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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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時候,柳西京可以肆意躲在自己的殼里,可當(dāng)那個人真實的出現(xiàn)在她眼前時,她知道逃避的期限到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溫煜景會出現(xiàn)在家里。 坐在沙發(fā)上的人清瘦了許多,紅血絲附著在那雙澄澈的深眸上,滿滿的疲憊。 看到她的那一刻溫煜景的眼睛明顯亮了,他迅速起身過去,長手一伸將人緊緊禁錮在懷里,仿佛一松手她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突如其來的擁抱壓的柳西京快呼吸不過來,她拍著溫煜景的后背示意松手。 溫煜景耍賴般低著頭,肆意汲取他朝思暮想的味道。觸手可及的感覺將他的心塞得滿滿的,讓他這些日子懸著的心終于可以降落著陸。 “對不起?!?/br> 他為他的強(qiáng)勢道歉,他不該對寶貝那么兇的。 陌生的酸楚好似要從什么地方噴薄出來,柳西京極力克制上涌的淚水,心臟開始劇烈的疼痛。 “你先放手?!?/br> 她不著痕跡的哽咽,手用力掐著大腿,生怕理智在下一秒就崩塌。 “我喘不過氣了?!?/br> 溫煜景這才反應(yīng)過來,手略微松開了點卻依舊環(huán)抱著,眼睛盯著她的臉不放。 “對不起?!?/br> “你打我吧,別生氣了好嗎?” 他牽起她的手作勢往自己身上揮去,卻惹得柳西京眉頭一緊,溫煜景立刻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手中的異物感讓他低下頭,那只裹得像小粽子似的手指落入眼里,原本還在為如何求得原諒的心思轉(zhuǎn)瞬被緊張與擔(dān)心占據(jù)。 “你的手怎么了?” 柳西京故作冷漠,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背到身后。 “沒事?!?/br> “怎么會沒事,讓我看看!” 剛才他只是輕輕碰了一下,柳西京整個人都不自覺顫抖,她慣會逞強(qiáng),如果不是很嚴(yán)重她又怎么會疼的縮起來。 柳西京輕易躲開了他再次伸向自己的手,壓抑住想要狠狠抱他的沖動生硬的撇開臉,神情淡漠的轉(zhuǎn)身往廚房走去。 冰箱門短暫的遮擋住她的身體,好讓柳西京快速整理情緒,在灌下大口的冰水后她深吸了口氣,假意不在乎的問。 “你怎么回來了?” “你一直不回我信息,電話也不接......”他不安的要死。 從她進(jìn)家門到現(xiàn)在,溫煜景一刻不停的緊跟在她身后,她走到哪兒他都要跟,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你為什么不理我,還在生氣嗎?” 柳西京的眼神飄忽不定,卻沒再看他一眼,溫煜景猜不透她的想法,更不知道她為什么對自己如此冷漠,好像兩人陌生的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過去一個多月里,他沒有一天能睡好的。這段時間他又和同學(xué)在趕一個加急報告,幾乎整天泡在實驗室里完全沒有辦法脫身。他只能在分身乏術(shù)中擠出時間聯(lián)系女朋友,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強(qiáng)烈的懼怕感猶如毒蛇纏繞著他的心,像是莫名預(yù)感到柳西京似乎在一點點退出自己的世界,連最后一點堅信也在搖搖欲墜。 隔著遙遠(yuǎn)的距離,任何文字都顯得冰冷,不如一個溫暖的擁抱來的實際。說到底,是他這個男朋友沒有盡到應(yīng)有的責(zé)任,如果讓他親自來照顧一定不會讓她生病這么久,還大意的將自己弄傷,更不會讓兩個人鬧得如此不愉快。 溫煜景感到十分愧疚,女朋友生氣是應(yīng)該的。 