮捕了你,即便那并不是一把武士刀。 “枝川景?原來你沒死!”審問室里,被拎回屯所的局長近藤勛激動握緊你被銬起來的雙手,兩眼淚汪汪。 ——令土方十四郎和沖田總悟大跌眼鏡的是,你竟然是他們頂頭上司的舊識。 其實你早在父母出事以前,就曾以枝川道場“無我一流”繼承人的身份,隨父親拜訪過近藤家的道場。當(dāng)時你們年紀(jì)尚小,在雙方長輩安排下進行了一場不那么正式的切磋,但你一招便將他打趴在地,以至于他對你印象很深,把你當(dāng)作想要挑戰(zhàn)的對象。 后來他卻聽說枝川道場被“逸津流”滅門,還以為你也不幸死在那場可怕的肅清行動中,悶悶不樂了好久。 于是在局長替你的解圍下,你被無罪釋放,但也讓土方和沖田知曉了你的童年經(jīng)歷。 你還是很高興,因為有熟人在官府事情會好辦很多,熱心腸的近藤勛滿口答應(yīng)會幫你在工作中注意“逸津流”的情報,這也是你時不時會向真選組打探是否有新消息的原因。 不過,你與那群攘夷志士的關(guān)系,對真選組來說仍是一個秘密。 而現(xiàn)在,這個秘密似乎要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