他坐在她身邊,小心翼翼的哄。 “病好些了嗎?我看你沒什么精神,是不是還難受?” 他伸手想要探一下她額頭的溫度,被柳西京躲開,這一躲,連帶著溫煜景的心往下沉了許多。 “你不會就為了這個回來的吧?” 柳西京話里有些不耐,身體也掙扎出他的懷抱,卻始終不敢看溫煜景一眼,她害怕自己立刻就會心軟。 溫煜景勉強(qiáng)露出微笑,重新伸手將人抱進(jìn)懷里。 “你是我最重要的寶貝啊,就算沒什么事,只要你需要任何時候我都會回來?!?/br> “我想過了,我打算回來讀書,這樣我就能一直照顧你了?!?/br> 突如其來的掙扎打破了溫煜景正沉浸的美好構(gòu)想,望著懷里激動的人,他抑制不住的紅了眼。 所有尖銳的話到嘴邊突然就啞了聲,那雙眼里有太多的受傷與委屈。柳西京不斷隱忍,她知道自己就快要妥協(xié)了。 為什么他要對自己這么好?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喜歡的?這樣的犧牲與退讓,她柳西京何德何能? 她一次又一次的踐踏他的真心,他為什么不離開呢?她憑什么得到他毫無保留的愛。 柳西京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害怕再多看一眼自己都會奔潰。她極力穩(wěn)住顫抖的語調(diào),讓自己看起來顯得不那么在意。 “拜托你不要擅作主張,這樣做只會讓我感到負(fù)擔(dān)?!?/br> 溫煜景看著她的側(cè)臉,無聲的張了張嘴,傷痛如潮水般向他涌來。 無力感席卷全身,他不明白他們到底怎么了,難道要因為一場小小的爭吵鬧得不可開交嗎? 他努力思考著自己還有哪里做錯了,他都可以道歉都可以改,只是求她不要再這樣冷漠的對他好嗎? “我們不吵了好嗎,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 “生氣?” 柳西京打斷他幾近哀求的道歉,狠著心不讓自己在意。 “哼,哪有那么多氣可生?!?/br> “我只是膩了。” 膩了。 輕軟的尾音如同一顆威力巨大的炸彈,將他緊縮的心臟炸得碎裂不堪,連呼吸都帶著劇烈的疼痛。 他想牽她的手,他想說別對他這么殘忍,他那么愛她,怎么可以說膩就膩了呢? 他不相信。 兩手擦過,柳西京毫不留情的躲開了他無助的求饒,另一側(cè)的手卻在輕微顫抖。 她快支撐不住,多呆一秒都會令自己破功,于是她停也不停地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室。 剛藏身拐角處,柳西京腿下發(fā)軟的癱倒在地上,眼淚一滴滴砸在厚厚的地毯上,無聲的敲砸著她的心。 她狠狠咬住下唇,想要讓疼痛驅(qū)散那些折磨她的混亂想法。抬手摸去臉頰上的水痕,踉蹌起身,扶著墻壁往浴室走去。 溫煜景沒有走,時間漫長的像是被拖住了時間的針腳。不自覺就來到了浴室的門口,他定定的站著,想靠近,卻找不到理由。 柳西京擦著濕發(fā),沒想到一出來便對上那個失了魂的人,她淡淡的瞥了一眼想要側(cè)身離開,卻被拉住了衣角。 “你這是干什么?” 短短一個小時,柳西京強(qiáng)迫自己整理好七零八碎的情緒,可仍舊沒把握能支撐多久。 于是拿出一貫的冷漠與嘲諷,忽略那份要正一步步侵蝕心臟的痛苦與酸澀。 “西京,不要。” 顫抖的聲音混雜著無措,曾經(jīng)那個遙不可及的高嶺之花終究被她拉入了塵埃。 她可真是十惡不赦。 “怎么,難道溫少爺還要淪為替人暖床的工具不成?” “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br> 柳西京笑得輕浮,挑開腰帶,白色的浴袍應(yīng)聲落下。 溫煜景眼神顫動,像是做足了掙扎,最終緩緩湊近她,貼上那處令自己思念不已的豐唇。 他喜歡她的一切,無論是身體,還是毫無道理的小性子,可像這樣如同低等生物只為了滿足欲望的性愛,無異于在折辱他對她的用心。可他更怕失去她,所以就算是當(dāng)暖床的工具,他也認(rèn)了。 狹長的桃花眼輕閉,一滴眼淚擦過柳西京的臉頰,仿佛連同他的悲傷一同被染上。 她閉上眼,不去想太多,哪怕只是rou體交纏,他們所剩的時間也不多了。